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相(2 / 3)

清耀聽我這麼說便道:“沒想到馨兒這麼聰明,我隻是略略講了講你就懂了,你不經商真是可惜了。”

“再怎麼精明都比過你,不是嗎。”笑著說完我就仔細看帳了。

看完第二本後到第三本的時候我發現這本帳好像不是福來居的生意帳本,因為裏麵似乎記的是車馬生意之類的,但最後的帳目歸屬都記的福來居,那是不是福來居不隻是經營酒店業也順便做車馬生意,那和我的糕點有什麼關係?可清耀既然把這本一起給我就是說我要看嗎?算了,反正現在也沒事,可看著看著就發現這本帳其中的貓膩了,因為這裏麵有假賬,這個世界還是用的單式記賬法,從這種記賬手法本身來說就存在很多的弊端,即便是用了特殊的符號等方法還是免不了這種假賬,不過這這些個假賬做的可以說以假亂真了,我倒是要好好讚揚一下這位做假賬的仁兄,可好歹我也是個一路CPA,ACCA證書靠過來的人,這種手法對我來說也未免太小兒科了。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和清耀說,但是若是說了豈不是自招麻煩嗎,試想我即使是會看帳了,可這種高深的手法竟然能一下就看出,這可不是用“天才“二字就能解釋的。

“怎麼了?”清耀突然說道。

“有假賬。”剛說完我就想咬舌自盡了,“那個,我是說,我是說這個帳……”

清耀並不接我的話而是微微眯了下眼似乎在等我繼續說。

“我是想說你肯定不會做假賬給我看的是吧,我那些個糕點賺的那點小錢你不會屑於的。”隨後奉送一個笑臉。

“那是自然,我既然說了給你四成便不會貪你的。”

“對了,你剛才說到假賬,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你也知道我掌管著這麼大一個家業,雖說在管帳上都可以說是能信的過的人,可多多少少都是難防的。”也是,現代還假賬橫行呢。

“這個我怎麼會呢,我能看出假賬來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去做還不被發現了。”

“馨兒說的也是。”清耀了然的笑了下收起賬本,可我感覺那種了然似乎很不對,但有又說不出是什麼。

我突然有種想法把複式記賬的方法賣給清耀,但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我打了個哈欠,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也就是說有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難怪眼睛幹澀。我眨了眨眼。

“時辰也不早了,我想我該回去了。”

“也好,明天你還有早起。”

“早起?”我有些不解。

“明天你就明白了,隻是在下人去叫你的時候你別賴著不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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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有人來叫我,真是的,連早飯都不給我吃,拉倒,現在是在別人屋簷下不生氣,不生氣。上了馬車後發現清耀已經在車上了,他微微一笑並不說我們去哪裏,我也隻好點點點頭表示禮貌。馬車被清耀布置的很舒適,不愧是會享受啊。

“你可以再睡一會,我們大概還要有一會才到。”清耀說完便拿出一副棋盤,棋盤不大但很精巧,是用玉做成的,看的出是用一整塊玉雕刻而成,棋盤通體勻潤,雅致非凡,棋子是用白玉和墨玉做的,很漂亮,看清耀的樣子似乎打算自己和自己下棋。

“怎麼?想下一局嗎”他發現我盯著他的棋盤。

“嗬,那就不用了,我不會下這個。”

“噢?那要不要我交你?”

“不用付錢我就學。”我小聲嘀咕了一下,清耀可是個大大的商人,不清楚是屬於奸商的哪個級別,不過我估計應該是終極boss級。不過即便你教我,那隻能是浪費時間,因為我更本就沒那方麵的天賦,當然這我就不會說出來了。

清耀輕笑了一下將棋盤和棋子向我這邊推了推又道:“是一點都不會嗎?要從頭講?”

我點點頭,畢竟現代和古代的圍棋是不是一樣的規則和走法我是不知道還是安安穩穩的聽著比較好。更何況多聽比多說要好。

“我們先從這棋盤講起,你看,在這棋盤上共有橫線十九條豎線十九條,共構成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棋盤上可分為九個部分,分別為:左上角、左下角、右上角、右下角、上邊、下邊、左邊、右邊和中腹。”清耀邊說邊用手在棋盤上比劃著給我看,不得不承認清耀的手很美,特別是以玉棋盤為底來看。

“你在看這裏,這九個點為星,中間的點為天元,當然了‘星座’與‘天元’隻是棋盤的標位棋子下在星位上或天元上與棋的內容和規則都沒有直接關係……”清耀大體講了一下棋盤以及規則,看來古代和現代的圍棋規則並沒有太大的差異,但若是從下棋的策略等來講應該會有些差別吧,不過對於我來說我是分辨不出來的就是了。

“我們先來簡單的試試,你看若是我執黑子你執白子,如果我把這點封上,你的白子便是我的,那麼如果這一步應該是你走你該如何?”清耀按照“十”字樣把白子放在“十”的中央,而黑子放在“十”的上、左、右點,我拿起一粒黑子放在“十”的下麵一點。

“那我接著下子在你的黑子旁呢?”清耀複又放上一子。

我拿起黑子靠上。

“以前為什麼不學呢?林相,林軒的棋藝都很好。”清耀突然問道。

“啊?”怎麼回答?說不想學還是說學不會,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很明顯的似乎是和兩人都對弈過,那麼他曾經是否見過我,可他到目前的表現來看是沒有見過我的,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說是他到底想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少主,我們到了。”在外麵駕車的馬夫對著車廂說。當然這聲音對我來說不亞於是天籟。

“嗯。”清耀複又轉向我道:“我們下次再接著下吧。”他將棋盤收好,馬車也停了。

下了車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是在某座山上,而前麵好像是懸崖,清耀帶我來這裏幹什麼,不是想謀殺吧。馬夫把一件厚衣服給我並說是清耀要我穿上的。

“來。”清耀在前麵示意我跟上他。

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清耀並不說話隻是望向遠方天際有些蒙蒙的白,那白不是那麼明顯卻是越來越亮,略微等了一小會,突然在天際線上出現了火紅的金色光芒,似掙破了束縛般的綻放,周圍的浮雲在紅光的掩映下遍金流銀,生機與希望在太陽升起的刹那被賦予了意義,剛升起的朝陽仿佛充滿了誘惑讓人不顧一切的想要奔向它,古有誇父逐日,今有我想放棄所有的追求,來到古代的一直被我藏在內心深處的黑暗仿佛被這朝陽驅趕,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仰望逐漸升高的太陽,直到陽光刺痛了雙眼,直到忘了流觴,滅了洪荒。

記不得站了多久,忘卻了自己身在何方,直到淚流滿麵。

輕柔的感覺,是誰在擦我的臉,轉頭,是清耀複雜的眼神後便是一片漆黑。

“先閉上眼,你看日太久,眼睛難免會難受。”清耀輕聲道。

又是片刻,睜開眼方才看清了東西。回到馬車上清耀倒了杯茶給我說:“我們過會去福來居吃早點。”他看到我的眼神又說,“不用擔心我們從另一個門進去,那裏不會有人看見。”我也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剛才的情況本不該發生,說我戒備心重也好,說我難以相信人也罷,總之偽裝有的時候是麵對很多事情的最好方法。

很快福來居就到了,馬車之間從樓的後麵駛了進去。想不到福來居的後麵是這樣的,可以說整個樓被分出來一部分但若不是今天清耀帶我從這走是怎麼也看不出來的。上到三樓,不是雲依廳,很快的有人來把一麵牆打開原來是個暗門,過了門便是雲依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