蘇嬌聽這小二言語中對月昇極為崇敬，心下也沒有什麼不舒服！
來到越國之後她已經習慣了。知道那老妖怪在越國雖然凶名赫赫，但意外的卻又似乎很得人心的樣子。
不過他一口一個“老人家”的，聽得目睹過月昇真容的蘇嬌還是覺得很違和。
老妖怪要過壽？
一個念頭飛快的在蘇嬌腦海中閃現。
“當然，兩位請坐吧！”
“謝謝這位姑娘。”小二見蘇嬌很好說話，千恩萬謝的安排了那爺孫兩坐下。
那老者麵容極為和善，朝蘇嬌很客氣的笑了笑，而那少女嬌嬌怯怯的，卻又似乎對什麼都很好奇。
或許是因為見蘇嬌一個女子卻獨身坐在這裏，免不了多看她兩眼。
蘇嬌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對她一笑，“小妹妹也是和爺爺一起來給國師……大人祝壽的？”
少女看了自己的爺爺一眼，見他沒說什麼這才回答蘇嬌道，“我叫月兒，我這樣的身份怎配給大人祝壽，隻不過是因最近這裏最熱鬧，想必機會要多些，可以多賺取一些銅子度日！”
看著嬌怯，說話卻意外的爽利直白。
蘇嬌對她的印象，便不由得好上了幾分。
加上她有心刺探，所以也表現得很親切熱情，三兩句話兩人就聊得熱乎了起來，開始姐姐妹妹個不停了。
“月兒妹妹很小就隨著爺爺四處表演了？很厲害呀！”
月兒被誇讚，臉上浮起一陣紅暈，不好意思道，“隻是一點微末小技，糊口而已，當不得姐姐厲害二字！”
“有沒有想過能給國師大人表演表演？”
“啊，那可怎麼敢想！大人那樣的天上仙人，豈能被月兒這凡俗技藝汙了耳朵！”
蘇嬌暗自撇嘴。
老妖怪是給越國人集體洗腦了麼？
她很嗤之以鼻，卻點頭道，“也是，我們這樣的凡人，也入不了那仙人的眼！”
她這話免不了帶了那麼一絲嘲諷的情緒，於是那老頭就忍不住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繞來繞去打聽了半天的情報，蘇嬌卻仍舊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不過和那月兒以及她的爺爺卻熟識了起來，甚至還約定若是有機會一定聽聽月兒的琵琶之類的，他們才分別。
直至走到拐角無人的地方。
月兒嘟了嘴，“幹嘛要和她說那麼多廢話？”
老頭臉上仍然一派“慈祥和善”，眼底的情緒卻晦澀深沉。
沉默了許久，他才道，“她應該是想混進國師府去，不論目的是什麼，總之和咱們想法倒是不謀而合，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月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是嗎？”
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並不是這個原因呢！
當時茶肆沒有座了，他們本來都打算換一家的，卻在離開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當時他那表情，讓月兒到現在都還能清楚的記得呢。
不可置信？震驚？狂喜？躊躇……
反正，很複雜。複雜到從沒見過他一下子能有這麼多表情的月兒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