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初見端倪(3 / 3)

清淺微笑,從荷包裏拿出一錠金子道:“若蒙大哥告知,便以此答謝。”

張鏢頭看見金子,便如同看見了親戚般親熱,一股腦兒道:“小兄弟,好說,好說。我看見的那二人,老的做道長打扮,仙風道骨,武功高強,少的劍眉星目,十分俊朗,十七八歲模樣,以玉束發,腰間還掛著彩線繡的衿纓。”

清淺聽得這話,幾乎就要暈過去,那衿纓,是當日尹蒼生辰她親手所繡。必是他無疑了!她努力撫平自己內心的駭浪,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道:“那令牌——”

“令牌我可不能給你,這是我的無價之寶,你給多少錢我都不賣。”張鏢頭護食般護住自己的令牌,可以看出,他真的把這令牌當做價值連城的寶貝。

清淺看他這架勢,擺明了出多少錢也不賣,悻悻回到了修白邊上坐下。可是尹蒼之死的秘密也許就藏在那牌子上呢,不拿到牌子清淺怎麼也安不下心來。

修白看見清淺愁容滿麵,又看了看張鏢頭拿著金子高興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他走到張鏢頭身邊,與他耳語幾句,那張鏢頭駭然,複又換上不屑的神色。修白斂了麵容,坐回到清淺身邊。不一會兒,那張鏢頭忽然滿麵痛苦地站起來,跪在修白麵前把令牌交給他。修白俯下身與他耳語兩句,又給他兩顆藥丸,那大漢趕忙服下,夾著尾巴跑走了。

清淺看見修白這麼輕易地把令牌拿到了手裏,又是驚喜又是好奇,不禁問道:“修白,你是怎麼做到的?”

修白笑笑道:“很簡單,唬唬他們就好了。我告訴那張鏢頭剛剛那錠金子上有毒,趁他觀察的時候下了點巴豆粉在他的水杯裏。後頭他喝了水,自然肚痛,信了我的話,就來問我拿解藥。我哪有什麼解藥,不過是些治腹瀉的藥丸罷了。他無奈隻能把令牌交給我,我剛剛還唬他說若是他還有什麼不軌之心,我再下些更厲害的毒給他,他便速速逃走了。”

采芷拊掌道:“修公子真有智謀!這等巧辦法都被你想到了,奴婢實在佩服佩服!”

清淺莞爾道:“修白,下次這麼陰的損招還是少幹幾次罷。”

修白正色道:“是,姐姐。”

清淺將那令牌拿在手中細細端詳,果然是行雲流水一刀雕成,無一絲冗贅,這便是大名鼎鼎的“薄意雕”麼?聽那大漢之言,這果真是出自鬼斧神匠之手無疑了,再如果,若是鬼斧神匠真是在皇宮中,那這些黑衣人定和雍國皇宮有關了。現今要搞清楚的就是這令牌上寫了些什麼,拿到顯跡水,才能知道當日的事出所因。尹蒼怎麼會和雍國皇宮結仇?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清淺的大腦忽地有了方向,雖然現下什麼也無法定下,但至少知道,一切都要從雍國皇宮查起。

采薇心裏也有了幾分明朗,走到清淺跟前道:“小姐,那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

清淺道:“依然是去雍京再說,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還是未知之數,隻得到了那裏尋到了師父,再商議對策。不知道師父跟這事有沒有關係,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這牌子的內容和來曆,對我們而言,就大有助益了。若是真是和雍國皇宮有關,那這事便更難查了。雖然我們現下得了令牌,但也須找到這顯跡水,才得知曉這牌子上說了些什麼,也許尹蒼之死的秘密就在上麵了。”

采薇道:“我看這事更複雜了,小姐須得萬萬護自己周全,切莫陷自己於不利的境地啊。”

采芷貼心道:“就是就是。小姐去哪我們便去哪,但隻有一樣,小姐不能傷害自己,更不要獨自傷神,萬事有奴婢們呢。”

清淺給了她們一個安心的微笑道:“放心吧,我會的。”

修白看著清淺,眼前這個女子看起來淡定而堅強,但是他明白她的苦痛與難過,她隻是不想讓大家為她更擔心而已。這件事已有了線索,便不再像之前那樣迷霧重重,但卻充滿了更大的詭譎和危險。此去雍京數百裏,不管前路多麼艱難險阻,會遇到何等樣人,他也一定要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