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傅!”
顫抖著的一聲師傅,竟然從男子的口中說了出來。
無論是方寒還是江望樓,還是唐雨,所有的人都怔愕在原地。
竺遊忽然拿出一本紫皮包裹的經書,說道:“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一氣清虛的法門。”
這時,男子已經收回鬼王鼎,方寒腳上的束縛便解除掉,然而穆彤萱和秦斂風被邪氣入侵,此刻身體也站立不穩,轟隆地跌倒在地上。
男子此時的語氣也回複了原來的樣子,說:“是。”
竺遊說:“童笙,當日你叛出師門,我沒有多說一句,但是,今天你竟然帶著這麼多人,來擾亂玄幽門這塊清靜之地,哼!”
阮童笙說:“師傅,玄幽門之所以日漸衰敗,並非門中弟子不如人,而是三宗各守一方,功法自練,很多的東西,不能一氣嗬成,相互貫通。”
竺遊喝道:“玄幽門的盛衰,用不著你來多管;你在遼城胡作非為,別以為我不知道,曉枊山莊的事,正是你們所為。”
阮童笙冷然道:“嘿嘿,遼城的事情,隻是一個開端;或者你們不知道,修羅異界被封印已久的大門,在十年前,已經被悄然打開,而在不久之後,無生不滅界亦將降臨,到時候、、、嘿,這些話我也不必多說,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而現在,我則是要拿回我應該擁有的東西。”
杜三吼叫道:“姓阮的,你已經不是玄幽門中的人,門中的所有東西,都與你無關,亦不屬於你的。”
阮童笙哈哈一笑:“我要是去搶,你們難道能擋得住嗎?”雙目灼灼,轉頭看向竺遊,“師傅,你今年也已經三百六十歲了,你雖是神元境界,但是,大限將至,再沒有機會度劫飛升。”
竺遊淡然一笑:“沒錯,我是沒有機會度劫飛升,但是,你也不可能得到一氣清虛。”
手腕一動。
洪——
烈焰躍起,紫色包裹的經書,瞬時被焚燒得幹淨。
“你、、、”
阮童笙聲音一變:“師傅,你一定還有存本,是吧?”
竺遊說道:“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經書一毀,再不複存在。”
駱岱舟和唐雨怔怔地看著飄在空中的飛灰,同時對望一眼,心裏都想,這次來玄幽門,看來是白跑了一趟,相信道尊也不會空手而回,必然要大鬧一翻。
阮童笙身體顫抖,忽然仰天哈哈狂笑。
“師傅,你一直以淺短的眼光看我,而現在,人亦老了,仍舊沒有變,用淺短的眼光看將來;你並不知道,一個平凡的人,在短暫的一生當中,去求的永垂不朽,是多麼的讓人感到可笑,但是,一切都是在前進著的,沒有機會倒退,也可能倒退,整個洲陸大地,所有的事物都是在毀滅和生存之間掙紮著。師傅,我也是從一個平凡的人走到現在,生命很脆弱,我經曆過死亡和重生,有很多的東西,你們知道,但是無法感受。”
邊說,手中的鬼王鼎再次祭出,鼎和人時而融合,時而分開,氣氛極度的詭異。
“師傅,你不可能劃一個圓圈,管製我的行為,因為,我有我的路要走,什麼力量也不可以阻礙。”
砰——
鬼王鼎迸發出的力量,將身邊的身有人震開。
呼呼——
身體化作一道黑煙,飄出了太極宮,往玄幽穀的地下陵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