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豔,豔豔。”江山急切地叫道。可鄔豔豔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江山趕緊走到她的床前,一探她的呼吸,還好她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他趕緊撥打120,等他終於聽到急救車的響聲時,他那根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可當他再次看到鄔豔豔那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時,他那顆剛充滿希望的渴望奇跡發生的心,又霎時被不安地攪動了起來。
鄔豔豔會不會死?她會不會死呢?他擔心地想道。難道小紙條上的那個黑色預言是真的?與他接觸過的人,一個個都會無情地死掉?而那個神秘凶手一直在背後跟著他?……
鄔豔豔經過搶救終於還是醒過來了。她痛苦地閉著雙眼,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句話也不說。
白若水一臉同情地望著豔豔,一旁的江山卻是憂心忡忡,雙眼充滿了憂慮。鄔豔豔為什麼要自殺?是逃避現實還是迫於無奈?或是因為其他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吳維國?難道是為了吳維國的失蹤?這樣說來鄔豔豔的自殺,就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了?江山越想越感到整個事情一團迷霧,他不由得緊皺雙眉。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救我?”鄔豔豔終於忍不住哭道。
“冷靜,豔豔,生命如此珍貴,你千萬不能輕易放棄呀。”江山勸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鄔豔豔拚命地搖著頭。
“豔豔,是不是你有些為難的事情呀?”江山輕聲問道。
“不,你們不明白,你們不明白。”鄔豔豔用雙手捂著臉,拚命地搖著頭說。忽然,她臉色扭曲地指著窗夕卜,神經質地叫道,“鬼,鬼。”
江山和白若水向窗外一看,外麵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這時,護士小張走了進來,對兩人說道:“現在病人情緒不穩,麻煩兩位暫時先到外麵去坐一下。”
“好吧,我們先出去,若水。”江山心青沉重地望了鳥卩豔豔一眼,然後和白若水一起走了出去。兩人來到走廊上,白若水無聊地掏出手機玩弄著。此刻,剛好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蘇媚發來的短信。
白若水仔讀了短信之後,臉上不禁微微地泛起一絲憂有3。
“小山子,蘇媚讓我現在到她工作室去,是有關你的精神恢複和心理治療方案的。你和我一起去還是留在醫院?”白若水低聲問道。
“我還是留在醫院這邊吧,要是我們兩個者走了,醫院這邊我有些不放心。怕會發生什麼意外事情。”江山心青沉重地說。
白若水隻好點了點頭,兩人分別後,江山走到角落裏,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悶悶地抽了起來。誰知,他剛抽了一口,就聽背後突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醫院是不允許抽煙的。”
江山一愣,回頭一看,站在他身後的竟然是胡莉莉。
“莉莉,你怎麼來了?”江山對胡莉莉的突然到來,感到有些意外。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好像我這人不太受歡迎似的。”胡莉莉不高興地說道。
“哦,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莉莉,我知道你在挖苦我,也知道你對我很不滿。可說句實話,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呀。”江山解釋說。
“我可沒有挖苦你啊。我是昨晚看你和那個美女在一起很般配,特意來祝福你一聲的。她是你女朋友吧?”胡莉莉故作輕鬆地問道。
“對。”江山存了點頭,“對了,莉莉,昨晚你上哪兒去了?”
“嗬嗬,你這小子挺有眼光的。我在紅人坊夜總會呀,你不是看到了嗎?”胡莉莉酸溜溜地說道。
“哦,我是說昨晚你和蔡友偉上醫院後,又去哪裏了?”江山低聲問道。
“怎麼,想調查我?”胡莉莉白了江山一眼。
“不,我見你沒和蔡友偉一起回來,有些奇怪。”江山撓了撓頭,說道,“我看了一下表,你們去醫院來回隻有二十來分鍾,辦事效率挺高的嘛。”
“是呀,這多虧蔡友偉腦子瓜活!去他朋友那裏很快就包紮好了。”胡莉莉鎮定自如地說道。
“哦,你們沒去醫院?”江山一怔。
“去了,可到了那裏之後,蔡友偉上了一下廁所就走了。當時我找不見他,心裏有些害怕,怕他會出意夕卜,可過了一會兒,他打來電話說醫院藥貴,去他朋友那裏包紮一下就行了。那我隻好獨自回去了。”胡莉莉緩緩地道。
“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們上醫院了呢。”江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