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考慮。他根本不認識她好不好!“我真的有事。”
“那我……我等你有時間考慮再……給我答複。”
他想說根本用不著考慮。旁邊就有人起哄說,“我說褚一航你還是答應了吧!”“褚一航就是啊!你看妹子哭得好傷心。”“……”
這可真是個小白。“同學我該走了,我女朋友在等我!”他一把把手抽了回來,撒了個小謊。那個時候蘇瀾還不是他的女朋友。
“褚一航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啊?”一個同學嬉皮的打趣。誰也沒聽說一向高傲的褚一航有女朋友。
“你真的有女朋友?”女孩子尤不相信的問。抬起的一張臉上全是淚痕。
褚一航也不管,他把手上的雙肩包往上一提背到背上,裏邊裝的全是瀾兒愛吃的零食。抬腿就往外邊走。
這個時候有兩個女生也不知打哪兒冒出了的。擋住他的路,“喂!你欺負完人就要走,不許走!”
“我欺負她?”他真有些生氣了。誰都看見了。
“你沒欺負小宇,她會哭?”
“同學這事你還是去問她吧!”一大清早的他也不想都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說完繞過擋在前麵的人走了。
等他穿過大半個校區趕到那裏時。看到她站在樹下,背著個小背包,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頭上紮了個不長的馬尾,她的頭發是從春天才開始蓄的。她正背對著他,右手在樹幹上一下一下的做著什麼。
等他走近。她似有感應的停止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放下手。回過頭來衝他俏皮一笑。“褚一航我都等你好半天了!”那笑容比這早晨的陽光還明媚。語氣也聽不出半點抱怨。他鬆了一口氣。
“走吧!剛才有事耽擱了一會。”他解釋。看到她手上的小刀,在看到樹幹上的“蘇瀾”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刻完了?”心裏這麼想:她可是太皮了。卻是帶著滿滿的寵溺。
“還沒呢!還差兩個字,本來是等你的,你一直不出現,我隻好打發時間了。正好給它烙個印。這是我的樹,你看它就對著我的房間。”她一邊指著自己房間的窗戶,一邊理所當然的說。
“不許使壞。待會被人看見可不好。”他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手,他離她很近,她都到他的肩那麼高了。
她執拗的掙脫,“等等,都刻了,沒被人看見,也知道是我刻的,我還要加兩個字上去。”她認真的說。還把小刀換了一個手,伸出手子給他看:“你看我的手指。”
她白皙的手指已經被刀棱印出了好幾條道印子。“你活該!”
她頑皮的衝他眨著眼睛,“嗯,我活該!”一副受教的樣子,笑嘻嘻的話峰一轉,“所以你要幫我刻下麵的兩個字。”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看她可憐巴巴的,又一副你不幫我,我就跟你沒完的樣子。好吧!就陪她幼稚一次得了。他四下看了一下——沒人。就接過小刀。
有人說回憶很痛。他和她的回憶卻是醫治傷口的止疼藥。飲鴆止渴的用來抑製心中的想念。
他靠在樹幹上,感覺自己都站成了一棵樹。“蘇瀾你在哪兒?我和它都在這兒等你。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