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龜公便急急地出來對著白楊道“公子真是了得,憐兒姑娘聽了你的話讓小的來請你進去呢。”
隨著龜公進了花坊一直進到裏閣,那龜公告了個罪便退下了,白楊站在裏閣門前,稍微一猶豫便推門而入,還未來得及查看周圍布局耳邊便傳來一聲焦急的詢問。
“這位公子便是擁有那‘霓天七轉舞’遺本麼?”聲音之中驚喜至極。
白楊聞聲望去,一眼看去便是呆住了。麵前這女子一張精致到極點的臉龐正看著自己,一雙美目星光閃閃,讓人為之迷醉,身著寬袖襦裙,袖口之間綴著些許金銀所做的小巧鈴鐺,行走之間,婀娜窈窕。伴著叮鈴清脆的聲音,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單是行走之間便如此美妙,若當真翩然起舞,又將是一番何等的美輪美奐。
緩過神來的白楊心中暗讚一聲拱手道“在下並沒有那‘霓天七轉舞’的遺本,隻是曾有幸一閱罷了。”琴者惜琴,舞者愛舞。白楊正是打了這憐兒姑娘一身絕妙舞姿的主意。既然能有如此技藝,自然也是愛舞之人。拿住了對方的軟肋,一切都好辦了。恰好自己前世曾經在網上一閱過中國古典舞譜全錄。
從之中挑了幾句讓那龜公轉述,果然吊起了憐兒姑娘興趣。
聽到白楊否認,憐兒姑娘一急急忙問道“那公子可還記得其中內容,也不知能否敘述下來。憐兒願意出重金購買。”
果然是一個愛舞的人兒,隻是想想對方那更深一層的身份,白楊心中不由地一緊。
“時間久遠,在下也隻能記得起前兩句口訣,至於其他實在是記不起來了,隻是在下希望一見名聲赫赫的‘蝶舞’,才出此下策,還希望不要唐突了姑娘。”
“既然這樣,憐兒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也隻怪憐兒福緣不夠罷了。還不知公子名諱。”臉上流露出濃濃地失望之色,微微一歎,強打起精神微笑道。
“在下白楊,見過憐兒姑娘。”一拱手,白楊行禮道。
沒想到那憐兒姑娘一聽到白楊的名字,眼神突然一亮,出聲問道“原來是白公子?”
這丫頭認識我嗎?沒見過呀。白楊心中疑惑,嘴上問道“姑娘聽過在下的名字嗎?當真是稀奇,在下不曾記得與姑娘有所交流?”
“你我自然沒有見過,不過你那一曲‘秦淮八豔’可真是讓憐兒羨慕的緊呢。”微微一笑,憐兒將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看來月兒這丫頭已經開始造勢了,這一曲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原本還以為穩操勝券,今日一看這憐兒姑娘,也不知最終結果會是什麼。
那邊看著沉思的白楊,憐兒姑娘已經給白楊斟好了茶,香味撲鼻,這才將白楊驚醒,看著憐兒姑娘親自動手斟茶倒水。白楊奇道“憐兒姑娘這樣的身份,沒有丫鬟照料麼?這辦事情還要親自動手?”
“憐兒又不是什麼嬌貴女子,從那遙遠的地方,流落到這金陵,這才多虧了媽媽好心,讓憐兒有了容身之所,這便已經足夠了,這一路上一個人已經習慣了,實在是當不得別人服侍。”聽到白楊問話,憐兒姑娘微微一愣解釋道。
怕是你晚上行動,有別人在不方便吧。心中了然於胸。白楊試探道“原來姑娘不是這金陵人麼?也不知姑娘是哪裏人呢?”
“我是從儒州那邊流落過來的。”憐兒姑娘輕聲答道,這樣的事情,金陵知道的人也不少,倒也不值得隱瞞。
“儒州?可是那被賊遼掠奪去的幽雲十六洲之一?”白楊故作驚訝道。
“公子也隻道麼?憐兒便是從那裏一路流落至此的。”
“自然知道,想我‘天宋’被賊遼攻去的大好河山,數百年來哪一個熱血男兒不想將土地奪回。隻是那遼國勢大才這般僵持不下。”白楊將從狄墨處聽來的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