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急速朝郊外駛去,也許還是一無所獲,也許還會挨一頓數落。這些都早已經不在重要了。隻要有那麼一點點希望就好。
出了市區外麵的車逐漸少了起來。打開天窗讓涼風灌進來。背上因為汗濕被冷風這麼一吹瑟縮了一下。外麵是漆黑的天空沒有星星。他的心情也是黑沉沉的。
蘇瀾舅媽正在沙發上織毛衣,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長洲說著話。老太太睡下了。李長洲難得回來一次,蘇瀾恰巧不在。
舅媽聽到門環的響聲,“這麼晚了,誰來了?”蘇瀾打電話說不回來的。她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屋簷下一個熟悉的身影露出來。
舅媽一隻手把在門上並沒有請來人進屋的意思,冷冷開口,“你來有什麼事?”話是這麼說,舅媽見褚一航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犯疑問:該不是蘇瀾在城裏正好被褚一航遇見了!
褚一航一開口嗓子比先前更啞:“舅媽告訴我蘇瀾在哪兒?”
蘇瀾的舅媽本來就不是好說話的主,主要還是關係到蘇瀾,“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這樣叫我,我承受不起。你娶了別的女人還好意思開口叫我舅媽。這兒沒有,我們家還沒找你們家要人呢!”曾經她還以為他們兩個會在一起的呢!這世界上的事有誰敢說一定的。
褚一航就知道會這樣,可是他不怕,這些都是他該受的,“她真的不在您這兒?”
“我說褚一航都多少年了,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非要拎清也是你對不起她,是不?”舅媽恨恨的說。
“是。”褚一航低下頭。
“再說了,當初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李長洲走到門口扯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她這才噤聲。
“舅舅!”褚一航叫了一聲。他知道這家人其實都是好人,是他對不起人在先。
李長洲打量一下眼前的男人,頭發淩亂,白色的襯衣皺巴巴的套在身上,一張臉在門口的燈光下有些慘淡的白。這跟那些財經雜誌報紙上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他歎了口氣,“褚一航,瀾瀾是我們家的寶貝,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小夥子。當初的事是你們自己決定的。我們也勸過瀾瀾,那丫頭倔呀!結果大家都看到了。到現在別說是你在找,連我們都在找她。我們找她是因為她是我妹妹唯一的女兒,你沒什麼立場吧?”
“舅舅,我對不起她,我要知道她好不好。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她了。我下車去追,就那麼一晃神的功夫就找不著了!”褚一航挫敗的說。他還想說他有立場,他答應過她的那麼多的事情還沒辦到。她蘇瀾也是他褚一航的唯一,是他的命。他說不出口,隻要一想到這些心裏就是滴血的疼。
“你敢肯定那就是她嗎?再說了你就敢肯定她就想見到你嗎?如果她想見你,她當初就不會走,不會消失。”李長洲聲音拔高了些。“再說了,褚一航你找到她又能幹什麼?就算你能給你的一切,她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