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驚濤倒是沒有動怒,對於美人,他一向憐香惜玉。他停下了手,說道:“本宮做什麼事情,好像還用不著他人來過問吧?”
“那麼,燕太子,你敢不敢與我倆賭上一賭?”怡然眼神迷離,媚眼如絲,臉頰上更是浮現出不正常的緋紅,襯托的她愈發的嫵媚嬌豔,她氣吐幽蘭,聲音輕柔,每一個字都費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說來聽聽。”燕驚濤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暫時壓抑住自己的欲望,問道。
怡然與煞互望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會意的眼神後,方才說道:“霸王硬上弓怎會有樂趣可言?難道燕太子無法讓我倆心甘情願把自己交到你的手上嗎?”
“本宮隻要略等片刻,你們兩人便會求著本宮……”
未等燕驚濤把話說完,怡然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倆與燕太子賭的便是這一點!若是我們未曾因媚藥而迷失了神智……”
“哈哈……”燕驚濤仿佛是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七情媚骨散被譽為江湖第一媚藥,哪怕是貞潔烈女聞了,也會在片刻之間變成淫娃蕩婦,恨不得讓所有的男人都……”
“我們就與殿下賭這一點!”怡然歇斯底裏的喊道,發出的聲音才勉強壓過燕驚濤。怡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從來沒有覺得時間的流逝是這般的緩慢,這般的讓人難熬。情欲幾乎讓她沉淪,好像沒有盡頭。她雙手緊緊握住,借助堅硬的指甲刺入手心的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除非我倆主動求好,否則,殿下絕不碰我們!”
聞言,燕驚濤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神色陰霾,沉聲說道:“你們可知,七情媚骨散若是不解,需要忍受七日七夜的欲火煎熬,生不如死……”
“這點就不勞殿下費心了,我等既然敢賭,便很清楚七情媚骨散的效力。”煞沒有言語,把一切的主動權都交給了怡然,他相信,怡然必然會處理的很好。“七情媚骨散的藥效一日勝過一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了第七日,若還無解藥服下,或還未曾與人交合,欲火焚身之苦乃是前六日的雙倍。”
“看來倒是本宮多慮了。”怡然越是如此,燕驚濤心中越不敢肯定她是否真的能夠扛得過藥性。“據本宮所知,自從七情媚骨散現世以來,便無一人能夠……”
“殿下既是如此自信,何不與我等賭上一賭,與殿下而言,並無什麼損失,不是嗎?”怡然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心中的欲火,雙目赤紅,雙頰飛霞,全身酥軟無力,便是普普通通的幾句話,就已經說得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淋了。
凝視著怡然與煞良久,看得出他們兩人眼眸中的堅持,燕驚濤明白,如若自己不答應這場賭局,那麼,自己得到的隻會是兩具屍體!到了此時,燕驚濤體內的欲望也隨之煙消雲散,化為烏有。而對於七情媚骨散,燕驚濤很是信任,他親眼見到過吃下此藥後,冷情如冰雪般的人兒也在瞬間成了燃燒的火焰,足以焚毀一切,甘心在無數男人身下婉轉呻吟。“好,既然你們想自找苦吃,本宮便成全了你們!本宮倒是希望在第七日後,你們還能如此堅持!”說罷,燕驚濤拂袖離去。他不急,這等絕色佳人,若是得到的太過簡單容易,反而會讓他失了興致。越是困難,便越是能夠激起他的掠奪和占有的激情與快感,他期待收獲的那一刻,是何等的美輪美奐!
“無悔!”怡然用力地喊出了這兩個字後,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身子如同爛泥一般,癱軟成一團。
燕驚濤腳步一頓,未再停留,眨眼間便離開了儲宮。
“七情媚骨散無人能夠抗衡,你能躲得過一時,卻躲不過七天之期……”煞依靠在床柱邊,苦笑道。想想他七尺男兒,竟要雌伏於他人之下,受如此屈辱,想來還真是生不如死!可便是如此又如何?自盡乃是懦夫所為,自己最不屑為之。燕驚濤真的動了他,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燕梁為其太子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來!戰火紛飛又如何?百姓生死與他何幹?他一向任性妄為慣了,除了自己所重視的人外,何曾在乎過他人的死活?
怡然亦是依靠在牆角,以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聞言,不禁冷冷一笑,露出嘲諷的笑容,“怎麼?堂堂地宮的煞,麵對區區媚藥,便要不戰而降嗎?”
“我……”煞無言以對。
“以往無人能抗過,不代表永遠沒有。還未曾試過,便放棄了,我會看不起自己的!”說著,說著,怡然忍不住哼哼起來,“啊……嗯……”一波一波的欲火,湧上她的胸口,幾近迷失她的心智。
“這才剛開始,你忍不住……”煞緊要牙關,才能夠不讓自己的呻吟從嘴角溢出,聲音有些說道。
“忍受不住便叫出來啊,壓製著隻會讓痛苦加深。”怡然淺笑道,任由呻吟從嘴角溢出,不曾強忍,也不曾壓製。她清楚的記得,當年師父說過的話,痛了,便喊出來,把自己的所有感受都清楚的表現出來,沒必要打腫臉充什麼英雄好漢。師父說過,隻有喊了出來,方才能讓自己的痛苦減輕,方才能忍人所不能忍。當年,師父為了訓練自己的抗痛苦能力,自己所承受的要遠遠超過這些,不過是情欲而已,怡然相信,她定然能夠抗過去,一如當年。“不過,要切記,需守住靈台一點清明,否則的話,隻能會使得自己沉淪於無邊無際的欲望之中,無法自拔。”
“忍受不住便叫出來?”煞重複著怡然的話,喃喃自語著,“忍受不住便叫出來……忍受不住便叫出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煞鳳眸一亮,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是啊,忍受不住便叫出來,痛和欲望皆是人的最真實的感覺,沒必要去壓製,不是嗎?想到這裏,煞不再強忍受心頭的炙熱,頓時從他的嘴角中吐出妖嬈嫵媚的呻吟聲,那聲音是那麼的勾人心魂,那麼的嫵媚動人,那麼的性感妖嬈。
看到煞的反應,怡然眼底不禁流露出讚許之色。果然不愧是地宮的煞,聰慧過人,不過是稍微點撥,便已然明了該如何去做。想想自己,當年可是花費了師傅良久的時間,方才懂得了這番看似淺顯,實則深奧的道理。
話說出來,想要做到這點,看似簡單尋常,實則難如登天。人內心深處的欲望完全被釋放出來,想要守住靈台一點清明談何容易?怡然眼神一淩,暗暗咬牙,當年師父訓練自己的時候,比七情媚骨散更難熬的自己不也撐了過來嗎?
燕驚濤,算你狠!早料到你絕非是什麼君子之流,卻沒有想到,仍是高估了你的品德,才致使自己陷入如今這兩難之地,還真是萬事皆不能大意啊!怡然暗歎,隨即,怡然冷笑,燕驚濤,你以為你是贏家,哼哼,沒有必勝的把握,本宮又怎會與你賭下這一局呢?
儲宮外的宮女、內侍聽聞著寢宮內那撩人的呻吟,皆不禁耳紅麵赤,心中癢癢。想要伸過頭去看,卻偏生又不敢,萬分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