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說的,我會給你驚喜,我告訴你一個驚你的消息。”苗兒落著淚花說。
“才多長時間,就想的昏天黑地, 有多半月的時間吧!″張博吻了苗兒的額頭問。
“想念,不會讓時間來限製,但,二十多天了。”苗兒仰起臉,看著張博的雙眼皮兒。
“我聽到車在東邊路上,車輪摩擦路麵的聲音,當時,我正在給那個腰椎盤突出的病人做椎旁阻滯,做完了,你來了,你下了車,關了車門,在大門前遲遲不進家,於是,我便跑了出來。”張博有哭音,苗兒騰出一隻小手,捂住他的嘴,意思別哭。
“我以為張大哥瘋了呢,所以我追出來。”周光有點眼圈紅。又說:“別總抱在一塊,天太熱,這鏡頭在咱這裏是一大景觀。”周光玩笑於其實的說。
張博和苗兒鬆了擁抱,二人都笑了。張博原先講過的自我克製原理,在今天本人身上失去了作用。
蝴蝶站在那裏愣愣的,這是兄妹嗎,地地道道的夫妻舉動,情人的那種舉動,超越了情人、夫妻的那種舉動。她幾乎要落下淚來,她看到,二人久別重逢的渴望,渴望是真的,情也是真的,淚也是真的,動作也是真的,沒有嬌柔造作,總在電視裏看到這些情節,沒想到卻發生在的己的眼前…,蝴蝶扭過頭去,淚流了,淚流過了西山望海嶺。
“都家裏坐。”周光局外人似的。當然是局外人,他說都家裏坐當然包括蝴蝶。
蝴蝶沒有說話,悄悄轉身走人,隻聽周光在她身後說:一會過來邦你赤兒姐做飯。她機械的說:知道了。
赤兒從南屋診所裏也跑了出來,她也為張博的異常舉動而驚愕。當看到大門外的張博和苗兒時,一切都明白了:心有靈犀一點通。
“大哥,這是你的妻子?″赤兒問。
“這是哥的妹妹。”張博含蓄的說。
當赤兒的目光看端看苗兒的臉時,苗兒向赤兒點頭笑笑,赤兒說:“喲,真嫩,象水下藕。”
苗兒上前挎了張博的胳膊,調皮的說:“是小妹還是妻子?″
“是妹妹有妻子的舉動,是妻子有妹妹的真情。別管怎麼說,你想念想的眼結膜充了小血絲。”赤心看到啥就說啥。
“剛哭過的,一會就消。”苗兒笑了,長眼睛彎彎。
“這小兩口真般配。”有幾個男女病號走過來說。
“要不人家看不上咱山裏的姑娘!"有人感歎。
“張大夫的妻子更顯年輕,比張大夫還年輕。"大家評頭論足,山裏人的特點。
“大家都散了,讓我們的客人休息一下。大哥,你二人去東房吧!"周光做了安排。說。
“還沒作介紹呢!″苗兒情來的快,消失的也快,高興來的也快,活潑的天性易燃易失。
“我是周光,張大哥的小弟,這是我老婆赤兒,文明點說就是妻子,土話說屋裏的。”周光幽默數言,完成介紹。
“我去做飯,殺雞宰魚,前邊池塘裏有魚,病號基本上處理完畢。”赤兒衝苗兒一笑說:“小嫂子,我去了。”
苗兒也一樂,被張博牽了手去了家裏東房內。
東房內,有一張大床,兩把新式椅子,寫字台上有一盛滿書的書駕,張博給苗兒倒了一杯水。
“一會喝。讓我看著你,哥…。”苗兒眼圈又紅,心裏想:家被燒了光,你的姐姐稱呼上還沒升級姐姐就死了,你的處境還不知有沒有危險,這些我能告訴你嗎?哥,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張博沒探尋到這一點,隻是比以往更少言語。他拉過苗兒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裏。苗兒的手出了汗,眼睛裏也出了汗。
“委屈你了,說吧!”張博說。
“我帶來了兩個人。”苗兒臉紅緋緋的,紅的象紅襯衫。
“在那裏?”張博疑惑的,以為他們還在車裏:“為什麼不讓他們家來!”
“他們正在我肚子裏乘涼呢!”苗兒引導著說。
“你懷孕了,這段時間就嫁了,你不是說永遠照顧我嗎?”張博有些生氣。
“好漢做事好漢當,做了好事還不敢承擔,那不是你的作風。”苗兒把話挑明了說。
“我的!〞張博震驚,沒想到那天的事情竟是真的,還真是…。
“愣什麼愣,那次你醉了酒,把我擁進你的房,一場暴風驟雨,溝滿河平噢!”苗兒說完,輕輕的把嘴印在了張博的紅唇上…。
窗外院子裏響起一片開心的男女笑聲,竟有人唱了一句:哥哥你走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