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難道你們不以為這形象更別出心裁麼。”
“......”別出新裁你個頭。
公子九見無人回答,繼續問道“那你們可知道本少是為何整你們,不想問問麼。”公子九滴溜溜的眼睛上下將他們打量了翻,見他們如此狼狽,笑的更歡快。
“懶的問了,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正派,不是為了我們強暴人家的妹子,就是誘奸人家的老婆,或者是拐騙了誰家的閨女,總之沒什麼新意,說來說去就是要和我們過意不去。”
“嗯,理解的甚是透徹,有勘破紅塵的跡象,看來你們不去當和尚可惜了。”公子九認真的想了想:“戒戒大師應該很高興又有三位弟子要皈依我佛的。”
狼老大望牢房頂表示自己不屑做和尚,狽老二兩眼囧囧有神的望著腳邊的老鼠表示自己對老鼠更有興趣,剩下老三那個老實巴交的孩子頂著個雞窩頭在那和公子九對抗,表示打死自己也不當和尚。
相對於前方的戰情,頤蘇此時依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此時心底裏已經十二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了,不僅如此,還知道自己裝死都裝不了,因為手腕上感覺有涼涼的東西搭在上麵,觸感像手指,不由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隙,希望別又看見個異類,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青色的寬袍廣袖,嗯,衣服不亂,很幹淨,很整齊,鬆了一口氣,我佛慈悲,然後眼睛越睜越大,視線慢慢往上移動,待看清臉時,頤蘇條件反射伸出左手扶了下下巴,防止口水流出來,不過這次不是被嚇的,而是被驚的。
眼前這人看起來溫文如玉,臉上掛著溫和儒雅的笑容,有著一雙如秋水一樣溫和的眸子。
見自己醒來,他鬆開搭在自己脈搏上的手,溫潤一笑“姑娘,你還好吧?”
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動聽無比,聲調高時像是水晶冰泉輕擊互撞,聲調低時又如深澗幽風,他是如此的貴又是如此的親和。
聲音真他娘好聽,人長的他大爺的好看,老天真他媽不公平,時間一秒又一秒的過去了,對麵的美人依舊溫和的看著自己,自己亦含情脈脈的看著美人。
相對於頤蘇自認為自己和對麵美人的含情脈脈,郎情妾意,狼狽為奸三兄弟和公子九那邊就顯得硝煙戰火了,這不:
“公子九,你們這些公子哥,一向自命不凡、自命俠義、自命風流,成天不是管管閑事、打打架,就是扮扮酷、耍耍個性,幼稚又無聊,最是討厭不過,我們狼狽為奸三落在你手裏,要死要活悉聽尊便,當就算死,我們也絕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一下,做個和尚。”老三將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理了理,但就算在怎麼理,還是個雞窩頭,然後雙眼爆睜,義憤填膺,振振有詞的看著對麵的公子九一字一句道。
“對,要怪也隻能怪你們這些公子哥整天遊手好閑,吃飽了撐著,所以特意和俺們三兄弟過意不去。”老二附和,輸人不輸陣,覺得老三在形象上就差人一大截,不由幫腔挽回氣勢。
頤蘇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咳咳,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不溫不火的為自己觀察病情的公子,但忽然查到有股視線往自己這邊看來,不由做賊心虛的迅速低下頭,暗自罵了句,頤蘇,你背的婦德上哪去了,咋能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越想越心虛,偷偷又看了對麵那人一眼,見那人依舊無反應,可臉頰卻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直蔓延至耳根。
對麵的公子像是注意到頤蘇的異常:“姑娘,可有什麼不適?”
“沒,沒事!”她連忙低著頭,企圖把臉埋進衣領裏,很小聲的回答。
“這就好,若是他們三位嚇著姑娘了,在下在這裏替他們賠不是了得罪之處,還望姑娘見諒!”說完深深彎腰做了一個揖。
於是,頤蘇把頭低的更低了,仿佛犯錯的小孩一般。
而隔壁的公子九雙手抱胸,閑閑的看著狼狽為奸三兄弟,漫不經心:“本少也覺得打架那事幼稚,但這日子又甚是無聊,所以呢,本少此刻甚是想看看采花大盜如若成為和尚的話會是何種情景,不過好像戒戒大師會嫌你們煩,不知改做太監如何?”
狼狽為奸三人本是不怎麼白的臉此時更黑了,老三那捋頭發的手改為握拳了。
“噗嗤。”頤蘇想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狼狽為奸的三兄弟此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樣不由感到好笑,看來一物降一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