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烽火之間(2 / 3)

眾人在呆滯之中清醒過來,開始瘋狂的向這艘巨大的華麗大船靠近。呼救聲此起彼伏,人們瘋了似的向著唯一的希望快速前進。

突然,嗖的一聲銳氣破空的聲音傳來,接著就聽到某人大喊一聲,隨即銷聲匿跡。再看那人的地方,漸漸下沉的身體上,赫然插著一支黑羽箭。

眾人的目光再次彙聚到大船隻上,發現那為首的黑衣侍衛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金色大弓,弓弦上還搭著一支一模一樣的黑羽箭。

眾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憤怒,怒火充滿了他們的眼睛,他們瘋狂的大喊著。

抱著黑色波斯貓地英俊少年輕輕一擺手。嗖嗖嗖地幾聲過耳。喊聲最大地那幾個人頃刻之間死於黑羽箭下。眾人開始膽怯了。已經有人開始向著反方向遊走。還有人在等待。似乎在期待著某種奇跡。

君竹也在看著這個年輕人。費盧茲也在看。雷恩也在看。四色也在看。阿雅提也在看……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想要做什麼?他似乎並有拯救他們地意思……

小十九輕輕地撫摸著黑色波斯貓地絨毛。像個神靈似地。用著不屑地目光俯視那些垂死掙紮地人們。真是太過癮了!人生就應該像這樣!這些該死地下等人。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這些聰明地上等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

看看他們吧。看看他們為了活著垂死掙紮地樣子。看看他們為了活著自相殘殺地樣子。看看他們臨死之前臉上地不甘和悔恨……哈哈哈哈……在他地麵前。這些人就像是螞蟻一樣地可以輕易踩死!

可是……

小十九地目光落在了君竹等人地身上。神情之間一時浮現出錯愕!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都是遇難的人,那些人垂死掙紮,自相殘殺,悔恨不已恐懼死亡的時候,這幾個人卻能表現得如此沉著冷靜呢?!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臉上沒有慌張,沒有驚詫?沒有麵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遇見希望的喜悅?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可以如此鎮定?!

小十九根本就不能理解君竹和雷恩等人的平靜是什麼?他們的心難道是寒冰做的嗎?不為世事所動?!

小十九此時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君竹等人的心思呢?

君竹現在想什麼呢?其實她也沒想什麼!生死危難之際,誰不想活著啊!君竹現在就想怎麼活著,怎麼讓小十九救她上去。她心裏算來算去,想來想去的,臉上硬是一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讓小十九覺得她真是山崩於麵前還麵不改色,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這就讓小十九更加堅定了除去君竹的決心十九,絕對不能讓自個兒的主人被一個妖女要迷惑!

若是君竹知道小十九日後千般設計毒害與她,僅僅是源於對她的“壞印象”的話,一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吧。為了這點事,值得嗎?!

小十九倒是說了,值不值得都過去了,我覺得這事我做的挺好,至少發現了我絕對有惡搞的天分,哈哈人不要

——

事後的事情是多久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們無從考證,至少從目前看起來,小十九對君竹是絕對沒有幾分好感的。此刻,小十九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了其他人,他隻關心怎麼樣好好“招待一下”君竹。

費盧茲等人也在躊躇,他們搞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憑借這些這個少年所帶來的豪華大船,霸氣的武士,還有一位看不出身份的老者……這些都讓費盧茲和雷恩感到迷惑,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救贖者?還是毀滅者呢?

阿雅提還沉浸在殺人造成的自閉憂鬱症之中。這不能完全怪她!首先,她是一個一直都得不知道別人注視的人,在家族母親不管她,姐妹看不起她,她雖然一直都表現得很囂張跋扈,其實內心卻是非常自卑的。再者,她有很強的自尊心,她一直都在幻想著自己某一天會變得非常強大,然後真正的肆無忌憚的收拾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這樣一個有些自閉,有強烈的自卑心和自尊心的人,在受到某種特別的刺激的時候,常常會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而且,據聽說,很多人會在作出瘋狂舉動後,狂笑不已,人也會變得比較瘋狂誇張。以阿雅提目前還算畢竟平靜的現象來看,她對自身的控製力還是比較強的。這種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她可以忍,能忍,忍下去之後,她會再努力站起來,等她再站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據說這類人的報複心還是比較強的。

賽德一邊照顧著阿雅提,一邊尋思著要怎麼樣爬上小十九的船。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喜怒無常,性格古怪,說不定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救他們上船呢?

