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看過去,是自己的《十裏琴歌》,他是從康熙那裏找到的吧,但這首曲子……,咬咬牙,皇命難違,唱!
十指輕搖,抹攏彈挑,曲音流瀉:
“最美麗的情感總是藏在夢背後,別觸動它 ,一碰就凋落
花謝了後,連北風都會寂寞,心如潮起潮落 ,愁已鎖住眉頭
如果要我將你一生寫成一首詩,我不寫夢 ,隻寫你的手
青春如酒 ,醉了把你手緊握,帶你看山看河 ,看我情生心頭
以為自己心已塵封,誰知窗外春意濃,依然被情愁惹得眼朦朧
守著你是我 ,不是風,深情已種,一生守候著不會移動”
唱完吸了口氣,抬眼一看,雍正不在對麵,一回身卻見他站在自己身後。琴歌放下琵琶,起身想跪,卻被他從後麵輕輕抱住。
琴歌心中一驚,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巴掌呼過去?還是大喊非禮?這個男人可是皇上。
“皇上,您醉了,臣妾扶您到那邊坐坐吧。”琴歌抓住他的胳膊想掙脫。
他並沒有使力,琴歌輕鬆的退開。轉眼一看,屋內已經沒有其他人,殿門也關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她這次進宮,是個陰謀?
“琴歌,你坐下,朕有話跟你說。”他又坐回了暖炕上。
琴歌忐忑不安,卻也無計可施,但她相信雍正不會霸王強上弓,所以還是坐在了軟椅上。
“你剛剛唱的那首曲子,就是朕要對你表訴的心聲,你能接受麼?”雍正的眼裏跳動這危險的火苗。
“皇上,您難道忘了臣妾是您的弟媳?您這樣做,叫天下人怎麼看您呢?”
“我已經是天下之主,難道要一個我喜歡的女人,還要天下人同意?”
琴歌終於發現,康熙的兒子都不正常。太子那樣,是因為幾十年,一直生活在康熙的陰影裏,其他阿哥更不會正常,他們受著康熙和太子雙重壓力的折磨,幾十年下來,心理怎麼可能不扭曲?
胤禛忍了這麼多年,一朝翻身,肯定要釋放的,沒想到竟是在處理對琴歌感情的問題上,犯了癲狂。
“皇上,正因為您富有四海,世上的好女子隨你收藏,臣妾是有夫之婦。”
“那又如何?這些對於朕來說,都是極容易解決的問題。”
琴歌相信,以他的心術,什麼都能算計到。那她該怎麼辦?她和胤俄該怎麼辦?
“琴歌,你來時看到鍾粹宮了麼?那裏正在修繕,就是朕給你安排的寢宮。”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琴歌。
噢,這個瘋子!連讓她住哪都想好了?
“皇上,您真的不怕世人恥笑?”
“哈哈,我們愛新覺羅家,早就出了順治爺,後人若笑,也隻能笑朕追隨先祖遺風罷了!”
琴歌怎麼也不敢想,一個平素那麼謹慎嚴肅的人,瘋起來這樣不管不顧。
“皇上,您想做順治爺,臣妾卻不願做董鄂妃!”
琴歌坐在那,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終於可以猜到一點雍正的心思了。順治帝、董鄂妃……等等!那俄豈不就是襄親王?
琴歌當下心頭一涼,怪不得非要胤俄去喀爾喀,怪不得他一走就召自己進了宮……
“皇上,您到底想怎麼樣呢?”琴歌微微笑了一下。
“我想你留下來,陪我。”
“隻是這樣麼?今夜,如果臣妾為皇上侍寢,明日,您能否放臣妾出宮?”琴歌媚眼如絲的看向他。
“今夜,你是怎樣都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