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於他,是糾纏不清。
要說讓將君最愧疚的男人是墨畫寒的話,那麼和她的宿命最糾纏不清的人肯定就是雲宮遙了。
從現代到了這個異界,又從拿到滄平劍,踏入修真界。幾乎她的每一步都被雲宮遙指引著在走,無論想怎麼和這個人拉開距離,那麼始終都擺脫不掉。
有時候人這個東西不得不認命。雖然將君覺得有時候和天開玩笑,是在挑戰自己,她一直以為自己走到如今這步已經很厲害了。可是到了地獄來一看,她算什麼?不過是塵世裏的一粒渺小沙,一切的一切等於又要重新開始。換做是誰估計都會有些接受不了。
用句話說,或許在月之大陸,還有她很多未曾發現的秘密,她走的不過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道理,她的靈力在眾人中,不算最好,但是也不會太差。
滄平劍的三道封印,這個事情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壓的她有些喘息不過來氣。這些在上古文獻裏都沒有記載的東西,估計隻有雲宮遙知道了,那麼為什麼雲宮遙從未告訴過她這些,墨畫寒和紅也沒有提過。是不是怕她太快知道會崩潰?
將君覺得若是她要崩潰的話,那麼早就崩潰了。從她一開始穿越到這裏,從她開始經曆這個狗血無比的家庭的時候,她就會崩潰的。既然這些事情都沒有讓她崩潰,那麼以後再來無數打擊人心的消息,她也不會崩潰。今日來這裏無非就是為了幫雲宮遙驅逐心魔,這個法術難度很大。
在白衣師尊的手裏,有著雲宮遙的一魂,所以雲宮遙就算是魂飛魄散了。總有人可以給他修補魂魄。而將君若是真的魂飛魄散了,那麼就無人給她修補,不過跟在她身邊的男人們,肯定會為她掉眼淚吧。想到他們的眼淚,她又有些不忍,既然都給了這樣的宿命,她又有什麼辦法去違抗。
不過這個事情還未到最後。怎麼就知道她必輸?
這個事情不到最後一秒。她絕對不會認輸,而且她不能丟下那些男人們。
白衣師尊等了很久才開口:“你先回去吧。”
“不了,師尊。我想好了的。不然我不會帶他來這裏,師尊請你讓我們去十九層地獄吧。”將君堅定的說道。
對於這個白衣師尊顯得有些無奈,但是也頗為欣喜,他眯著眼搖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了半響才歎了一口氣:“既然汝一定要這樣做。那麼為師也不為難你們。但是孩子,這世態上若有人願意為你生死。你就不用那麼封印自己的內心了。師傅一直覺得修真界是個冰冷的地方,打打殺殺爾虞我詐,所謂的愛情友情甚至是親情,在他們眼裏都不如一塊靈石。有些事情看開點也比較好。你看師傅在地獄呆的就很開心。最汙濁的不一定是最汙濁,最純白的地方,不一定是最純白的。”
白衣說到這裏。雲宮遙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傅,並未多說。
紅再次回到將君的體內的時候。將君發現她的靈力突然大漲,這個想都不想是紅借給她的。
想到這些日子,紅從一個傲慢的劍靈,到最後泄露了身份,到和久死紫魔見麵。他一步步的改變,的卻讓人很詫異。就好比一杯酒水,醞釀了好多年,終於散發了香味。
白衣師尊說:“我為汝等開啟十九地獄,但是切記,早去早回。”
將君點了點頭。
白衣師尊又問:“孩子你後悔吧?”
將君未回答,雲宮遙就回答了:“不會。”
將君不知道為什麼雲宮遙要搶著回答,隻是心裏稍微有些不是滋味,難道她的死最他來說,什麼都不是麼。不過將君覺得這個好像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雲宮遙隻是答應了而已。雲宮遙從未強迫她必須要給他驅逐心魔,是她自己迫不及待而已。不過這次要從紫魔手裏拿回左唯的善魄,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時候隻見洞府裏的開始晃動。
白衣師尊在空中未曾落地,他小小的身軀散發一陣強大的仙氣,周圍冒著白煙。屋子裏開始從藍色的光芒漸漸的變成紅色,這個時候洞府的牆壁上似乎要出現了什麼東西一樣。隻見“嘭”的一聲,白衣師尊就消失了,繼而出現的是一隻很大的手,那隻手沒有軀體,但是大小卻是讓將君咋舌。
若說在魔界之門外麵的兩個守門的人夠高大的話,那麼這個手足足是他們手的十倍。
白皙纖細的手掌食指放在了洞府的牆壁上,整個洞府晃動的厲害。將君有些站不穩,這個時候雲宮遙走了過去扶住他,但是他們兩個的法術都用不出來,因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抑鬱住了他們的法術一樣,這個時候唯有靠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