小十九似乎看君竹看夠了,畢竟眼睛一眨不眨的隻盯著一個人看是很累的。君繡雖然能感覺到小十九的視線,但是她沒有心思和這個少年人一直對視。因為,這個少年人的眼睛中透著一股她看不明白的東西。直覺得,她覺得這種神秘的東西對她而言很危險。所以她選擇漠視危險,避開危險。麵對危險也要等有實力的時候再說,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小十九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輕輕的撫摸著黑色波斯貓的絨毛,開口道:“不知道諸位之中哪一位是尉遲君竹小姐?”

君竹聽到自己的全名從一個陌生人的嘴中吐出的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特別是對方和你目前所處的形勢來看,更是令人聽了之後脊背都感覺到發麻。

費盧茲和雷恩以及四色均是一愣,他們自然是知道君竹的全名的,隻不過這個時候,從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到底是幸事還是不幸呢?

如果此刻阿雅提的神誌還能清醒一點的話,她一定會站出來提出反駁,因為她的老大叫她去處理的人似乎叫君竹殿下,而不是尉遲君竹啊……

君竹怔怔的看著小十九,費盧茲碰了碰君竹的胳膊,想要問她點什麼,君竹沒有發覺,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半天之後才道:“請問你是誰?找她有什麼事嗎?”

君竹這話雖然並沒有直言自己就是尉遲君竹,當然也沒有說自己不是,她的話模棱兩可,還質問了對方的身份。

小十九微微一笑,俊俏的少年容顏而是顯得十分可愛,“在下十九,你可以叫我十九少爺。前提是,你是尉遲君竹的話。”

小十九這話更是有意思,他這是明擺著要讓君竹承認身份。不然的話,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的。

君竹微微一笑麼十九少爺,您大駕光臨,豔光四射,所為何故啊?“

君竹的調笑很突兀,至少是在費盧茲等人看來,這不太像以往的君繡的風格。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溫柔可愛的,何時做過這等調皮的事情?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君竹才隻有十六歲而已,雖然再過幾個月她就要十七歲了,但無論她的身上頂著多少個光環,她的年齡依然是十六歲,還隻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就像是君竹後來的老師所言的那樣,竹兒啊,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孩子!雖然看起來以前做過一些還算及格的事情,但是都馬馬虎虎,她要學的,還多著呢!

小十九見君竹肯於直言自己的身份,心中正在為君竹的”屈就“而感到暗自爽歪歪。心中舒服多了,這人的臉色也好多了。

小十九笑眯眯的道:”既然您就是尉遲小姐,那就請上船吧。小十九奉了主人的命令,知道尉遲小姐今日略有磨難,從而前來搭救的。“

”不知道令東家是哪位?“君竹斟酌著用詞,最後選擇了東家二字,而沒有用主人。

”小十九的主人是誰,還請尉遲小姐船上說話。“小十九對君竹說完,也不等她答應,直接對手下的人道:”你們幾個,立刻去請尉遲小姐上船,萬萬不可有任何差錯,不然定不饒了你等狗命。“

下遵命。”幾個黑衣大漢立刻恭敬的齊齊應是,行為十分的服帖。

君竹對於小十九的禦人之術是在發表不的建議,隻是道:“那就多有得罪了。”性命危難之際,留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上,還真不如搭上一艘陌生人的船。畢竟,比起茫然無知的大海來說,同樣身為人類的小十九看起來要好對付一些。

“哪裏哪裏,尉遲小姐有請了。”小十九笑眯眯的可愛笑臉下,更是襯得這個年輕人十分的稚嫩幼稚。但是,想起剛剛他殺人之間不眨眼色來說,這人簡直就是敗壞在天使與惡魔之間的混蛋。

很快的,小十九的華麗大船上下就出動了一艘看起來並不是很小的救生船。救生船維持了大船一貫的風格,一樣的華麗無比。這艘救生船看起來大約能做二三百人,算是不太小的救生船隻了。

