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千年的鍾聲,在中華大地上敲響了。這是新世紀到來的前奏嗎?
20多年前,興起在中國的改革無疑是成功的。改革大潮從沿海喧鬧的那片熱土上,衝擊著內地沉寂的腹地,到了今天,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實施,亦會使這種曆史潮流變得更加具體化。它喚醒的是整個一個民族的勃勃生機。
回首往事。按照老百姓的思路,他們在想改革給我們帶來了什麼?但是,在一個個令人眼花繚亂的事實麵前,我們當然應該看到那種潛伏的危機。
一個公平的競爭?昨天的窮小子,今天變成了百萬富翁。
一個騰飛的舞台?昨天的醜小鴨,今天變成了白天鵝。
一個發展的契機?昨天還在原地踏步,今天就進入了網絡時代。
一個成功的範例?昨天我們還有飯吃,今天就下崗失業。
改革大潮是無情的,把每一個邁向新世紀的人們,驅趕到一個競爭無所不在的境地。“優勝劣汰”是它的基本法則。一切“瞎貓撞死耗子”的僥幸,一切“盲拳打死老行尊”的蠻幹,都將在日趨理性的社會實踐中,敗下陣來。
而今天,我們或許應該這樣說——
機會,隻屬於那些早有準備的人。
舞台隻提供給那些有實力派的人。
我們能把握住自己嗎?況且,優勢與劣勢都沒有永恒。競爭與機會同在。
血與火的洗禮,隻能燒死草雞,卻也能成全一隻火中鳳凰的再生。
1.選美,現代人的神話
19世紀中葉,兩個卓越的德國人在對人類社會發展的曆史,特別是他們所生活的資本主義社會進行了縝密的研究之後,鄭重地向世界宣告他們所勾繪的社會主義藍圖的同時,依舊沒有忘記,為後人們提供一個包治百病的經典藥方。
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確是人類曆史發展進程中的偉略奇才,他們幾乎看透了100多年後的芸芸眾生,將會緣於他們的理論,才“打”得不打開交。
即使如此,他們依舊很難全方位地闡述20世紀現代人所麵臨的一切問題。
而20世紀80年代前後,我們在許多時候,習慣於在他們的論著中引經據典,找到理論依據。動轍便是馬克思老祖宗如何如何說,論戰的雙方都理直氣壯。
尤其是時裝模特、選美風潮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們是否能夠透過現代音樂、搖曳的貓步、繽紛的時裝、高挑的身材,美麗的容貌,認識到模特是大眾實用藝術的創造者,是美的化身,是人引導大眾時尚的先驅,更是社會文明與進步的標誌之一。
眾所周知,時裝模特是近代工業發展的產物。與馬克思同時代的沃斯,於1846年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個時裝模特。而身在德國的馬克思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那麼,馬克思有沒有關於人體美的論述呢?
我翻開了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在《異化勞動》部分,馬克思明白無誤地闡述了關於人體容貌的美學理論。他說:“勞動為富人生產了珍品,卻為勞動者生產了赤貧。勞動創造宮殿,卻為勞動者創造了貧民窟。勞動創造了美,卻使勞動者成為畸形。”這段話,和我所論及的主題有關聯的卻是最後兩句。前一句談到了美,但沒有指什麼是美?美是什麼?
依照馬克思的觀點:人是社會的,然而卻也是動物,是自然的。亦如亞裏士多德所說:人是“政治的動物”。人本是社會的主體,人的本質在其現實性上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而在生理上,從身體方麵來說,根本是自然的個體。
那麼,人的美與不美,也可以從這兩個方麵加以斷定。
自然,人主要是在社會生活、生存環境中來體現人的思想、情感、性格、品質的。人的美當然主要是表現於言行風度等社會美。但人的體態、容貌的自然美,則根本是人天生所帶來的。人的生命現象要受生物的、生理的基因所支配。
馬克思並沒有直接論及人體的自然美,但他卻是承認自然界事物及人的身體、容貌的美的自然屬性。
讓我們看看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章《商品拜物教》裏是怎麼說的吧:現在,讓我們聽聽經濟學家是怎麼說出商品內心的話的:‘價值(交換價值)是物的屬性,財富(使用價值)是人的屬性。從這個意義上說,價值必然包含交換,財富則不然。’‘財富(使用價值)是人的屬性’價值是商品的屬性。人或共同體是富的;珍珠或金剛石是有價值的……珍珠或金剛石作為珍珠或金剛石是有價值的’。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化學家在珍珠或金剛石中發現交換價值。可是那些自命有深刻的批判力、發現了這種化學物質的經濟學家,卻發現物的使用價值同它們的物質屬性無關,而它們的價值倒是它們作為物所具有的。在這裏為他們作證的是這樣一種奇怪的情況:物的使用價值對於人來說沒有交換就能實現,就是說,在物和人的直接關係中就能實現;相反,物的價值則隻能在交換中實現,就是說,隻能在一種社會的過程中實現。在這裏,我們不禁想起善良的道勃雷,他教導巡丁西可爾說:“一個人長得漂亮是環境造成的,會寫字念書才是天生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