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淵睜開眼睛的時候,妹妹韓紫衣已經從幹草堆上爬了起來,乖巧的給韓淵打了半盆水讓他洗臉,韓淵舒舒爽爽地伸了個懶腰。還真別說,雖然他的韓家秘法不能聚起氣來,但至少還能讓他神清氣爽,也不能算是毫無用武之地的雞肋之法。
韓淵一邊從頭上拽下幹草,一邊檢查身上昨日的傷痕。不出意料地,那些傷痕全部都消失不見了,老天不給他一個可以修煉功法的體質,卻又讓他有一個挨揍之後快速傷愈的身體,一時之間韓淵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就在韓淵洗臉的時候,妹妹韓紫衣站在後麵怯怯地說:“哥,今天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韓淵把臉一板:“不行!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還太小了,再說了,如果再遇到二狗那幫人怎麼辦?他們人多,我可護不住你。”
韓淵一直不讓妹妹跟他一起討飯,他一直奉承著“男孩窮養著,女孩富養著的道理”。雖然說兩個人果腹都成問題,但韓紫衣多次要求和他一起去的想法,無一例外地都被他給拒絕了。
來到這個世界上十多年,雖然有時候他心有不甘,還想著那個世界的事情,但積年累月的,慢慢的也就淡了,這兩年初逢大難,韓紫衣一直陪在身邊,兩人相依為命,韓淵也早就把她真個當作妹妹來看。要說討飯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是舍不得的。
韓淵也並不是沒有想過找些活計去做,但他從小雖說不能算是養尊處優,但也衣食無礙,除了習武和修煉韓家秘法以外哪裏學過什麼手藝,隻能賣一膀子力氣罷了。但人家一看他年歲以及瘦弱的體格,哪裏敢要,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死在這裏,攤上官司。所以還未等韓淵說上幾句話,就讓人家給打發走了,處處碰壁之下,韓淵無奈的也隻能討飯過活。
韓紫衣撅了撅嘴,表示不滿。韓淵轉過來頭來,嘿嘿一笑:“放心吧,小丫頭,為兄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喏,你看見那件衣服沒?昨天和人打架被扯了個洞,你在廟裏幫我把她縫上,順便洗一洗。可千萬不要大力洗,這衣服已經糟了,禁不住大力搓揉的。”
“知道啦!哥!你還當人家是小孩子嗎?”韓紫衣又撇了撇嘴。
韓淵也不言語,用袖子草草地抹了把臉。又向妹妹招呼一聲,這才從廟裏出來,轟轟烈地踏上今日的討飯之旅。
天氣陰沉沉地,看來今天又要下雪了。這對於韓淵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這幾個月來,天降大雪。天寒地凍的,一般人可是不願意出門的。再說,這天氣也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剩菜剩飯都省下來下頓熱熱再吃,以防餘糧不夠。哪兒有幾個真的願意接濟乞丐的,還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吧!
韓淵在雪地裏走了約有三四裏路,就看見一個矮胖的身子。那是大虎正蹲在城門口一邊搓著手取暖,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
要說這大虎,比他大不了多少,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是他在一次乞討中認識的,那時候秦大叔才剛剛過世,兄妹兩個人走投無路之下這才去討飯。但剛開始還抹不開麵子,差點沒給餓死,好歹遇到大虎這麼位資曆頗深的同行,在他的救助之下才活了下來。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成了好朋友,還時不時的探討一下心得。
你還別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大虎在乞丐這一行裏,可謂是另辟蹊徑。總有一些奇怪的點子,讓人心甘情願地掏錢,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胖了。
“嗨!我說淵呐,你可終於來了,可凍死老子了。呸!這賊老天,也不知道要作到什麼時候!”大虎上來摟著韓淵的肩膀大聲咒罵著說到。
韓淵翻了翻白眼:“你這胖鬼也怕餓死嗎?還有跟你說多少次了,別叫淵呐淵呐的,聽著咋這麼別扭呢?合著我上輩子是個怨死鬼?”
說著兩個人就這麼勾肩搭背地向城中走去,城門口的守衛,抱著長刀懶洋洋地衝大虎道:“我說大虎,前兩天城中的告示貼的那個人你有眉目沒有,我跟你說,這人要是通過你的消息被抓到了,你可有天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