君竹等人在答應了小十九的提議之後,就開始主動往華麗大船靠近。相對於那些災民的膽戰心驚,他們幾個要來的稍稍輕鬆一下。但是,費盧茲和雷恩等人並沒有因此是減少警惕。就像是他們對君竹所說的那樣,“這些人的來曆實在太詭異了。

而且來的時間又是如此的恰巧。不但時間正好,就連地點也知道!而且還說什麼所謂的奉了主人的命令,茫茫大海上,在科技不發達的洪荒年代,想要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隻完全不知道目標的船隻要如何的困難,而這個所謂的十九少爺又如何對他們的消息知道的如此清晰詳細呢?恐怕就連內奸都無有辦法確定漂浮在大海上的船隻的動向吧。

不過。現在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討論已經存在地東西。更不是懷疑來懷疑去而忘記了本來地用意。他們這樣討論地原因。隻是為了能更好地了解現在地情況。並根據已有地情況做出合適地有力地判斷。再依照這些判斷。從已有地情況作出決定。以及未來地行動方向。

君竹等人隻是簡單地討論了一下。還不能他們做出更加詳細地進一步地決定時。小十九派來地接待地人已經來到了麵前。比起小十九派來地救生船。君竹等人地這艘僅能承載十人地小破船實在不夠看。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地。

君竹也不哀怨什麼。神色平靜地上了船。費盧茲和雷恩也先後上船。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明確地目地。但是眼神飄忽。大約也能明白他們地探查用意。相對於前麵三個人地保守。四色就顯得大方多了。他很直接地上船。然後光明正大地左看看右看看。儼然地一幅保鏢地樣子。

隨後上船地五個穿著緊身水靠地年輕人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君竹立刻問黑衣大漢找了幾件舊衣服給他們穿上。然後一行人就隨便說點閑餘話題。然後慢慢地向華麗大船靠近。

小十九依然微笑著看著眼前地沒落家夥們。嘴角微微地挽起一股冷笑。超然地態度。更是顯示出他獨一無二地高貴身份。比起這些將死不死地下等人。他小十九就是神選出來地天才少年。他要擔負起超然地維護海洋安全地諾大責任。哇哈哈。主人知道了一定會表揚我地。哈哈……

賽德眼睜睜地看著君竹等人上了那艘華麗地大船。整個人地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他將阿雅提交給一個侍衛看護著。剛要站起來說些冠冕堂皇地好話來感動這位十九少爺救他們上船去。身後就已經傳來了幾聲此起彼伏地呼喊聲。

”這位小少爺,您救他們上船去也就我們上去吧。“這話似乎是阿雅提雇傭的奴隸傭兵團裏麵的一個女人說的。

接著又一位親衛兵說:”十九少爺,我們是提亞西城漫漫提家族的親衛,請您就我們上船,我們家族的族長大人一定會很感激您的。“

”是啊,是啊,請您救我們上去吧……“

”救我們啊……“

”快救救我們吧……“

”娘的,您到底救不救老子……“

……

眾人瘋了似的朝著一絲希望呼喊,其

未死去的落水者一邊看著體力不支的家夥慢慢沉入海7成冰冷的屍體漂浮在自己的身邊,早就被這一切嚇傻了的家夥們更是瘋狂的連死幾乎都不怕了,瘋了似的向前衝。

小十九似乎對這一切感到十分的有趣,整個臉上洋溢著看遊戲一般的怪誕笑容,還隱約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邪惡態度。

賽德這個老狐狸卻在一開始就看透了小十九的鬼把戲,這個可惡的少年人在折磨他們!他在以他們為樂趣,看他們麵對死亡的嘴臉。賽德有些發怒已經發怒。賽德的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在怎麼說這些爭搶的人之中也有漫漫提家族的人,更何況這些人還是小姐從夫人那裏要來的親衛兵,要是哪一個人出了點問題,回去之後也不好交代啊。

賽德想到這裏,不由的為自己難得一次的聰明機智感到幸運和驕傲,這難得一次的機會終於被他把握住了,以後他就有可能道族長的身邊去工作了。幻想著美好的美好,賽德幾乎都要留哈喇子了。

