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打算封她為公主。”嶽冷奕說著不自覺的小心分辨著梁宛凝的臉色。隨後又道:“凝兒以為如何?”
梁宛凝垂下眼簾的一瞬間,嘴角相應的扯出一道弧線。是好想,是無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半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全憑皇上高興。”
“你這話有賭氣的成分。”嶽冷奕不依不饒,直接就點穿了梁宛凝的心思。
梁宛凝自然是有不快的地方。可是,她又能怎麼辦?這事兒瞞得滴水不漏。若不是今兒個嶽冷奕一時說漏了嘴。她恐怕要等人進了宮才會知曉。隻是,居然連哥哥梁晟都沒有命人送個書信給她。還是,書信根本沒能送到她手上。一切都不得而知。
“事情禁忌,朕才沒有及時通知你。並不是刻意要瞞你。”嶽冷奕見梁宛凝始終不發一言,隻得好言哄道:“朕確實沒想過要瞞你,左右這事兒總歸也沒法瞞你不是?”
“皇上哪兒的話。”梁宛凝終於開口了,伴隨著虛偽的笑意,道:“如此榮耀,還要多謝皇上能時刻為臣妾的娘家著想。”
“罷了。朕就知道的。這事兒你鐵定會跟朕鬧上好久的別扭。所以朕才遲遲不敢告訴你。”嶽冷奕說著準備從躺椅上起身。
“臣妾不是在說賭氣的話。此等榮耀確實來之不易。”梁宛凝自己整了整衣衫,率先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道:“王婕妤費盡心思也隻為自己的胞妹求來了一個郡主的封號。如今,怕又是一場歡喜一場空了吧。”
“怎麼沒事又要扯上王靜柳?”嶽冷奕真是一個腦袋十個大。
“皇上真以為臣妾會相信你是因為怕臣妾不高興才冷落了王婕妤嗎?”梁宛凝的聲音聽著有些激動,她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繼續道:“難道不是因為太仆寺卿王大人好似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才導致王婕妤的失寵吧?”
“這確實也是一個原因。朕不見她自然是不想讓她有機會為她父親說情。另一方麵,朕確實是不想惹你生氣。”嶽冷奕被當麵拆穿自然有些狼狽不堪。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自白的機會。
“嗬嗬——”梁宛凝有些樂不可支,竟笑的有些癲狂。“難道不是怕王婕妤因此受到牽連一並入罪?”
嶽冷奕語塞。
“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啊。”梁宛凝搖了搖頭,假裝惋惜道:“隻怕王婕妤到現在還在心裏記恨皇上薄情寡義呢。臣妾真是替皇上叫屈啊。”
“凝兒。”
“罷了。”梁宛凝突然放下偽裝,轉過身去,一臉冰冷的說道:“臣妾代兄長謝皇上隆恩。這個公主的頭銜,臣妾也就此代臣妾的侄女接下了。待臣妾侄女進宮之後,臣妾自會悉心教導,讓她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南嶽公主,絕不會失了我朝體麵。”
“這個,朕自然不擔心。”嶽冷奕說著朝梁宛凝走近了一步,雙手搭在梁宛凝的肩頭,道:“凝兒……”
梁宛凝用力搖晃了一下身體,將嶽冷奕的雙手抖落。頭一不回的送客:“臣妾累了。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