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知母親在說些什麼,更遑論認罪了。”謝貽珂毫不猶豫地否認道,腦中一時間轉過千百個心思,不知道婉夫人這又是玩得哪一招。不過昨日婉夫人醒來後被自己好一頓諷刺,估計是在蓄意報複呢吧。
的確,婉夫人醒了之後隻知道謝貽珂是在設計套話之後就迷暈了自己,自然以為那替嫁一事也黃了。故而她心裏記恨極了,昨夜更是盤算了一晚上。等到今早兒侯爺一下朝就開演了這麼一出。
“你不知道?哼!這畫兒你可識得?”婉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抬手展開了一幅畫卷,正是謝貽珂前幾日在亮格櫃裏發現的那幅《昭君出塞圖》。
畫中女子飛揚的眼角似是在嘲笑著祥瑞院中發生的這一切,和平或許是根本就不存在吧?
謝貽珂冷眼瞧著這院中站的一群人,心中更加堅定了想要離開的念頭,“二娘此舉意在何處呢?這隻是一幅畫而已,還是在我的房間裏找到的,怎麼能說是我要陷害妹妹的證據呢?二娘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父親也就任由二娘汙蔑女兒嗎?”
“放肆!怎麼和你娘說話呢?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麼?難道我還會冤枉你不成!”本來謝世賢還對為了謝貽玨向皇上求情有些愧疚,但是見謝貽珂竟然還敢還嘴了,現在卻是半點羞愧也無了。
“女兒不知犯了何錯,還望父親明言。”謝貽珂眉目清冷,不卑不亢,端的是臨危不懼的極佳典範。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靜怡,你且告訴告訴她咱們都知道了些什麼,看她還怎麼狡辯!”謝世賢一副懶得再和謝貽珂說話的態度,轉頭向婉夫人吩咐道。
“是,老爺。”婉夫人對謝世賢略施一禮,轉過身來走向謝貽珂,因著是背對著眾人的緣故,竟然絲毫沒有掩飾掉自己臉上的猙獰之色。“你可真是枉費老爺對你的悉心教導,竟然作出如此下作之事!連自己的幼妹也要陷害,也就休怪老爺作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了。”婉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做了什麼?這好半天聽得像是謎語一般,難不成是有人借我之名行了什麼不軌之事?”謝貽珂毫不含糊地瞪了回去,竟是沒有絲毫示軟的表示。
“你不用在這兒惺惺作態!真相如何老爺自會分辨,況且眼下人證物證俱在,豈容得你狡辯?來人啊,把子歌帶上來!”婉夫人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向身後的下人們揮手吩咐道。
子歌?她怎麼會在這?自己不是已經送她離開京城了麼?難道是被婉夫人偷偷接了回來?謝貽珂心下一凜,一種不想的預感浮上了心頭。
“奴婢、奴婢子歌參見侯爺!”熟悉的聲音傳來,謝貽珂抬頭望去,此刻跪在地上給謝世賢請安的女子,正是自己半年前趕出府去的大丫鬟——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