咳嗽了兩聲,賽德不由得大喊道:”你們這些笨蛋,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嗎?人家純粹就是在看你們的熱鬧!你們若是爭先搶後,大打出手,人家看遊戲的人就會越高興。你們這些笨蛋那,不小心被別人當成了奴隸鬥獸場的奴隸和野獸了竟然還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小十九聽到賽德的”大言不慚“感到十分有趣,不過這裏麵對讓他感興趣的卻是那個傳說中的奴隸鬥獸場。他早就聽說了在波斯大陸有這麼一座城池,裏麵有很多的奴隸和野獸,他們通過殘忍的鬥爭讓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員和富商們從鮮血的記憶和燃燒的憤怒中得到”心靈上的滿足“。

他原來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說,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存在,而且還被人提及。要不然,留下這個爭論的家夥替他們帶路也不錯。

不過是,小十九的腦海中就彙聚出一個絕妙的邪惡主意,正是因為這主意的出現,造就了君竹等人艱苦殘忍的生死曆程。而同時,在麵對危險和災難的同時,他們也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比如雄厚的兵力,天才的智者,博學的老師等等……

賽德的話引來的不是同為淪落者的讚同,而是相互之間銳利無情的指責。賽德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是為他們著想,而是賽德僅僅為了自己幾個人的生存大事,而將一切責任推給他們的做戲和手段。

賽德對此感到百口莫辯,心中更是委屈至極。沒想打自己一心做好事,卻被人認為是耍心眼使手段。看來自個兒麵前的這些家夥並不是什麼純善之輩。他們能在任何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的倒戈相向,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讓他們這些混蛋搶走了小姐和他們這些侍衛的名額。為此,賽德不得不偽裝自己,讓自己從一名戰士轉化為智囊人員。此時,賽德還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本來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阿雅提的著想,而他沒想到,阿雅提對他卻不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和信仰,在某些時候,阿雅提還是完全可以不顧任何結果的殺死他的!直到賽德臨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弄明白,他的生命為什麼沒有犧牲在光榮的戰場是,而是死在一個自己從來不認為會動手的如同女兒一般的冷血家夥的手中呢?!

對於未來,又有誰可以預測得到呢?!賽德因為並不冤枉,至少大多數人都是不能預測未來的。不過,至少現在,還掌握在這些人自己的手中,而他們正在自己的人生末尾時浪費時間的爭吵。

賽德的人,漫漫提族長的親衛兵,阿雅提雇傭來的奴隸用兵團,還是有哪些墨色大船上尚未死去的船員和奴隸們……一時之間,四夥人掙得天昏地暗,吵得熙熙攘攘……

這個時候,小十九看著如此精彩的好戲,狀似平靜怡然自得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自個兒選吧,我的船上還裝了很多貨呢,最多隻能救十幾個人,你們這些人這麼多,我都不知道選誰了,不如你們自己決定吧,等決定好了告訴我,我立刻派人下去把你們接上來。好了,我很忙的,現在要就接客人,你們選吧,最後記得叫我就行了。“

小十九詭異的笑著,留下一個奇臭無比的爛攤子,屁顛屁顛的走人了。

小十九的消失,帶給留下的人最大的影響就是人們開始更加瘋狂的大打出手。整片海域似乎都被鮮血染紅了似地,紅豔豔的血水遮蓋了原來蔚藍色的大海,透著詭異的鮮血的顏色宛若地獄深處魔鬼的誘惑,令失去了希望的人們變得歇斯底裏。

有些人似乎還在無畏的拚搏,而有些人卻早已忘記了他們如此拚命的原因。更有些嚇破了膽的人,寧願選擇自殺,也不想再繼續看著這瘋狂無比的一幕。還有很多人不可抑製恐懼的發狂,變成不可理喻的怪物,就折磨和殘殺身邊的人……混亂,肮髒,不堪,死亡,鮮血和無助交織在一起,共同織就了人間地獄的淒慘畫麵。

賽德對於麵前的這一切已經相當無語,他能做的隻是盡力的去帶領他們的人遠離這處人間地獄。和這些瘋狂的人相處爭搶的結果必然就是兩敗俱傷,他還想活著,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傻事。與其在這裏浪費生命,還不去偷偷的潛到那艘大船下麵要來的實際一些。

賽德的話換來了船上隨從們的一致讚同,他們這些人一共才十個,再加上阿雅提也不過十一個人而已。十一個人全部到那艘大船上去也不違背那個十九少爺所提出的建議。

更何況,相比較而言,所有的人裏麵,也就隻有他們這些人有資格到那艘大船上避難不是嗎?

