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消停幾天,伺候石榴的丫鬟玉柏到沈總管麵前揭發,說石榴早產,阿哥早夭都是翠玉做的手腳。沈總管不敢耽擱,立馬回了琴歌。
一個是太後賞的宮女,一個是宜妃給的丫頭。琴歌問也不問,都直接綁了,堵上嘴,把當時伺候的兩個嬤嬤兩個奶娘,一並帶到宮裏去問話。
丫鬟們爭寵琴歌能管,可事關皇孫生死,天家血脈,琴歌做不了主。
翠玉和玉柏的結局,琴歌沒問過,總之十阿哥府裏不會有她們倆出現了。
經此一事,宮裏都讚琴歌賢良淑德;府裏上下對琴歌又敬又怕,連沈總管也更恭敬三分。
寶琳誇琴歌手段高明,琴歌苦笑。自己什麼都沒做,隻不過是胤俄無情,始亂終棄,翠玉歹毒,害人害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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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一年 元宵
燈如海,人如潮,元宵佳節逛元宵!
胤俄騎著馬,琴歌坐在他身前,看著如天街星海般的燈市,不禁感歎。胤俄看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張著嘴呆掉,忍不住傾身一吻。
逛累了,身後的一大隊便衣隨從也跟累了,胤俄帶琴歌到九哥開的廣雲樓宵夜。剛坐下,就碰見十三和十四,胤俄叫他們一起坐。
十三和十四都是貴公子打扮。尤其十三,豐神雅秀,俊逸非凡。琴歌都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今天廣雲樓爆滿,他們坐在九哥專門留著自己用的雅間,這裏是二樓,正對著下麵的小戲台,視野極佳。一個穿紅掛綠的大鼓妞唱完《紅拂夜奔》,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抱琵琶上台。
“這是我叫人在揚州買回來的,說唱的不錯。你們聽聽怎麼樣?”九阿哥坐下對大家說,特意看了看琴歌。
火樹銀花和,星橋鐵鎖開。
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遊妓皆濃李,行歌盡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三合四疊,吳儂軟語,鶯聲吟唱,滿堂喝彩。琴歌和十三也撫掌稱好。可這一座除了他倆沒人叫好。
“這也叫好聽?十嫂彈的唱的不知比這好多少倍!”十四快人快語。
“哎,別胡扯。拿個唱曲兒的和你嫂子比!”九阿哥看老十皺眉了,趕緊數落十四。十四一吐舌,不敢再說。
琴歌笑著搖頭,並不在意。
“小嫂子擅彈琵琶?”坐在一旁的十三問。
“說不上擅長,隻是閑來無事時自娛自樂罷了。如今也好久沒動過,怕也是不堪入耳了。”琴歌回答。
“十嫂莫再謙虛,十三哥,你是沒聽過,什麼叫天籟之音!”十四又插嘴。
十三最好音律,聽十四說琴歌也很精通,不禁來了興致,圍繞音律暢談起來。琴歌也覺的十三很有見地,兩人如遇知音,言談甚歡。
說著說著,琴歌覺得氣氛不對,原本湊在一起說話的九、十、十四,一言不發的看著這邊,尤其胤俄黑著臉。琴歌還沒弄懂怎麼回事,胤俄就拉著她告辭。
臨走十三還說那日登門拜訪,請嫂子賜教。十四也喊著帶上他。胤俄臉更黑,抱起琴歌上馬飛奔而去。
九阿哥一拍十四後腦勺,“二愣子,你湊什麼熱鬧。”轉身回去了。十三站在那想了想,覺得好笑,搖搖頭拉著十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