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我自笑紅塵,紅塵多可笑。紅塵亦笑我,我也很可笑啊!”
琴歌仰頭把酒一飲而盡,碧波上來取走杯子。
“格格,夜已深了,您少喝些吧。看你,曲也驚人、語也驚人,要原形畢露啦!”
“嗬嗬,碧波,人生難得幾回醉嘛?自從家裏出來,我難得像今天這般輕鬆自在,再給我喝一點兒、一點點兒,好不好嘛?”
琴歌拉著碧波的手撒嬌。紅雲衝碧波直搖頭,格格現在隻是微醉,在這貝勒府要真醉了,她和碧波麻煩大了。
“咳咳”門外有人輕咳出聲。
“誰?”碧波快步走過去,那人的回答使屋裏人都一驚。
拉開門,一股冷風灌進來,挑開氈簾子進來的是八阿哥。
琴歌趕緊放下琵琶,下地請安。心下疑惑,這麼晚,他怎麼能到這裏來?吩咐紅雲裝了手爐給
八阿哥暖暖,又對碧波說:“去把八爺帶來的隨從安排好,大風大雪的,別在外麵凍著”
碧波沒動,八阿哥笑笑說“我看夜色頗好,自己出來欣賞雪景,沒帶隨從。不想卻走到錦荷閣來了,”
琴歌倒了一杯熱茶,輕輕放在八貝勒麵前。
八貝勒端起茶杯,透過嫋嫋的熱氣,看向琴歌。略顯醉態的琴歌,麵色緋紅,目光迷離,紅唇欲滴,呼吸之間胸脯起伏,體香伴著酒香隱隱襲來。八貝勒突然覺得喉嚨發緊,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急速變化,趕忙放下茶杯換個坐姿,掩飾一下。目光轉開,在屋裏遊蕩,看見炕上的琵琶,他笑了。
“咳,我剛剛就是被這琵琶聲引過來的,你今天唱的又是什麼曲子?”
琴歌答“回八阿哥話,曲名叫《笑紅塵》,隻是奴婢喝多了胡亂唱的,汙了您的耳朵吧?”
“哦?如果琴歌今天不醉,我是聽不到這樣灑脫不羈的曲子了?” 他的目光充滿探究,不知在外麵站了多久,聽見多少?
琴歌不知怎樣回答,選擇沉默。
“風雪來客,必有款待吧?我也不便久留。琴歌,為我再唱一曲吧,聽完了我就走。”八貝勒目光堅定的看著琴歌。
琴歌點點頭“那,八爺見笑了。”
坐回炕上,抱起琵琶,想了下,曲調飛旋:
“樹上小鳥啼 江畔帆影移 片片雲霞停留在天空間
陣陣薰風輕輕吹過 稻如波濤柳如線
搖東倒西 嚇得麻雀兒也不敢往下飛
美景如畫映眼前 這裏是天上人間
青蛙鳴草 地溪水清見底 雙雙蝴蝶飛舞在花叢裏
處處花開朵朵花香 蘭如白雪桃如胭
你嬌我豔 羞得金魚兒也不敢出水麵
萬紫千紅映眼前 這裏是天上人間”
輕鬆歡快,美景良天,唱的是大好風光。琴歌謹慎挑選出這首歌。
八阿哥聽完哈哈一笑,又很仔細的看了看琴歌右手腕,點頭說了個“好”字,起身往外走。紅
雲把披風給他披上,拿了燈要送,他擺手說不用,就走了。
“格格,我方才去開門時,看見八貝勒眉眼上都是霜,想必在外麵很久了。”碧波一臉擔憂。
琴歌半點酒意也沒了,隻覺身冷頭痛,紅雲伺候她盥洗,匆匆躺下。
“碧波,明天你叫我們的車夫,帶你去阿瑪的宅子,看看收拾的如何了?”
碧波說:“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紅雲說:“格格想挪出去?”
“嗯。”
琴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兩個丫鬟互相看看,熄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