這,難道就是大貴族家族出身的混蛋們的自尊感嗎?!用在這種地方,都不覺得浪費可恥嗎?

阿雅提在賽德再三的勸說下,終於明白了現在的一部分情況,人也開始變得精神了一些。當賽德等人滿懷希望的想要接近夢想中拯救他們的大船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海水之中爆發出巨大的聲響,海麵上浮現出小小的凸起物,這些小東西滑行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它們幾乎頃刻間就到了眾人的麵前。

鯊魚……”當那神秘的生物露出其猙獰凶惡的麵貌來的時候,頓時就是驚恐而破碎的聲音呼喊而出。

陽光下閃耀著鋒利牙齒的大家夥,似乎在炫耀自己的牙齒是如此的潔白鋒利一樣,長著血盆大口直衝著海麵上漂浮的屍體和還活著即將死去的人們撲了過來。

“快逃啊——”

命啊——“

”媽媽。我怕——“

”我要死了。是救救我啊——“

求你。趕快把我地身子拔出來——”

“我地腸子掉出來了——”

……

一麵倒的血腥屠殺展開的是如此的迅速。眾人在盡著最後的努力,爭取活下去。賽德早在發現這一切的第一時間,就迅速的命令手下快速劃船,他們拚出吃奶的力氣,向著小十九的大船直衝而去。

而這個時候,小十九又在做什麼呢?

時間倒回到小十九離開甲板去迎接君竹等人上船來的那一個時刻。

君竹等一行八人順著繩梯爬上了華麗大船。費盧茲和雷恩對於小十九的部下拿出的繩梯十分感興趣,因為以他們的技術尚未研究出這麼有設計性的工具。而他們常用的繩子,自然沒有這個繩子來得簡單又方便,而且適用於各種人群。

小十九抱著可愛的黑色波斯貓帶著五爺爺隨後而至,一上來,小十九就很客氣的發表了類似於歡迎光臨之類的演講。

“歡迎尉遲小姐,幾位這邊請。”

“見過十九少爺。”君繡微微行禮,用的卻是半龍日帝國半波斯帝國的中和禮節,“多謝十九少爺救命之恩,君竹對此感激不盡。”

“尉遲小姐太客氣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五爺爺,麻煩您送點點心和酒水上來。”小十九一副一切安排妥當的樣子,說這話,前頭帶路而去。

排行第五的老伯微微對著君竹等人施了個禮,接著笑著離去。君竹和費盧茲、雷恩互相看了看,搖搖頭隨著小十九的身影立刻趕了上去。

君竹的八個人被小十九帶到了船艙中,小十九道:“來人,帶著幾位先生去換件衣服。”

立刻就有侍衛走了進來。費盧茲等人看看君竹,君竹看了看小十九,小十九一副我看天看地沒看你的架勢,君竹點點頭,費盧茲等人隻好跟著那個黑衣大漢離去。

小十九這才笑道:“尉遲小姐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既然我救了你,自然就是維護你的安危,你放心好了。我看你還是換

,我們一會兒再談怎麼樣。”

這話雖然是個問話,可是小十九偏偏就是給說成了一句確定的話。不能君竹說什麼,小十九就一邊帶著君竹上了第二層船艙,一邊道:“這邊已經為尉遲小姐準備好了房間,還有一些衣服,不知道尉遲小姐喜歡什麼樣的服飾,所以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君竹一路不知道都應了幾個多謝,這才到了安排給自個兒的房間。

小十九推開門,人卻沒有進去,站在門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這就是尉遲小姐的房間,我就不進去了,你還好了衣服,下樓來找我們就是了。”

有打攪。“君繡一路上不知道聽小十九說了多少事情,但是大致的意思她是明白了。大約就是有一個人,似乎和她有點關係,這個人呢,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知道她最近有些麻煩,於是呢,就派了他的二十個屬下之一的第十九個屬下來救她。君竹是聽得雲裏霧裏的,可是自然那個人有心救她,那麼暫時就不會對她怎麼樣。所以,與其擔驚受怕,惶恐不可終日,尚不如大大方方的住下來,順便看看這人搞什麼鬼把戲。心中想明白了,君繡也就是舒心多了,對小十九的態度也就自然多了。

