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子開始搭話:“我在找個地方。”
女歌手問:“什麼地方?”說著輕攏裙擺,若隱若現。
高胖子飛手一揚,指著她的胸部,煽情道:“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台下一片轟笑。
我試著抿緊嘴唇,但笑聲還是從鼻孔裏冒了出來,發出一陣鼻息的聲響。我笑著,不禁想,我們集體意淫,是因為我們心甘情願地被流行牽著鼻子走。
女歌手謝幕,兩個活寶繼續忽悠大家。矮瘦子說,他前兩天去一個名叫高潮鎮的親戚家,因為沒去過,所以剛過兩站就問女售票員:“高潮到了沒有?”女售票員說沒有。過了兩站他又問:“高潮到了沒有?”女售票員說還沒有。沒過幾分鍾他再問:“怎麼高潮還沒到?”女售票員不耐煩了,便高聲回答說:“高潮到了,我會叫的!”
話音剛落,台下又是一片轟笑和騷動。
這時,高胖子也向矮胖子訴起了苦。說昨天受隔壁所托,替鄰居出軌的女兒做思想工作,不料卻讓小女孩給他上了一課。矮胖子一副專業的相聲腔問:怎麼回事?高胖子說他剛到鄰居家,小女孩便提前開了口:
“叔叔呀,你什麼都別說,沒用,我的愛情宣言簡單而明確:讓六十歲的男人思維混亂,把五十歲男人的財產霸占,讓四十歲的男人妻離子散,把三十歲男人的青春撞斷,讓二十歲男人出門要飯”……高胖子說他一聽,乖乖,了得,自己可不想妻離子散,於是趕緊拔腿就跑,沒有人拉得住……台下,頓時笑得東倒西歪。
然後又是歌舞,接著魔術,然後又是黃段子,現場抽獎,雜技……感覺冗長而乏味。最後是位長得像沈××的胖女人與客人互動。
隻見胖女人穿著超短裙,先是矯揉造作地唱了範小萱的《健康歌》,然後說她今晚準備了三個謎語,誰答對她就跟誰走。結果第一個謎底還沒揭開,便有一“雜碎”虎頭虎腦調笑著站起來,說你這個重量級免費送我我也不要,台下自然又樂嗬了一番。胖女人卻不慍不怒,如此這般地低俗說笑了一番,大家又被忽悠了一回。
演藝結束,已是淩晨一點多。魏欣堅持要在三樓客房休息,我自然沒有反對。臨睡前,魏欣悄悄從隔壁過來,說這裏的女孩敬業而且幹淨,又說他有VIP貴賓卡,價錢打折服務絕不打折,問我要不要選一位共度良宵?我忙說,別介,我現在清心寡欲,沒那方麵的興趣。魏欣則故弄玄虛地說,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大熊貓就是因為沒有性趣才害得全國人民都著急。
我孤家寡人在這歡場上躺下,才算真正明白什麼叫孤枕難眠。或許是受晚上現場演藝“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官刺激;或許是因為魏欣和白小姐的混亂關係。
輾轉難眠裏,我不禁想起了和新萍那纏綿的一夜,身體正無法自控處,隔壁隱約傳來魏欣和白小姐哼哼唧唧的聲響。當下,我難以自持地把手伸向下身……事畢,我深感愧疚,心中不禁暗罵,姥姥的,都怪這該死的風月場。
毋容置疑,按生物學的觀點講,人類在許多特定的環境和條件下,首先是動物,然後才是某種意義上所謂的人。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著正反兩麵性,一麵正、一麵邪,一麵美、一麵醜,一麵善、一麵惡,一麵是天使、一麵是魔鬼……先哲們早已預見,所以要我們一分為二地看待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