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裏。
“表姐,今天扣二百,給你一百。”孫理笑著說。
“表妹,病號多的時候多扣一點,你先花。”胡一梅很歉讓。
“姐們倆明算帳,賣藥的那幾張單燒掉就可以。”孫理囑咐說。
“拿來了。”孫理從兜裏掏出單子,掏出汽體火機點燃我灰燼,胡一梅用腳將灰燼碾碎,象電視裏的女特工一樣證據消毀了。
她們相對而笑,胡一梅笑得更燦爛,那樣一張高傲陰不見睛的圓臉,眼睛發圓。
孫理撩起黑色褶裙準備方便,看到表姐偷睨她,於是,說:“表姐,你沒有?”
孫理感覺有些好笑,一笑嘴有點斜,同為女人,難道生理上有何不同。
“有,我的不如你的好看。”胡一梅臉雖然白,衣服內的膚色卻是粗糙而不滋潤的。她沒穿裙子,是一直簡褲兜著個胖臀,她說著蹲下去方便。
“表姐,你和我姐夫的性生活和諧嗎?”孫理有些害臊,但還是問了一句,陰鬱的臉有點表情。
“有,男人比女人強,隻要能走路,那種事什麼時候都有。”胡一梅“嘩啦嘩啦”的便響起來,象田裏的老母牛撒尿那樣。
“表姐,真爽。”孫理由衷讚歎:我就不爽,我和你表弟每過一次性生活,小便的時候就不順當,澀澀的痛。”
孫理有點委屈的說,眼睛裏布滿了哀愁。
“表弟外邊有沒有女人?”胡一梅發現了一個問題。
“肯定會有,我給他下達警告,要搞就搞幹淨衛生的,不要把病帶到我身上來,害得一輩子沒兒女。”孫理有事不瞞這個遠房表姐。
“你不吃醋?”胡一梅疑惑地問。“沒有用,吃醋離婚也找不到能掙錢的男人,再說,老頭子隔三差五的上我。”孫理實話實說。
“還有沒有大姨媽?”胡一梅問她。
“停了一年多了,四十五歲上就打住。”孫理告訴她。
“要管住男人不在外邊偷嘴,隻靠說服是不行,還要靠和諧的性生活,靠下邊的功夫。”胡一梅告訴孫理。
“表姐真行,有經驗哦。”孫理佩服。
“男人,你讓他愛一次,他就會聽你的。”胡一梅頗象個愛情專家。二人隻顧講話,解沒解表大小便都不知道,或者說習以為常的嗜好。
“表姐,你跟你們村的書記是怎麼一回事?”孫理突然想起一個事來。
“你聽到什麼啦?。”胡一梅略有一點不自然神色劃過麵孔。
“嘻嘻…。”孫理笑了。
“我給你講,不瞞你,那是掙工分的年代的事,今天來的那個白胡子孟哥,那家夥的醫術好著呢,當時下村衛生室隻留一人,這事村裏書記說了算。那個書記這也姓孟,喜歡拈花惹草,那時,我不到四十歲,我瞄準他老婆回娘家的那天,以談工作為名,在他家把他釣到,往後的事就不用細說,完事以後,我也沒說我的目的,他在村支部會上說,村裏留下胡一梅同誌繼續為人民服務。並在村委大院裏加蓋了兩間診所。為了報答他,家裏不象現在這樣有錢,一天的工分才兩毛錢,有時在村裏的辦公桌上也幹那事,後來被孟哥撞上,事情就傳開去。”
“你真行,快成貂嬋了。”孫理佩服,五體投地。
“那小子年輕,挺曆害的。”胡一梅回憶著說。
“我姐夫那頭怎麼辦?”孫理為她擔心。
“那上麵又沒做記號。”胡一梅內行的說,皮臉一笑。
“他打你是怎麼回事?”孫理問。
“就是我和你姐夫過夜生活的時候喊了一聲書記的名字,他就把我打了。”胡一梅笑著說,象沒做過虧心事似的。
“後來呢?”孫理問。
“後來我死不承認,我編了一謊,就說書記讓他去開會,幹著這事才想起來。”胡一梅說。
“太懸,太懸嘍,姐夫開會了沒有。”孫理一問到底。
“剛好那天開黨員會。"胡一梅有頭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