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紫衣也是聰明無雙,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待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用繩子栓在小車上,反手拽住,背著繩子拖起小車就走。此刻大雪彌漫,片刻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雪中,大虎凝望了許久,背過身去用手背抹了抹眼角,今生今世恐怕於韓淵二人再無相見之日了,不由得黯然神傷一番,良久過後這才長歎一聲返回了永安城。
韓淵聽妹妹將他昏迷過後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後,也不禁有些傷感,心裏對大虎拚死之下將他送出城的舉動感激不已,若真的要是被守城的兵士發現,韓淵必死無疑,恐怕韓紫衣也難以獨活,而大虎更會因為他們的拖累而深陷死地,畢竟斬草除根不留隱患幾千年來一直都是皇家的信條。
韓淵沉默了一會,這才向韓紫衣問道:“妹妹,我已經昏睡了幾天了?”
“已經有四天三夜之久了。”韓紫衣答道。
“竟然已經四天過去了。”韓淵低聲地叨念著,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問“那這幾天你都吃什麼,喝什麼?”
韓紫衣嘿嘿一笑將車上的衣物扯開了一些,裏麵竟然是一疊厚厚的餅子:“喏,這是大虎哥送你過來的路上買的,你還別說,別看大虎哥其貌不揚,但心可真夠細呢,我這兩天,餓了就吃這個,渴了,就從地上抓一把雪含在嘴裏。”
“那我呢?”韓淵納罕地問。
“你?當然是我有事沒事的抓一把雪扔進嘴裏了呀!”韓紫衣小臉微紅地道。
韓淵自然知道事實不會如此,雖然兩人是兄妹,但看著妹妹紅彤彤的小臉,卻也泛起了一陣尷尬。
過了一會,韓淵輕咳了一聲道:“妹妹,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裏嗎?”
韓紫衣道:“昨天我問過過路的一些難民,我們現在還是處在淮南道,距離此地一百裏就是武安城了。”
韓淵微微思忖了一番:“那好,我們先去武安城,然後在那裏停歇幾天,緩緩氣,就立馬離開,這淮南道可是不能久待的。”
韓淵試著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如今雖然醒了,卻除了略微能動動手指以外,什麼都動不了。原來他那因為無法修煉而嚐試出來的小手段,本身就是激發自身潛力,達到禦敵的效果,但卻得虛弱個十天半月。這次過度激發潛力,恐怕在十數日之內,是別想離開小車了。
韓淵跟韓紫衣說了此事,韓紫衣微微皺了皺眉:“這倒不難,隻是我們的食物恐怕難以堅持!”
韓淵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值得歎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不能留在這裏坐吃山空,然後等死。”
兩人又在原地休息了一會,這才向著武安城的方向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