看著君竹客氣有禮卻又不失氣度的進了門,小十九扯著嘴角笑了笑,眼睛裏漾著別人看不懂的含義,慢吞吞的離去。

就在這會兒,排行老五的老伯找到小十九,跟他說了發現鯊魚逼進的消息。

小十九可愛的小臉山布滿了不屬於成年人的冷靜和睿智,”命令,立刻升起船體防護措施,然後……“小十九的臉上寒冰褪盡,充滿了邪惡意味的可愛笑容再次浮現在臉頰,”接下來,我們就該去看一場史上最殘忍的表演了。“

——

費盧茲和雷恩等七個男人被黑衣大漢帶著走進下一層的船艙。黑衣大漢也不說話,不管費盧茲想盡辦法問什麼,那個家夥就是不開口。

費盧茲無奈之際,隻好和雷恩小聲說了幾句。很快他們就來到目的地,黑衣大漢給他們七個人安排了四個房間,分別是兩個人一間,剩下的那個人單獨一間。小布希等四個手下徑自湊成對分在了兩個房間,四色一直都跟隨在雷恩身邊,所以兩個人很自然的進了同一間屋子,剩下的費盧茲隻有一個,所以隻好自己一間。

分房完畢,費盧茲問那個黑衣大漢我們一起的小姐被安排到哪裏去了?”

黑衣大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徑自離去。

費盧茲氣的一角將門踢死,然後走進房間。這艘船的內部和外麵一樣的華麗無比。無論是裝飾和器具都很精致漂亮,像是出自很高貴的家族的產物似的。客房看起來很不錯,有兩張床,還有衣櫃,桌椅,甚至還有熱水,可以洗澡。

費盧茲打開衣櫃,很意外的看到了很多衣服。他隨便拿了幾件出來,這些衣服的樣式和波斯帝國的完全不同,是分開的上衣和褲子,還有長款的沒有扣子的外衫,隻是多了一條帶子。

這些奇怪的衣服有很多,而且樣式各異,顏色各異,身高和體型各種各樣,不過,大多數他都可以穿。從衣服和成色來看,都是全新的。質地也是高貴,似乎絲質的居多,顏色素雅和全色的幾乎比比皆是。費盧茲感到很奇怪。

他洗了澡,圍了一大塊毛巾遮住重點部位走出了房間,船艙的走廊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些人也太大膽了,似乎都不擔心他們這些會做什麼似的。費盧茲敲響了雷恩和四色的房門,走進去看到兩個人正在床上躺著。雷恩看起來已經洗過了澡,四色躺在床上,雷恩在一邊壓著他。這樣後來進來的費盧茲看了浮想聯翩。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兩個人同時警惕的看向門口處,接著就看到了費盧茲吃驚的眼神兒。對於熟悉的人,雷恩和四色皆表現得很普通。不過,若是不熟悉的人踏進他們的領域,他們就會宛若被闖進了地盤的野獸一樣,警惕的全身的毛孔都會立起來。

“費盧茲,你來了。”雷恩將頭轉回去,背著臉道:“你快點過來幫我一下,四色這家夥太不老實了,快點過來幫我按住他……”

啥?!按住他!費盧茲真的被嚇到了!沒想到……沒想到雷恩竟然有這種……不同於常人的愛好……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雷恩等了半天都不見費盧茲走過去,不由的回頭看,正好就看到費盧茲那種難以形容的怪異表情。“瞎想什麼啊!趕快過來,四色腰間的舊傷好像複發了,他不讓我看,你還不過來幫忙……”

唉,原來是這樣啊。費盧茲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好似沒有了熱鬧可以看一樣。

雷恩和四色要是知道費盧茲的不純潔思想,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呢。

費盧茲趕快跑到床邊,幫著雷恩給四色看了傷。簡單的治療一下,三個人開始嘀嘀咕咕的開起小會議來。

——

小十九跟著排行第五的老伯一起來到甲板之上,遙看著不遠處死傷無數,越來越殘忍的相互廝殺場麵。

“哎呀,”小十九發出一聲無意義的讚歎,可憐的黑色波斯貓的毛被他緊緊的抓在手裏,貓兒的背都挺了起來,一副受到極大虐待的樣子,可惜它的主子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做了過分的事情。“真是有意思的畫麵啊看那頭鯊魚,真是好勇猛啊。你看看,一口下去,那個人就被分屍了。真是一頭勇猛的鯊魚,漂亮極了。”

