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探底(2 / 2)

“有朝一日,天宋鐵騎將這恥辱洗去,當如太祖皇帝一般,劍鋒所指,莫敢不從。”

“打仗嗎?白公子你覺得若當真開戰,那幽雲十六州的子民又將是一番何等處境。”憐兒姑娘聽了白楊的話,沉默良久這才慢慢說道。

聽到憐兒的姑娘反問,白楊一怔,思索一會這才說道“戰事一起,怕是這片地區首當其衝,生靈塗炭。戰火無情,這幽雲地區也將一片混亂。倒是苦了這些脫離我天宋懷抱的子民。”

“公子說的極是!戰事無情,生靈塗炭,遭殃的盡是些我們平民百姓,公子現在還覺得應該收回哪裏嗎?”聽到白楊的話,憐兒姑娘激動地說道,說完這才發現自己的情緒波動有些劇烈,忙穩了穩心神,生怕這白楊看出些什麼。

這便是臣服一派的心思嗎?原來隻是這般無奈可憐,隻是若不起戰事,當真就會天下太平嗎?

歎了口氣白楊說道“姑娘覺得,這十六洲便該歸遼嗎?三百年前,遼國崛起,番邦立國,化外之人仗著體魄強勁凶狠,奪了這幽雲十六洲,三百年的修養聲息,你覺得這遼國當真滿足現狀嗎?一山不容二虎,兩國之間,終究將有一戰。”

這一戰絕不會太遠,從石京唐處了解到了一些秘辛,在結合去年的先帝去世,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這天下將要大亂。

聽了白楊的話,憐兒姑娘臉色煞白地說道“三百年遼國都沒有南下,難道會現在起戰事嗎?”隻是這話一出口,連她都覺得不能信服。

這樣的鴕鳥心態當真是讓人歎息,看著眼前這俏麗的人兒,白楊心中微歎,如此女子遭遇這般家國大事,心中的壓力又該有多麼大呢。

“現在不起,明天不起。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又能過多久呢。這戰!當起!”長呼一口氣,白楊重重說道。

一語一出,那憐兒姑娘當真是站立不穩,身形搖晃,麵無血色,喃喃道“難道這幽雲十六洲百萬的民眾就這樣被當做了棄子不成。”

“這也不盡然,也有辦法可以在戰事開始時候,保全那裏,隻是當真那樣做的話,所需要的條件太多。若無機遇,其難度宛如登天!”當真是可憐,看著癱倒在地的憐兒姑娘,白楊輕聲道。

“辦法?公子可有辦法?快快說於憐兒!”原本絕望的憐兒聽到白楊所說,眼神之中猛然一亮,從地上躍起抓著白楊焦聲道。

“憐兒姑娘這是怎麼了?這般事情有哪裏是我們所能左右的。當真起了戰事的話,我們又能怎麼樣呢。”白楊裝作疑惑道。

隻是心中一陣歎息,這丫頭就這樣子嗎?也不怕漏了破綻。看來剛才真的是有些說的過了。

白楊這樣一說,憐兒姑娘也馬上反應過來,忙退後一步,輕聲道“是憐兒失禮了,公子說的對,這般戰事又哪裏是我們能左右的。”

“隻是看憐兒姑娘這般樣子似乎對那幽雲十六洲的事情十分在意,卻不知是為何?”白楊以退為進試探問道。

“也不怕公子知曉,憐兒出身在那遙遠的儒州,在憐兒年幼之時,便經曆了一次戰事,那時憐兒才剛剛曉得事。一個小小的村莊,一個個小小的玩伴,就那麼永遠的消失在這世界上。就憐兒的父母也在那次永遠的離去了。”

回憶起了小時候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憐兒姑娘眼淚簌簌落下哽咽道“我永遠記得,躲在村旁山上,孤獨而害怕,山下是士兵之不斷的交戰聲音。還有村子被火焚燒的樣子。一場戰事,憐兒便失去了所有,公子,這樣的戰事又有什麼人願意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