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這個名字在聊天室裏發了一個輕浮的表情,頓時招來了許多隻蜜蜂圍著她轉,他們相繼敲開她的小窗私聊:“喂,美女,你一個人住啊?寂寞吧?出來玩玩怎麼樣。”
“哈羅,親愛的,你想男人不?多少錢一晚,哥哥陪你吧!”
“嗨。。。。。。。。”一條又一條豔昧的消息刺激著姚曉霞的眼球,姚曉霞知道自己根本不會與這些人去玩什麼。但用這種招數逗啊弄別人取樂,然後填啊滿自己空虛的心靈,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個辦法是她在漫漫長夜裏,寂寥空虛時玩的把戲。網絡真是個好東西,再怎麼寂寞無聊,總還能找到人逗樂子。 但是,網絡是虛擬的,它根本滿足不了姚曉霞對愛的渴望,她要的是活生生的男人。這點要求不算過分,但姚曉霞沒有。張富貴不來時,讓她獨守空閨咀嚼寂寞還情有可原,但今天,張富貴來了,讓她用這個辦法排遣,她真的感到悲哀。
也不知過了多久,姚曉霞未等上啊闖便在電腦前沉沉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在腰酸背痛中醒過來。她打個哈欠,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抬頭時一抹強烈的白光晃得她眼睛都無法睜開。天,原來天都大亮了。她迅速把手遮擋在自己眼前,想讓自己慢慢適應強光。
肩膀上似有物體滑落的痕跡,她低頭一瞄,卻見一薄毯滑落在地。這是怎麼回事?她分明記得自己昨夜就這樣睡著了,沒蓋毯子麼。哦!對,昨晚張富貴來的,現在他人呢?
她站起身走向臥室,卻見張富貴依然在睡覺。暈死,這就是個半死人麼,既然知道起來給我蓋毯子,為什麼就不知道把我抱回上?有些不滿意的撇了撇嘴,又給了張富貴兩個白眼球,便邁進衛生間洗澡。
幾天後,普水召開縣委常委會,研究部分幹部,因為招商局局長的人選問題,金大洲和錢保國也撕開了臉麵。當討論到備選對象之一,伍英的時候,金大洲立即明確表示反對。
金大洲說,伍英盡管在開發區招商局呆過,卻並沒有真正的出門做過具體的招商引資工作,說白了,伍英所作的工作也就是類似於一個辦公室主任的功能,在家裏等著外出招商的幹部回來彙報招商成果,自己其實卻對招商這塊的專業一竅不通的。
金大洲如此的貶低伍英,無非是為了讓在座的常委都明白,伍英是不適合擔任縣招商局局長的職位的,他哪裏知道伍英是錢保國的馬子,這次又是錢保國通過秦書凱的關係,推薦了伍英。
秦書凱看到金大洲如此的貶低伍英準備對金大洲進行反擊的時候,錢保國卻已經說話了。
錢保國見金大洲說話不客氣,立即反唇相譏說,金縣長,你說的話我是嚴重的不讚同,伍英是不是專業的招商幹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隻知道,盡管開發區招商局隻有幾個人,隻是縣招商局的十分之一人數都不到,卻能在伍英這個兼任的招商局長的領導下,招來了全縣75%的招商業績,我倒是想要問問金縣長,你眼裏的專業招商人員,有這個不專業的招商領導下的幾個招商人員成績突出嗎?
金大洲一直在考慮如何對付秦書凱,一時沒有估計到錢保國會因為這件事跟他直麵相爭,更沒想到錢保國這次似乎是吃了什麼火啊藥一樣,說話相當的猛,當場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錢保國見金大洲沒接自己的話茬,於是對在座的常委總結性的發表講話說,各位領導,我看這招商係統的幹部,隻要能招來資金和企業,這就是真本事,鄧啊小啊平同誌說過,不管白貓黑貓,隻要是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是騾子是馬,來出來溜溜,看看成績才知道,不要說什麼專業幹部,我問各位,你們現在幹的工作,有幾個是和你們學的專業一致的。
錢保國繼續說,用人就要從正麵的眼光來看,不要整天盯著一個方麵,我看伍英同誌無論從招商業績還是從個人素質來說,當這個縣招商局的局長都是完全可以勝任的,也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對於人選的問題,我全力支持伍英同誌出任縣招商局局長。
金大洲聽錢保國說了這麼一段,總算是回過神來,那就是錢保國力保伍英,不知道伍英和錢保國是什麼關係,但是既然錢保國和自己鬥,他也不能退後,於是他臉上帶著笑對錢保國說,錢部長,你剛才說的話,似乎是一副對招商工作了如指掌的模樣,不過,我多年的招商經驗要告訴各位領導的是,招商工作本身就有很大的概率性,今年一個單位一個人的招商成績好,不代表你明年就能繼續招商成績優異,因為每個人的個人資源都是有限的。
金大洲繼續說,就說伍英,頭一年涉及招商工作,她自然有她自己的優勢,這種優勢,是咱們縣招商局這些已經招了多年的商的工作人員說無法比擬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個人資源這塊枯竭之後,如果沒有專業的招商知識,還想要靠一點運氣,一點關係,就能幹好招商工作,那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