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道的出口,溫泯在石壁上摸索著,也不知道到底按住了哪裏的開關,轟的一聲,石壁上方打開了通道,一道刺目的光線,從上方照下來。
等了片刻,上麵放下了一架木梯,白衣女子熄滅了火把,推搡著徐鵬舉往上走,突然的熾熱光線讓徐鵬舉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伸手擋住了眼睛。徐鵬舉還在適應陽光的刺激,地下的溫泯則是一個縱身躍了出來。
“主公,您來了。”畢恭畢敬的聲音在徐鵬舉的身旁響起,而溫泯隻是輕輕應了聲,轉身一把拉扯過徐鵬舉,推著他往前走。
徐鵬舉發現這條地道的出口是一處荒無人煙的野地,一眼望去,除了一撮一撮的雜草外,什麼都沒有,想來這個地方離原來的瓊華閣已經很遠的距離,也不知道爺爺沒有發現那個有著密道的房間。
草地上,十幾匹馬,一色的黑衣男子整齊的站著。
溫泯從黑衣男子的手中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吩咐道,“等霓裳出來後把地道封上,讓霓裳盡最快的時間跟上來。”
黑衣男子應了聲是,徐鵬舉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呢就感覺後頸一痛,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布袋被丟上了馬背。
溫泯策馬揚鞭而奔,留下一名黑衣男子接應霓裳外,所有人拍馬跟上。
***
夜色很快就低沉了下來,晏拓現在很不好過。渾身的瘙癢讓她難受又難堪,臉色是極不自然的潮紅,而渾身上下又是很不爭氣的沒有絲毫力氣,隻能倚在粉色衣裳的侍女身上才能勉強走得動道。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晏拓有氣無力道。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霓裳麵無表情的對她說。
晏拓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什麼聰明,什麼心機現在都用不上了,也不知道被自己忽悠來的徐鵬舉會有怎樣的下場,光看看自己就覺得很堪憂啊。
晏拓咬緊牙關也難忍這由內而外的奇癢,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姐姐,求求你先給我解藥吧。我現在真的走不動了,您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
霓裳蹲下身子扶起晏拓,淡淡道:“姑娘,跟你說實話吧,你所中的尋歡散的毒普天之下隻有主公一人有解藥,如果你想少受點苦,那麼就屏住一口氣,加快腳步,否則主公要是不等我們了,那你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晏拓絕望的看著這個秀麗的女子,她的臉上很認真,並沒有開玩笑或者說假話的樣子,晏拓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她天天出門都忘記看黃曆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磨難和麻煩會等著她折磨著她?
咬緊牙關隻能扶著牆壁站起來,不管如何痛苦,不管怎樣怨恨,這條小命晏拓還是要的。既然那個變態男人還留著她,自然是認為她還有利用價值了,隻要小命還能保住,那日後誰能笑到最後就仍是未知之數。晏拓絕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更不是一個有仇不報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