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崇吃痛,揮手拍掉耳垂上的手,“老師當然如父母了。”
“父母?”越宇澤危險地挑了挑眉,然後迅速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麼當的父母?”
尉崇微微抬著頭,大眼睛在燈光下暈著水光,很美骨氣地抿著嘴斜著眼看越宇澤不說話。
越宇澤坐過去摸了他的臉一下,“不說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尉崇有點羞澀的目光對上越宇澤,看到越宇澤也在看他,像受驚的鳥兒一樣又迅速地低下去,囁喏著道,“老師……也是重要的。”
越宇澤笑眯眯地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裏泛著星星點點的柔情,“原來是這樣。”
尉崇不說話了,隻覺得臉上燙燙的,現在肯定紅了。對方倒是甩了句畫出來弄得自己臉紅心跳之後又平靜地坐在那裏,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十拿九穩的樣子看他著窘迫。
切,小爺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害羞個毛啊。尉小蟲自我鄙視中。
越宇澤看他麵部表情抽搐,一臉憤恨又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有點忍俊不禁,幹脆直接過去分開腿挨著尉崇坐著。
因為這個動作,越宇澤的浴巾開縫大了點,露出精裝的大腿。尉崇又是一幅受驚的樣子,“啪”的一聲,幹淨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爽地道,“你幹什麼!……”
完了完了,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啊長針眼,怎麼辦。
越宇澤攤攤手,低低的笑起來,無辜地道,“我什麼也沒幹啊。”說著又要往尉崇那邊靠。因為靠的近,越宇澤說話時的熱氣都噴在尉崇的脖子上,掃地他癢癢的。
尉崇不敢動,捂著臉伸手把越宇澤往外推,“那邊很多位置,你去那邊坐。”
越宇澤應了一聲,“好。”
尉崇聽到衣服布料和沙發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感覺到身邊的凹陷的位置空了,知道越宇澤站了起來,便放開了捂著眼睛的手。
誰知剛一放開,一個胸膛就貼了上來,然後自己就雙腳懸空,驚呼了一聲,才發現是被越宇澤抱了起來。
尉崇措手不及,嚇得眼睛瞪地老大,又急又羞憤地臉色通紅,聲音顫顫巍巍地,“老,老師,你幹嘛?”
越宇澤道,“再不去洗澡,天都亮了。”
尉崇眼睛亮亮的,完全沒了平時炸毛的樣子,紅著臉的樣子竟讓越宇澤覺得有幾分豔麗。僵著身體努力不讓自己貼在越宇澤身上道,“你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越宇澤像抱個等身娃娃一樣的把他抱到浴室門口放下,歎口氣道,“明明是為師被你看了,怎麼搞的像是你被占了便宜一樣。快點進去洗。”
尉崇看著越宇澤站在浴室門口沒有動,越宇澤抬手要揍,“怎麼還不去,真想等天亮?”
尉崇往邊上躲了躲,為難地開口,“……我沒有換的衣服啊。”總不能學你一樣,光著就出來了吧,尉崇自動的忽略了越宇澤身上唯一的也是僅有的一塊布料。
越宇澤很冷靜地把他扔進浴室裏,“現在晚上天氣還是挺涼的,你給我洗快點,不然洗感冒了就拉你去打針。”
“你還不是什麼都沒穿就在外麵到處晃。”
尉崇小聲的嘟囔辯駁,還是被耳尖的越大老師聽到了,轉回身來教育某隻不知好歹的蟲子,“為師幾年都沒生過病,你能跟我比?上個禮拜還流著鼻涕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快就忘了……”
“我去洗操了。”見越老師大有一展老師口才詭辯雄風的趨勢,尉崇趕緊轉身溜進浴室,遁地術跑掉了。
越宇澤看著浴室玻璃磨砂門上印出來尉小蟲纖細的影子,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盤算著也是時候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