殘忍如同小十九的家夥,似乎並不覺得眼前的地獄畫麵是如何的難以接受人不能以常人的目光來看,他本身似乎就是個怪物。

“十九少爺,有人過來了。”排行第五的老伯看見賽德的船用力的劃了過來,出聲提醒小十九。

精彩又殘忍地大戲已經打了尾聲。人死地差不多了。鯊魚似乎也吃飽了。一個個地搖擺著巨大地身子。若有似無地開始逗弄起幾個半死不活地幸存者來。

小十九似乎看戲看得很過癮。不過對於是不是要拯救賽德等人。他倒是沒有任何地定義。怎麼說呢。這些家夥能從這樣地遊戲中幸存下來。還毫發無傷。也絕對是了不起地人物。至少心計方麵絕對不輸於人啊。和這樣腦袋聰明地家夥打交道似乎不是個智慧地選擇啊。

唉。救了一隻狗。它會很好地報答你。可是。要是救了一頭狼地話。這個回報幾率似乎小了點。似乎還存在著被反咬一口地可能性。不過比起救了一隻蛇來說。反咬地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眼前這艘劃過來地小船上。似乎都比狗兒聰明多了。

“五爺爺。您說。我要不要救他們啊?”小十九狀似天真無邪地看著排行老五地老伯道。

老伯態度依然恭敬。臉色依舊平靜無波。“小老兒並無主意。全憑十九少爺做主。”

“五爺爺。您就說說嘛。小十九可是您從小一直教導地。您地計謀可是小十九至今無法學到地。”誰曾想到這個不起眼地老漢能讓如此囂張跋扈地小十九推崇備至啊。

如果說小十九的計謀已經出類拔萃的話,那麼這個讓他如此推崇備至的老人是不是就已經登峰造極了呢?

“小老兒汗顏。”排行第五的老伯說了一句沒有半點汗顏成分的敷衍話語,之後又道:“說起計謀,還是當初二哥為最,而年輕一代的二十位少爺之中,十九少爺的計謀之術絕對是上上之選。”

小十九一笑,不置可否。誰都知道無憂島上幾位爺爺之中當屬二爺爺最為擅長計謀之術。大爺爺武功當屬之最,三爺爺琴棋書畫舉世無雙,四爺爺機關暗器當世無敵,五爺爺嘛……真是奇怪,誰都不太清楚五爺爺到底擅長什麼,可是,她似乎有什麼都會一點。至於其他幾位爺爺也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分別教導他們。五爺爺從來沒有真正的教導過他們什麼,卻在每一個領域都曾給予過他們一點指點。

迄今為止,他們都不知道五爺爺到底擅長什麼。就像是大哥所言,無憂島上最為厲害的人不是大爺爺,也不是二爺爺,應該是神秘莫測的五爺爺。此次出門辦事,主人既然派了五爺爺幫忙輔佐,定然尤其用意。可是,五爺爺為何至今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呢?主人是夠給予了五爺爺特別的命令呢?

“五爺爺又在敷衍小十九了。”小十九也不生氣,徑自笑了笑,接著看大戲。大戲早已到了尾聲,大海上一片血色,殘肢斷骸似乎都被大鯊魚給掃蕩的幹幹淨淨,幾個得以幸存下來的家夥半死不活的掛在木片上,似乎早已沒了求救的力氣。

賽德

經到了小十九的船下,他們大聲的呼喊著求救的訊息笑一笑,一個計策湧上心頭。

“五爺爺,麻煩您就將這些幸存者都帶上來,派人好好安頓他們,另外,我不想在船上看到他們。”

“明白了,十九少爺。”排行第五的老伯一閃身,人就從甲板上消失了。

小十九遙望著天空中斜掛著的太陽,搖搖頭,色不早了,午餐還沒吃,是不是該找個美女一起共進遲到的午餐呢?“

笑一笑,小十九抱著小黑貓向船艙走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間尉遲君竹的人似乎已經等在那裏了吧。

——

君竹還在房間裏挑選衣服,這些衣服都是龍日帝國的漢服,真是奇怪,這個船上的衣服竟然是龍日帝國的服飾。現在想想,似乎那個神秘的十九少爺,還有他的一群侍衛們都穿的是漢服不是嗎?

