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一晃將君覺得在這裏好像是幾年的時間,實際上不過隻是短暫的半年不到而已。人和人的緣分說起來就是這麼奇妙,她從開始就不喜歡將蘭,果真她們兩個鬧翻了。而相反月流嵐在她第一次見的就是就很喜歡,從心底裏疼他就像是在疼自己的家人一樣,可是將君沒想到又朝一日,卻會在不經意裏會害死這個懂事的孩子。
將君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手握的很緊,幾乎將指甲插到了肉裏,聲音有些顫抖:“趕緊給我放人,不然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讓你陪葬。”
永和和長安加上將蘭都被將君的這句話震住了,在她們的記憶裏,將君何時這樣桀驁不馴過?以前那個乖乖又溫柔的將君,怎麼有了如此的大的變化。可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如果不是死過一回,怎麼知道死前是多麼想活下去的那種恐懼。
當初那場死亡,她在最後居然想活下去,那個時候男友的背叛加上閨蜜的背叛,導致那麼絕望的她,居然想活著。月流嵐還是個孩子也要經受這種恐懼麼?那個孩子被放過血,敏感的人魚是多麼怕疼,現在居然又要再經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剛才永和說是晚太妃要月流嵐的血肉,這讓將君有些接受不了,她的大腦有些淩亂,那個太妃本該不是這樣的。
墨畫寒握住將君的手,女子的手雖然如冰水一般冰涼,但是手心裏卻是滿滿的汗。墨畫寒第一次為自己正確的判斷感到慶幸,誰說傳說一定是真的,若她真的和書裏說的那樣是魔女,此刻早已經將月流嵐送到了宮內了吧?
墨畫寒有些心疼女子,他看了看將蘭:“我相信皇後比誰都明白,當初先帝是如何哀求我在周國的。滄海出鞘,我必定不會讓它不見血就回鞘。”
“你....你....放肆。”將蘭手裏握著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墨畫寒的話無非就是在提醒她。周國誰不知道先帝曾給墨畫寒允諾,若是以後的子嗣不能為周國效力,他是有權利將這個人處置而死的。先帝那麼相信那時年幼的墨畫寒,可見墨畫寒是個深不可測的人,連洛河見到墨畫寒都要禮讓三分。
當初將君和墨畫寒的姻親,是墨畫寒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這點將蘭比誰都清楚。剛開始將蘭試著想去拉攏過墨畫寒,可是這個人很聰明,不明確說是拒絕也不明確說是願意,將蘭曾經還傻傻的以為墨畫寒和將君在一起,不過隻是為了滄平劍。
但是近日的情形看來,似乎不止是因為滄平劍。
將君將腰上的滄平劍拿了下來,她隻是簡單將劍鞘指著皇後:“說,月流嵐在哪裏?”
將蘭不愧是帝後,就算此時永和和長安都已經臉色如豬肝,但是將蘭還是強硬的不肯說。她對著將君大喊:“來人,給本宮抓下這對亂臣逆子。”
將君最後的一絲理智停留在她將蘭是她的姐姐上,她說出了一句話,也讓她絕望:“你就不怕爹知道這些事情麼?”
將蘭看著周圍的侍衛上的時候,回答將君:“爹早就知道了。小時候本宮不喜歡你,所以爹才帶你在身邊,去了邊疆那個窮苦的地方。本宮喜歡的東西,爹一定給本宮,本宮不喜歡的東西,爹一定不會讓本宮見到。而你,今日也可以跟著你那個死鬼母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