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蘭討厭將君,她從懂事開始,就看著自己的母親傷心。她明明才是嫡女,她明明才是將家的大小姐,可是將猛似乎對她這個女兒視若無睹。小時候,將君可以跟在將猛身邊,不用學習琴棋書畫,而她卻在為一個舞姿的錯誤被母親餓肚子。
她的母親總愛在她耳邊嘮叨:“蘭兒,你要爭氣,你和你哥哥要爭氣。母親不能輸,輸給那個死掉的女人。母親不能輸,也輸不起。”
“蘭兒,為什麼將君未來要帝後,母親覺得那個位子是你的,她不配,她不配。”
“蘭兒,你要記得,又朝一日有機會的話,一定不要讓將君再出現了,她長的太像那個賤人了,母親恨那個賤人的臉。”
“你要做帝後,你要做周國的帝後,你必須比她強。你是母親的驕傲,你和你哥都是母親最後的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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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蘭討厭將君,從懂事就討厭,所以無論洛河怎麼千叮萬囑不能讓將君受氣,她都沉不住氣。昨夜將君成親,而洛河甚至一夜未眠,若說洛河不喜歡將君或者對將君一點意思也沒有,那麼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洛河是帝王,有時候帝王卻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對帝王來說是多麼的挫敗。
可是洛河忘記了,他的身後還有她這麼一個皇後,很多時候將蘭想,若不是當初她設計陷害將君,她根本不可能被洛河記得。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心情?愛一個人又是什麼心情?從愛到怨到恨又是什麼心情?將蘭不明白,她隻是想如果她得不到這份感情,那麼就要毀掉。
今日她本想將君若是乖乖的聽話,將月流嵐送過來的話,那麼一切好說,她可以再假裝和她心平氣和的呆一段時間。若是將君反抗的話,她正好有借口說將君謀反,將她殺之。總的來說,無論怎麼都會讓將君受傷。
隻是她沒想到墨畫寒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似乎對將君有了興趣,在學著維護將君。
想到這裏,將蘭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本宮今日一定要月流嵐的血肉,不然晚太妃的病是沒辦法救治的。妹妹,本宮好好和你說,你卻這樣做,太妃若是知道了多麼傷心,她可是把你當做了親生骨肉。”
將君覺得她沒必要和將蘭談下去,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金色的鈴鐺,月流嵐身上有定魂鈴,這個鈴鐺是當初怕他逃走,海族放在他身上的東西。這個定魂鈴是一對,將君從晚太妃哪裏拿到了另一隻,有了這個定魂鈴她就可以找到月流嵐在哪裏,隻是用定魂鈴的話,對月流嵐的身子不好,因為用了定魂鈴,那麼月流嵐就不能維持人形,隻能變成人魚的形態。
可是現在將君覺得她不能顧慮那麼多了。若今日將蘭要再要阻止她,那麼她不保證她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