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有檮杌血脈!”
李老頭眼神惡毒的盯著那緩緩向他走來的黑袍少年,少年手中的黑色氣霧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在其身上形成了一個‘檮杌’虛像,黑色的怪物仰天吐納,似鬼似神。
少年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在極力控製著什麼,雙瞳忽濁忽明,他走到了李老頭的身前停下,說道:“我的確是身懷兩種血脈之力,但檮杌血脈我若是不動用它的話無人能夠察覺,我之所以會被你們的人抓到屍邪宗去,便是因為月之眸。”
少年說著舉起了黑霧滿溢的拳頭,“陰陽境修為的強者,這點小傷不用一會兒就能恢複吧,要是再被你追上那可就有麻煩了。”
李老頭的雙眼越泛惶恐,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得到少年體內的修為在不停的下降,而少年拳頭之上的黑氣卻越發狂暴凶煞……
他竟在燃燒自己的修為而獲得瞬間的力量!
鑒於雙方的實力與年齡差距,李老頭實在放不下臉來求饒,所以那些因為這個少年的殺伐果斷而產生的惶恐便全部轉換成了暴怒,他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瘋子!下次若讓老夫遇見,我必生食你血!”
少年冷笑一聲,他之前做到那般就是為了賭這老頭在看到自己手中的檮杌時會有瞬間的愣神,他都已經將自己的命捏在手裏了,又怎會再畏懼這種威脅話語。
“你就給我躺個一年半載的吧!”
“砰!”
一拳落下,依然在之前的死門位置,李老頭的身體彎成了弓形,身下的土地盡碎,一口紅色又在少年的衣袍上添了一味血腥。
“再來!”
少年修為再降,呼呼拳風呼嘯落下,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本錢,僅剩下這點修為,修為廢了以後還能重煉,但前提是他必須確保地上這人再也無法追上自己。
“再來!”
“砰……”
夜風漸冷,人去無痕。
……
……
深冬,雪已經下了整晚,將小院上上下下全部染成了白色,幾隻白頭翁在院前樹枝上清叫了幾聲,蹦跳著將枝葉上積起來的雪抖落地麵。
這個早晨很冷,地上的積水結成了冰,幾朵霜花點綴在其上,頗為的美麗。
小院的木門突然咯吱一聲被人從裏麵推開了,一個慵懶的身影伸展著身子走了出來,曲線曼妙。
撥弄著那散漫至腰間的黑長發,趙卉暄抬頭看了眼這終於有了點陽光的天氣,微微一笑,返身走回屋裏。
米色的短身睡裙下是一雙修長的玉腿,走動間雪白晃眼,攝人心魄。
她輕輕解開那寬鬆的睡袍,剛褪到一半時,樓上小閣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響,木板被誰叩擊了一下。
趙卉暄趕緊停了手中動作,向著閣樓而去。
“咚咚咚咚……”
“咯吱!”
朦朧間似是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開門聲,然後痛感襲遍全身。
夏桐眼皮動了動,緩緩睜了開來,入眼的,是一道深陷的溝壑。
微微上移,是一張靈秀動人的臉,細膩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明眸皓齒,讓人舍不得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