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我看病。”一個川妹子坐在了張博麵前,把手放在給脈袋上,說話聲音平緩而好聽。張博把手按在川妹子的寸關尺上,另外幾人在川妹子後邊的連椅上排號,本來他們是不需要排號的,因為有王允和李易,一般的病還是沒問題。事情怪就怪在張博是常坐醫生,懂診脈,所以,王允和李易就成了閑人。
王允本來就不願長時坐診,他怕被患者纏住,所以想法脫身,他站起走到胡舔身邊說:“把那一千元操心費給我。”
胡舔打開抽屜,拿出一遝錢,說:“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王允接過錢數也沒數,放進下衣兜裏走出醫生辦公室。在院子裏迎麵開進來一輛鬆花江麵包車,在院中的花樹前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司機,水蛇腰,說話聲音娘娘腔,聲音很細,象古代王宮裏的太監。
“王所長,齊站長讓我把藥品送過來,請清點。”水蛇腰說,他麻利的從兜裏拿出王璽煙遞給王允。
“我不抽煙,藥品清單呢?”王允看著弱不禁風的水蛇腰王霞畫有點想笑。五十步笑百步。
“這是藥品清單,請卸藥。”王霞畫的玉璽煙一支抽了一半,右手指甲都是黃黃的,那是煙熏火燎引起的,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牙齒也是黃的,三七分頭,發長,有點流裏流氣的那種長發,走路搖搖晃晃,他走到車前,打開車門,裏邊的車座全己拆掉,裝滿了一滿車藥品。
“去喊庫裏的人和李易來卸藥。”王允對王霞畫說。
“我去喊?”王霞畫話問。
“你不喊你自己缷。”王允笑著說。
“行行行,我去喊。”王霞畫無可奈何地說。他擺了擺長發,真帥,然後一步三拽的朝門診部裏走去。
進去門,正趕上胡舔回頭,他朝胡舔點頭哈要的笑了笑。
“幹什麼?要看病找張大夫。”胡舔故意給他開玩笑,其實早就認識,院長的司機嘛。
“胡大夫,王所讓你派兩個人去卸藥。”王霞畫說,―臉的笑容,一臉的陪笑。
“王所說的?”胡舔疑惑
“對。”王霞畫說謊不改笑臉。“李易你去邦忙缺藥,我也去。”胡舔又走到一門之隔的藥房門口,剛要說話。
“藥拉來了,是去卸藥吧!”胡一梅未卜先知,倒不稀奇。
“對,你們倆留一人就行。”胡舔擠眉弄桃花的說。
“胡大姐,咱們去,王所長在外麵等著呢。”胡舔轉身朝外走,胡一梅轉身眼了出來。
“卸藥去,李易。”胡舔的聲音很響,近乎尖叫。
知道,李易本來想去配藥室配藥,現在隻能聽領導的,張博開完方去了配藥室。
大家來到鬆花江車前卸藥,一人一件往返朝藥房裏扛,王允點數。
李易抗藥往藥房走,心想:不對呀,清單怎麼是手寫的,該不是院裏領導賣私藥吧。他放下藥品返回的時候問王允:“所長,清單怎麼是手寫的?”
“…,院裏的電腦出了故障,隻好用手寫。”王允裝作很不耐煩的說。
“是嗎?”李易疑問著呢。
“有什麼可疑的,我當所長不比你明白。”王允說。
“李易,抗你的藥。”胡舔說
“老胡,你又不是所長,幹嘛聽你的,再說我也沒偷懶,你跑一起我跑一趟。”李易不滿的說。
“年紀輕輕的,多抗一趟能累死。”胡一梅說李易。
“胡姐,你也不老,幾十年前十八歲。”李易說。
“去,取笑我幹啥,那是幾十年前。還真別說,那時追老姐的有一整個下村的男人。”胡一梅說。
“那是什麼村,那村裏就兩個人才占一個男的。”李易說,變為調侃。
“好好幹,晚上回家你老婆給你做好飯吃。”胡一梅詭笑著說。
“什麼好飯?"李易故意說。
“甭故意問我,你們年輕,翻身打個呼嚕就吃一頓,一晚上不知道幾頓才飽。”胡一梅說,戲言。
“胡姐啊,你真有經驗,以後我要請教你。”李易低三下四的說。
“滾,快幹活。”王允按手寫的清單點完藥,隨手遞給了胡舔,胡舔看完後又交給了胡一梅。
王允“嘿嘿”笑了兩聲,胡一梅也“嘿嘿”笑了兩聲,兩種聲音粗細不同。胡舔不可捉摸地看著王允走了,王允消失在大門外。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