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很多事。

就如同現在越國和大夏的格局。

五年前的越國相對大夏來說還是個弱國,還需要送上質子以示和大夏講和的誠意。

而現在的大夏,卻變成了類似於越國附屬國一般的存在,尤其是臨近大夏和越國交界處的那些大夏子民,日日過得心驚膽戰,生怕越國那個權勢滔天的國師一個不高興就揮兵打將過來。

說來也奇怪。

對於現在的國師月昇來說,大夏乃至越國都已經在他掌控之下,隻要他願意,那皇位於他而言就是囊中取物一般簡單,根本沒有絲毫難度。

可是大夏卻被他安置了一個類似“攝政王”一般的人來管理,而越國,越皇依然坐在那皇位上。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質疑國師的地位有多崇高。

不論在大夏還是越國,他的威信都是毋庸置疑。

何況月昇那人為人冷血殘酷,心思卻又陰險狡詐。

蘇嬌想,要接近這樣一個人,尤其是他很有可能還記得自己當初是誰,這無疑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

自從那天在死亡穀意外見到了月昇的行蹤之後,他又“消失”了。

再之後蘇嬌暗自探聽他的消息,他居然已經回了越國。

越國是他的地盤,但蘇嬌權衡再三之後還是追去了。

越國國師並不居住在皇宮裏,他的宅邸修建在都城某一處幽靜的場所,占地麵積之廣,建築之精美奢華,儼然成了越國一處著名的“風景名勝”。

當然,沒有人敢來參觀這個地方。

甚至在國師府之外方圓五百米內,沒有人敢在這附近晃悠。

遠遠看著這千畝大的豪華宅子,蘇嬌壓了壓頭上的幕離,並沒有多做逗留迅速離開。

她找了一家距離這裏很遠,但是隱約能夠遠眺這裏的茶肆,坐在二樓窗邊發呆。

在國師府周圍轉悠已經三天了,她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突破口。

硬來肯定是不行,要是她有那本事,早去取那老妖怪的狗頭了,何必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要混進他的府裏再圖後謀。

不知為什麼,腦海裏又閃過阿九的影子。

隻不過一瞬間,蘇嬌便狠狠搖了搖頭,怎麼又想起那個人!

真的很奇怪,這幾年,很少有人能牽動她的情緒,在她看清他的樣子以後,在她眼裏,他甚至隻不過是一個少年。卻為什麼,她總會不期然的想起他,牽掛他?

明明,他那樣猜度自己,那樣看待自己……

“哎……姑娘,能不能拚個桌?”

蘇嬌抬頭,看到茶肆小2正一臉殷切的望著自己,並不太好意思的搓著雙手賠著笑。

蘇嬌打眼一掃,果然,沒空位,人滿為患。

“你們店生意也太好了些!”她看見了小二身後一老一小兩個人,老頭看起來起碼有六十了,白發蒼蒼的,背著一個包袱,小的那是一個少女,看起來可能隻有十五六歲,背上背著一把琵琶,紅著一張臉眼神怯怯的。

一看,這就是跑江湖賣藝為生的祖孫兩。

蘇嬌長相好,說話又特意帶了幾分親切,所以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那小二笑道,“可不是,托了國師大人的福,咱們茶肆距離他老人家的府邸最近,許多人都愛來,沾沾他老人家的福氣和貴氣,加上很快就要到他老人家的壽誕,這不,各處的人都趕來了。不論見不見得著他老人家,也是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