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有些鬱悶的說,姚曉霞,這一個紀委書記,堂而皇之的以正常工作為理由,我哪裏能找出什麼破綻來對付他呢?再說,趙喜海剛來時間不長,根本也涉及不到什麼重要的工作內容,我倒哪裏去找他工作上的破綻呢?所以,很難控製他。
姚曉霞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一下張富貴的腦袋說,張書記,誰說一定要在他的工作上找破綻了,我記得你說過,以前在市區工作的時候,你跟他就算是熟悉了,既然熟悉,你自然是知道他的喜好,吃喝嫖賭吹,總有一樣是他喜歡的,隻要對症下藥,還怕找不到他的把柄嗎,隻要能抓出他的把柄,還怕他不乖乖的聽你的話嗎?
張富貴聽了姚曉霞的話,一下子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猛的抱起姚曉霞頭,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說,狗日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姚曉霞,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啊,你這話可真是說的點子上了,趙喜海喜歡賭錢,又喜歡女人,隻要我從這兩點上做文章,必定能把他控製的死死的。
張富貴想到這裏,突然又皺起了眉頭,姚曉霞見他一會高興,一會又鬱悶的模樣,忍不住問他,張富貴,你這又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很高興的嗎,怎麼轉眼就是一副臉色。
張富貴說,姚曉霞,我現在犯難的是,就算我知道對付趙喜海的切入點在這兩塊,可是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幫我下手啊?我作為一個縣委書記,總不會自己去動手吧。所以,首先,這個人要知道,我為什麼對付趙喜海,其次,這個人還得在對付趙喜海的時候,心裏一定是向著我的,要找到符合這兩個要求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張富貴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姚曉霞,突然想到了什麼,似乎又有些難以啟齒,因此呆呆的一言不發的隻是看著姚曉霞,卻不再說話。
姚曉霞被他愣愣的眼神看的心裏有點發毛,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問張富貴,你不會是……?
張富貴卻點點頭。
姚曉霞趕緊推辭說,張富貴,你想什麼,不行,不行,你讓我幫你幹什麼都行,可是這件事我可沒什麼好辦法應付,你自己剛才也說了,趙喜海好賭,又好啊色,賭博這一塊,我可是一竅不通的,難道你要我在他好啊色這個缺點上下功夫嗎?虧你真想的出來,咱們之間到底是好了一場,你難道忍心逼著我幫你幹這種事情?
張富貴見話已經攤開了說,於是坦白對姚曉霞說,姚曉霞,我隻是想讓你幫我對付趙喜海,找到能控製趙喜海的東西,你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這一點,我想我不說,你也能明白,當然,你要是不幫我的忙,我也不能強迫你,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張富貴說完這話,轉身要離開,姚曉霞看出張富貴心裏對自己不肯施以援手是有些意見了,一時情急之下,竟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見張富貴要走,心裏卻有些發慌,隻能伸手拉住張富貴的衣袖說,我並沒有說不幫你對付趙喜海,隻不過,總要計劃的周全些,才能動手,你說是不是?
張富貴見姚曉霞已經鬆口,心裏也很滿意,於是換了一副親近的表情,重新坐回姚曉霞的身邊說,這就對了,咱們倆人是什麼關係,連你都不肯幫我,這不是讓我寒心嗎。
姚曉霞聽了這話,盡管心裏恨的牙癢癢,嘴上卻一言不發。姚曉霞現在真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把賭注放在張富貴這個沒用的男人身上,如果當初自己的目標鎖定秦書凱,不改變的話,現在必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張富貴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麵,做犧牲,說白了,他原本是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為了自身利益,可以什麼都不顧,跟自己哪裏還有幾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交情。
像秦書凱那樣的真男人,哪裏會讓自己的女人受這樣的委屈,隻可惜,現在是一步錯,步步錯,想要回頭已經不可能了,自己已經跟了張富貴這麼長時間,投入了這麼多,總要有所收獲才能放手,否則的話,自己又何苦整天費盡心機討好張富貴。
姚曉霞在心裏歎了口氣,見張富貴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想要占自己的便宜,索性輕輕的閉上雙眼,這月黑的晚上,又到了自己加班的時間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加班服侍的對象,希望這個男人能有良心些,早點回報自己的辛苦,自己也就算是沒有白伺候他一場。
姚曉霞隨即感覺到有一雙往她的睡衣裏麵伸。“你幹什麼?事情談完了,也不問別人的感受就想著這點破事。”
姚曉霞今天分明有一些不樂意了。
不痛不癢的過後,姚曉霞是真不了解張富貴,很快枕邊的張富貴鼾聲如雷,攪得姚曉霞沒了任何心情。原本,在張富貴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刹那,她還是很興奮的。哪個女人見到男人回來了會不高興呢?但此時,姚曉霞卻一點也不高興,與其是這樣的現狀,那還不如不回來,至少不會給她添堵不是麼?她索性披衣起來,去了書房。
這個時候爬上網絡還能做什麼?今夜對張富貴強烈的不滿情緒籠罩著她,讓她沒有心思再去看那本《白方的天空》。帶著一抹情緒,她點進了同城聊天室,又順手改了自己的名字:麗人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