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是哪位懷春的騷年呀。”陸風從包間裏出來就看到尉崇站在走道裏發呆,順著殘留的目光望不過,草,不正是人越老師離開的方向。
陸風把手搭道尉崇肩上,勾肩搭背狗肉朋友的樣子,“喂,蟲子,回魂啦,你家親親越老師都走遠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尉崇還在為他的身未動心已遠而黯自神傷,被陸風這一拍一喝的給嚇了一跳,又聽了他那話,瞬間身上被衣服遮起來的毛發都豎起來了,“狗屁,誰誰在看他呀,我我是在看風景。”
“風景?”陸風伸著脖子朝玻璃窗外麵望,大眼睛滴流轉,“這有狗屁風景。”
“您能別眨眼了嗎?”一雙桃花電眼放出來的電流在空氣裏‘嗞嗞嗞’地響,這是要做核磁共振還是咋的。
聞言陸二少那雙眼笑得更是眉目含情,眉眼彎彎的樣子,隻瞪著尉崇還是眨呀眨,“怎麼的?”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眼睛大了不起啊!!心靈的窗戶那麼大,小心漏風!!!”
“我樂意,怎麼的。”
尉崇怒火攻心,麵紅耳赤,遂跳起而攻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妖孽為民除害,除暴安良,興國安邦。”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切,膽敢小覷小爺的戰鬥力,尉崇一記螳螂拳,陸二少再回一記詠春拳,尉崇反應迅速,輕鬆躲過,一記葵花點穴手正要正中要害,“幹什麼你倆。”
劉洪濤無奈撫額,“你倆能不能給我消停會兒,這麼多人看著呢,不嫌丟人啊,公共場合,給我注意點影響。”
周小濤趴在門框上朝外瞅著,他哥站在他身後,要笑不笑地扮演皮不笑肉笑。
尉崇回到越宇澤的公寓已經快九點了,算算時間,越老師也快要回來了吧,尉崇放了包收了收就開始拾掇著煮粥。
翻翻冰箱,差不多還是上次跟他一起去超市掃蕩來的那些東西,隻有速凍食物,可供現在用的新鮮蔬菜原材料是一樣也摸不出來。
還真是成了一貧如洗家徒四壁得就剩下錢了,尉崇嘖嘖兩聲,連連搖頭,這樣是不行,不行的。
把飯弄到鍋裏,尉崇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摸摸身上,粘糊糊的,在外麵跑了一天,一身的汗臭和煙塵味,尉崇受不了的抓了衣服去洗澡。洗了澡,收拾了浴室,粥差不多也好了,尉崇出來調小了火,讓它慢慢熬著,這樣煮出來的粥才會更香,然後又幹脆去把衣服也洗了。
等到他把衣服洗都洗完了,越宇澤還沒回來,看看表,是真都快要指道十一點了,尉崇心裏有點擔心,他告訴自己,這隻是純粹的下級關心上級,學生關心老師的關心,絕對沒有其他的,而且隻是有那麼一滴滴而已,一邊催眠自己,一邊掏手機打電話。
電話通了好久知道被掛斷也沒人接,尉崇心理又有些不爽了,搞毛啊,敢不接電話。切,不接就不接,小爺還不打了呢。不過,要是萬一真出什麼事怎麼辦啊,現在這個點可正是月黑風高殺人越貨的好時機來著。
尉崇是越想越不安,越不安越想,腦子像一鍋煮熟的粥似的,就差咕嚕咕嚕地冒泡了。
越宇澤回到家,看到就是尉小蟲說躺不是躺,說趴也不是趴,整個一四不像地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像隻小可憐。
越宇澤站在他麵前,摸摸下巴,笑得春風得意,這是,在等他?
“醒醒,蟲子,尉小蟲,醒了,去床上睡。”雖然有些不忍,越宇澤還是拍拍他的臉,夜裏不比白天,氣溫低,容易感冒。
尉崇睡著之前本來還在思索著他家越老師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憂愁傷感問題,愁得不得了,沒想到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夢裏竟全是越宇澤渾身是血的樣子,他跑過去想要抓住他,但是一伸手就有不見了,急的他在夢境裏四處亂跑著找越宇澤,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要找到他,不想就這麼再見不到他。
尉崇在夢裏累死累活,翻山越嶺,正是舉手無措,這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臉,叫著他的名字,但是卻看不到那人的臉,隻覺得那在臉上的觸感和聲音都十分熟悉,“尉小蟲,再不起為師就棍棒伺候了。”
?為師?哪個為師?不對,現在都和諧社會四有新人了,也就隻有一個會在自己麵前還十分欠揍的自稱為師的人,尉崇睜眼就看到頭頂上近在咫尺的大臉,眨眨眼閉眼睜眼地重複好幾次,這個人始終在眼前微微挑著嘴角笑著,過了好幾秒,終於確定麵前的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