難道這些人……是來自龍日帝國的?可是,要是龍日帝國的話,又會是誰要來救她的呢?君竹的腦子裏突然變得亂哄哄的。她不是已經和龍日帝國斷絕關係了嗎?為了逃避追殺,斷絕了所有的關係,踏上了前往波斯帝國的航行……

等等!追殺?她在龍日帝國是不是還有一股潛在的敵人啊?

亂了亂了!救人的人沒找出來,竟然會想到一股敵人。奇怪,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出人意料了。她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啊!道遠哥哥,你現在在哪裏啊?好想你啊。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腦子都變得遲鈍了。你果然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隻有你存在的地方,我才能安心的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啊!我竟然想起了你,想起了龍日帝國的事!我的記憶……難道恢複了?!讓我驗證一下好了。我的武器是——無極劍!

隨著君竹的思考,右手在腰間一拍,等了半天,沒有熟悉的龍吟出鞘的聲音。沒有那道閃耀寒光的匹練光華,她的無極劍哪裏去了?

”我的無極劍,乾坤袋……“君竹一次念叨著,開始尋找自己的寶貝。可是,找來找去,翻遍了全身上下,我都沒有找到熟悉的東西。”壞了,寶貝都不見了……“君竹這下慌了神了。

這要是她失憶哪會兒,定然不覺得是個什麼事。可是,等她想起來之後,就覺得這事大發了。無論是保命的無極劍,還有她的成名神器恒古碧玉琴都是她最為重要的武器工具還是她最心愛的器具。除了無極劍,除了恒古碧玉琴,她的太極玄黃棋,豔天紙,震神墨,奪命追魂十字釘,孽龍寒匕,子母連環鎖……數十樣的上古神器還有太爺爺爺爺爺爺留下來的免死金牌,還有曾祖爺爺給的內軟甲,等等等等一大堆的寶貝都被她放在了乾坤袋裏麵。沒想到因為用不上而放起來的寶貝,就這麼不見了,現在真是連哭的心都不夠用了。

君竹匆匆換了衣服,就立刻下了樓,她要去找費盧茲問問,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的乾坤袋,自己的無極劍啊。無極劍還好一些,要是被他們看到了,一般都會留下來,隻是乾坤袋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口袋,就荷包那麼大,也不漂亮,不知道的人或許就當垃圾給扔了,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費盧茲,費盧茲……“君竹到處找費盧茲都找不到,最後隻好來到大廳之中。大廳裏空蕩蕩的,隻有那個老伯在。

”這位老先生,您有沒看到和我一起上船來的幾個同伴?“君竹客氣有禮的詢問排行第五的老伯。

老先生麵無表情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遲小姐要找幾位同伴?請稍候片刻,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裏來。你可以先用一些茶點。”老伯隨口推薦了一點比較有特色的點心。可惜,君繡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塊上,心中焦急萬分,哪裏還有吃東西的心思。

“請問,我可不可以去找他們?他們的房間在哪裏?”君竹急道。

老先生歉意的一笑,“很抱歉尉遲小姐,十九少爺並沒有告知其他幾位先生被安排到何處,所以請您稍帶吧。”

不知道?!你好像是個管家吧,怎麼會不知道?!君竹心裏慪氣個半死。

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含糊的笑了笑。心裏算計著這個十九少爺分開她和費盧茲等人,是不是心有不軌……

老先生交代了一個黑衣侍衛過來伺候君竹,然後就消失了,君竹無聊的等在大廳裏,等待著費盧茲或是小十九的到來。此刻,小十九的豪華臥室裏,排行第五的老先生正在恭敬的伺候著小十九的沐浴。就連小十九的愛貓黑色波斯貓也不甘示弱的被好好地用力洗了一個熱水澡。可憐的小貓像是忍受了難以接受的酷刑一般,洗澡結束以後,整隻貓都焉了。

“五爺爺,一切都安排好了嗎?”小十九泡在溫暖的熱水裏,半眯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

“是的,十九少爺。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排行第五的老伯平靜的敘述著,似乎並沒有因為小十九的計劃很感到半分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