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獄中(1 / 2)

此時正是正午,她被兩個衙役帶到那傳說中的監獄,盡管她已經說很多遍她是冤枉的,但是換來的卻是那凶狠的獄卒一頓鞭子。

獄卒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哪個關進著牢房不喊冤枉的!你還是少跟我們裝了,老實點吧!”然後好不連香惜玉的把她拽進一個黑暗而又潮濕的監獄。

濕噠噠的稻草,沒有床位,沒有桌子,隻有一推濕噠噠的稻草,和在牆角串來串去唧唧的叫著,向她示威的老鼠。

她突然想到兒時弟弟讀的一首打油詩: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大概說的就是這牢獄吧?雖然牢獄裏隻有一麵牆,還有三麵是鐵欄杆,隻有老鼠,未見蟑螂,卻,還有蟈蟈在不知愁滋味的叫著。

如此淒涼情景,她瑟縮了一下,“哇”的哭了起來。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還讓不讓老子睡了?”對麵的漢子叼著一根稻草,對她吼道。

她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對麵的漢子,那人有著比她家啊黃還髒的頭發,比豬肉榮還凶悍的表情,比她啊娘還明顯的黑痣,上麵還有一小戳毛,半張臉上還有這一道長長的疤痕,簡直不能僅僅隻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看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她嚇的再也哭不出來了。

此人真是太猥瑣了!長的太沒道德心,太齷蹉了!作為一個安分守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頤蘇覺得自己實在看下去了,因為在看著他,她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破口大罵,直到罵完他家祖宗十八代。

頤蘇在心底裏一遍一遍默寫婦德,女子不宜說粗話,說粗話嫁不出去有毀自己淑女形象從而導致自己嫁不出去的時候,這時,另一個男聲響起“哎呦,不錯喲,居然來了新人了。”

咦,聲音是旁邊傳來的,是在她旁邊的獄友,現在也算是半個鄰居了吧!

她不禁朝他那邊靠了靠,這人說話聲音蠻好聽,不由對他報以感激一笑,話說相由心生,聲音好聽的也差不到哪去吧,但她臉上那微笑此時卻生生的變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樣。

此時,那男子拿著跟稻草剔了剔牙縫,見她望過來,對她甚是和藹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不好意思哈,等下和你嘮嗑,我先剔剔牙,那老鼠太小了,有些毛塞牙縫裏去了!”

她的臉刷的一下,從裏白到外,毫無血絲,那笑容也打住。

她在次不動聲色的朝相反的方向挪動,手腳並用,待快靠近欄杆的時候,忽然覺得頭頂有一陣冷風吹過,大熱天的也不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猛然轉頭,回頭的瞬間,和她遙遙對望的那個人在笑,話說,笑一笑十年少,但是,絕對不會包括神經兮兮一個勁的傻笑。

不僅如此,還一隻手扣著鼻屎,另一隻手正剝著腳趾甲,視線隨著他那手移動,入目的是他那隻黑乎乎的腳丫。

頤蘇頓悟了,難怪牢獄異味這麼重,原來,原來是他的腳臭,娘的,頤蘇在心底裏咒罵了一句,而在男子身邊零點一厘米處,還有幾隻將死的老鼠,彼時隻見男子抬了抬腳,那剛才還有一絲生命跡象的小老鼠立馬小腿兒一蹬,暈死了過去。

頤蘇瞪大著眼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胸口翻騰著,有想吐的欲望,男子見了她望了過來,連忙用那隻扣鼻屎的手朝她揮了揮,頤蘇看著他那手,臉色由白至黑。

那人色眯眯的看著頤蘇,嘴裏肉還麻兮兮的叫喚著“小娘子,小娘子,你是來陪我的麼。”

她木然的再在次瞪大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隻朝她揮手的手,以她的目力看過去,那食指上還粘著鼻屎及鼻涕,那人說話的時候嘴巴吧唧吧唧,一吸氣,還流了一地的口水,而在他腦門的下方,嘴巴的上方,還粘著一粒黑乎乎的東西,那大概是:動物們的身外之物,俗稱-老鼠屎!

饒是心裏承受能力如她,但還是覺得眼一黑,就這麼直挺挺的暈了過去,暈之前,終於如願以償的呼了一口氣,天知道,這麼久,她一直是被嚇的呼吸不暢。

時間如野爐般滴答滴答的過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渾渾噩噩間,不遠處響起一聲飄渺的說話聲,說話者的語氣裏帶著玩味,聲音飄渺的若有若無。

“嘖嘖,這不是狼狽為奸三兄弟嘛,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四日不見了,如隔世呀,那你們有沒有想本少呀,本少可是想你們想的緊呢。”

這聲音,讓人聽著一陣心神蕩漾,好聽的不真實,覺得像是做夢,頤蘇正在糾結這個夢很回味的時候,隨即響起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公子九,到底是誰把我們哥三抓來的,有帶你這麼想人的麼,我們三被你整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讓我們自以為豪,別樹一幟的玉樹臨風形象就這麼毀了,以後我們還怎麼做采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