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怪,這大哥怎麼睡個回籠覺還不安生,一個勁兒的擠他啊!
他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突然抵住他的後腰。
納、納、納、納、納尼??
小皇帝猛地扯過被子,蒙上腦袋鑽到床裏邊的角角,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他……他……該不會想侵犯朕吧?
“是我。”
小皇帝鑽出被子,嘿嘿笑了,“你辦完事啦?怎麼不說一聲嘛,害我以為……”
鬱璟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安然平躺,他問檀沐,“你聽過山鬼柳七這個人嗎?”
“沒有。”小皇帝老老實實的搖頭,什麼鬼?
“他成名很早,早年住在茱萸山。這個人力大無窮,性格孤僻——”
“你好像沒有資格這麼說別人吧……”小皇帝無聊的揉著自己的“臉”,小聲嘟囔著。
鬱璟沒理他,接著說,“他長相奇醜,行事詭秘,傳說,他有西蕃人血統。”
小皇帝瞪圓了眼,“西蕃人?”
“他在三個月前重出江湖。”
“什麼意思?”檀沐皺起了眉頭。三個月……他再次跳了起來。
“朕在宰相府遇見那群西蕃人就是在三個月之前!”
天了嚕!這說明什麼!!這個山鬼柳七莫非跟這些西蕃人裏應外合做了叛國賊!一定是這樣!!檀沐把自己的推測激動地表述了出來。
鬱璟盯著他,隻看得他渾身發毛。檀沐覺得倆人之間的氣氛讓他很別扭,於是幹笑兩聲,“嗬嗬,茱萸山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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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難走,饒是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都有些吃力。
黑腰帶的男人示意停下,他焦躁地問,“還沒到嗎?”
領路的樵夫額上一層汗,“還有好遠呢。”
黑腰帶凶悍地瞪著他,“你是不是為了金子欺騙我們?”
“怎麼會呢?”樵夫很有自信地回答,“上山的路我走了幾十年,絕對不會記錯的。”
另一個人同樣怒目以視,警告道,“你老實點,別耍花樣!如果太陽落山之前不能帶我們上山,那就——”
樵夫搖搖頭,“天黑之前你們是不可能上山的。”見兩人怒氣更盛,他解釋道,“上山的路隻有在天黑以後才能找到。”
黑腰帶拔出大刀,想直接解決了這個滿嘴胡言的砍柴人。他的同伴卻追問起來,“那是一條什麼路?”
樵夫輕鬆地笑了,“那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們現在走的是什麼路。”
黑腰帶大驚,樵夫的話剛落音,他突然腹痛難忍,腸子像絞在一起般疼起來。而他的同伴,已經疼的滿地打滾,嘶叫不停了!
樵夫彎腰掐下一朵白花。那花就長在山路上,平平無奇毫不惹眼,而他知道,它的香味與前路上的幾種花草味道混合,就是一劑穿腸毒藥。
很快,兩人就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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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茱萸山的路艱險隱蔽,最好不要上路。”鬱璟這樣說。
“你放心,朕絕對沒有這個打算!”小皇帝哼哼唧唧地想,爬山最累了。
檀沐在兩人之間瞎摸,話說,剛才的硬硬的東西呢?
檀沐靈活地把被子踢開,露出一個黑布包裹。他翹起手指戳了戳,很惜命地問道,“這是什麼?有危險嗎?”
鬱璟嗯了一聲。
檀沐飛快的把東西推向一邊,“離朕遠點!”過了一會兒,按耐不住好奇心,還是詢問起來,“方方正正的,到底是什麼?”
“玉璽。”
玉璽?!那東西不是在母後那裏嗎?小皇帝焦急的跳起來,不停地搖晃鬱璟的身體,“你見到母後了?她在哪兒?她好不好?白叔叔跟她在一起嗎?她怎麼不來看看朕?——一定是你沒有告訴她朕躲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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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遞上東西,低聲彙報了幾句。劉白朵點點頭,轉身返回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