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心裏有氣。”嶽冷奕無可奈何,心裏微歎,而後準備離去。最終還是在離去之前,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梁宛凝道:“朕晚上再來看你。”
梁宛凝偏了偏身子恍若未聞,眼神故意飄落別處。待嶽冷奕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提在心口的氣,一下跌落在躺椅上。總覺得有一種想哭的情緒。
嶽冷奕才走,初桃就趕緊進來伺候了,瞧了瞧梁宛凝的臉色,眼下也不敢多問,隻是去扶梁宛凝起身,準備將她攙扶到梳妝台邊去重新整理一下服飾儀容。
“嘶——疼!”梁宛凝原本還是放空的狀態,吃痛就收回了思緒。原來是初桃攙扶自己的時候不小心觸碰了自己的胸部。
“怎麼了公主?不是哪裏受傷了吧?”初桃趕緊收回雙手,緊張的瞧了瞧梁宛凝身體。不知她是否抱恙。
梁宛凝輕輕按了一下右胸。“嘶——”又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可真疼。碰都碰不得。
初桃這下子更著急了。立馬就要衝出去找太醫。被梁宛凝一把拽住,道:“不礙事的。想必是月事快來了。胸部有些腫脹,一碰就疼得厲害。”
“疼得厲害還得了。公主,一定得瞧太醫。”初桃急的眉眼都快擠到一塊兒了。
梁宛凝撫著胸口,直了直腰,倔強的說道:“本宮的身體,本宮自己知道。快別羅嗦了。趕緊幫本宮收拾收拾。吩咐下去,本宮要見茹玥。”
初桃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心裏知道梁宛凝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自知多說無益。梁宛凝是不會聽自己的,也就隻能照做了。
不多一會兒,茹玥已經在書房外麵等候了。梁宛凝心裏存著事情,隻是隨意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發式。就由初桃攙扶著往書房去了。
茹玥跟著梁宛凝進了書房,還沒來得及行禮,梁宛凝就劈頭蓋臉的幾乎吼了出來:“和親的事有變,為何不來稟報?”梁宛凝說著在主位坐下。
“回娘娘。是奴婢失職,還請娘娘降罪。”茹玥說著在梁宛凝麵前跪了下來。
一招請罪,倒讓梁宛凝的火氣去掉了幾分。
“請罪?請罪有用嗎?”梁宛凝的口氣明顯好轉了一些。
茹玥趕緊叩首,道:“奴婢並非推卸責任。隻是奴婢最近一直在追查太仆寺卿王大人的案子,收到消息的時候奴婢正身在宮外,待奴婢急急趕回宮中的時候,已經接到了娘娘的傳召。”
“起來說話吧。”梁宛凝本也就之前的火氣沒有撒盡,並不是要為難茹玥。
“謝娘娘。”茹玥謝恩。
“查的怎麼樣了?”梁宛凝在主位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問道。
“回稟娘娘。太仆寺卿王大人犯得是通敵賣國之罪。”茹玥如實稟報,又補充道:“是刑部定的罪。”
梁宛凝聞言一愣。她雖然收到了一些風聲,可是,沒想到是這麼大的罪。而且還是刑部定的罪,也就是說已經罪證確鑿了。
初桃也十分吃驚的看了看梁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