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的明月有一方的愁,而錢穆姚坐在書桌前,對著手中的紙圈圈化化,終於製定出來了新的訓練計劃。從頸部傳來的酸疼讓考入大學,許久未拚命寫字的錢穆姚有些不適,在室友的勸說下,她放下了筆,好不容易想放鬆放鬆,伸個懶腰。而躺在一邊的擾人電話卻並不準備給她休閑,自顧自地響起了手機鈴聲。
錢穆姚無奈地接起電話,未知來電?
0想了想,錢穆姚接聽了電話,那一頭傳來的電話帶著稍許的慵懶,卻溫溫柔柔的,讓人覺得入耳的動聽。
“穆姚,我想你了。。。”
淡淡的朦朧在月光下縈繞,彙成一段段思戀的話語。那是嘴角掩飾不住的笑:-D。
我也想你了!
在這月光下,所有的煩悶都被喜悅洗滌,連本子上的字跡都仿佛飛舞了起來。
回憶像是細水流長,而最初的相遇卻是有這最深刻的記憶。
那是兩年前新生報到的日子,她提著大包小包,獨自前往了陌生的學校。
弱視的她看不清對麵綠燈上顯示的數字,就看到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挑戰她可憐的視力,鬼使神差下,她試圖著穿過馬路,想在僅有的十幾秒甚至幾秒內到達對麵,她終究還是太過自信了,沒幾秒,靜止的車開始騷動,一輛接一輛地往前開,她站在馬路中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極了。
”喂,這樣危險。”一個陌生的聲音把她從這不知所錯的局麵中喚醒。緊接著,一雙手把她拉到了安全的黃線區域,等待下一個綠燈。
而等待的短短數秒裏,她靜靜地欣賞著“救命恩人“的側臉,他比她高了近一個頭,她斜著腦袋,剛好可以看見他俊郎的側臉,算不算特別的帥,卻絕對算的上帥,再加上那一日的陽光正好,他的側臉便深深刻入了腦海。更加巧合的是,男生竟也是去同一所學校報到的,於是乎,順理成章地,二人便聊了起來,一路聊著進了校園,一路聊著到了如今。而也因為那一次的相遇,二者也成為了朋友,當然,也僅僅隻是朋友。
“穆姚,還有十天他們就要比賽了吧。”
十天後,市裏的高中辯論賽。
“怎麼?你想去看?”望著手中的資料,錢穆姚笑了一笑,對啊,青嶂的辯論比賽,他哪一年不是偷偷跑過去看,但又有哪一年不是失望而歸。這一年,好歹讓他滿意笑一笑吧。“是啊,畢竟,這麼些年了,也想看看在你的辛苦教育下,他們會變成怎樣?”
“你是怕長江後浪推前浪那?還是怕爛泥扶不上牆?”
錢穆姚轉了轉手中的筆,腦海中想象著對麵的人此時此刻臉上應有的表情。
“長江後浪推前浪?哈哈,我倒是巴不得啊,要說怕爛泥扶不上牆?你教了他們少說也有十天,是爛泥還是佳玉我想你心裏也應該有了個定數吧。”
青嶂辯論社的隊員就像是一塊塊未雕琢過的玉,各有各的形態,但畢竟玉不琢不成器,再有天賦,他們也必須得經過不斷的訓練。就好像,上一屆的社員。
而餘下的十天光景,成為了最為重要的時間,經過反複的修改,最終的辯論稿算的上閃亮登場。再加上長時間以來的背誦以及訓練,辯論社的隊員學到的又豈是一點半點,說起來,竟有了一點可獨當一麵的趨勢。出乎意料地,除了以洛夫為首的正式隊員外,預備隊員竟也有著不錯的成就。
望了望日曆本上被圈出來的記號。
下一天,也就是明天,便是初賽選拔的日子,學校準了他們一天假去鞏固和訓練。校長說著不支持,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隻能多多為學校的名譽著想,多給他們點訓練的時光,便是多給一點勝利的希望。
那一天的時光特別特別漫長,除掉應有的訓練和準備外,錢穆姚也給辯論社的每一個人配發了提詞卡。要求他們吧一些記不下來的資料用比較小的字號打印在a4紙上,以備不時之需。
也是到了比賽的前一天,錢穆姚才想起忘了給他們訓練坐姿和站姿。於是乎,他們被錢穆姚拉了起來筆挺挺站了了近乎一個小時,除了是在室內,沒有嬌豔的陽意外,那痛苦,也幾乎堪比軍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