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的臉立即紅了,楚香香那火辣辣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似乎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兒,可她又說不出來。她趕快掙脫了她的手,走出了化妝間。
楚香香望著她倩麗的背影,臉上不禁悄悄地浮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江山一臉沉默。
他喝著香檳,冷眼望著正在和蔡友偉調情的胡莉莉,心中突然湧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胡利利一邊喝著冰啤,一邊曖昧地和祭友偉眉來眼去。江山不知道胡莉莉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還是怎麼回事,反正總感覺今晚她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對。
蔡友偉手裏不斷地攪動著透明玻璃棒,高腰玻璃杯裏盛滿了剛調好的酒。那種酒血紅血紅的顏色,好像黏稠的血液一樣,讓人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忽然啪的一聲脆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頭一看,原來是蔡友偉手中調好的酒掉在地上了,霎時血紅的酒流滿了一地。
蔡友偉臉色陰沉,他一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玻璃渣,嘟囔著扔到了垃圾桶裏。突然他哎喲一聲,痛苦地望著正汩汩流血的食指直皺眉。
江山剛想過去幫忙,就聽胡莉莉大驚失色地叫道:“哇,流血了?疼不疼?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包紮一下?”
“好吧。”蔡友偉滿心感激地點了點頭。他從吧台裏走了出來,胡莉利一見,連忙走上去,扶他小心地走出夜總會。
江山望著他們兩人的身影,心裏暗暗替蔡友偉祈禱起來,期望他平安無事。這時,白若水走了過來,她望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江山,俏皮地笑了笑。
“小山子,事情我辦完了。”白若水在江山耳邊,輕聲說道。
“怎麼樣?”江山一聽,趕緊問道。
白若水搖了搖頭,然後悶悶地說道:“她比我想象的厲害多了。”一想起剛才楚香香吻她手的情景,她便禁不住一陣惡心已。
“看來我們又是白忙活了。”江山一臉失望。
“放心,總會找到一些線索的。”白若水安慰道。
“但願吧。”江山低聲說道。
白若水見四周很吵,便先一步離開紅人坊夜總會。江山把白若水送上了出租車,他看著她安全離去,這才放心地重新回到了夜總會。
江山看了一下四周,心想怎麼一整晚不見鄔豔豔呢?今晚她會不會來夜總會她現在在幹什麼?他掏出了手機,想給鄔豔豔打一個電話,可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大約二十分鍾後,蔡友偉包紮好傷口回到了夜總會。江山見他獨自一人回來,便不由得一陣奇怪。
“老蔡,傷口好些了嗎?”江山輕聲問道。
“好些了。”蔡友偉點了點頭。
“莉莉呢?怎麼不見她回來?”江山奇怪地問道。
“呃,她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回去睡覺了。”蔡友偉尷尬地說道。
“哦,我還以為她和哪個帥哥失蹤了呢?”江山開玩笑道。
“嘿嘿。”蔡友偉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後開始繼續調酒。
江山心裏突然一陣不安,他說不清這種不安來自哪裏,但卻隱隱地感到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會有這樣一種感覺,他越是這樣想,心底的那種不祥的預感和不安反而越強烈。
江山掏出手機,撥通了鄔豔豔的手機號碼。誰知,對方的手機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怎麼回事她在幹什麼?怎麼不接他的電話?他心情變得鬱悶起來。
江山煩躁地撓了撓頭,忽然跳了起來,快步向夜總會門口衝去。蔡友偉一見,不禁好奇地問道:“喂,喂,你要去哪裏?”他來不及回答,便迅速衝出門夕卜,然後跳上一輛出租車向鄔豔豔家駛去。
“豔豔,豔豔,但願你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江山一路祈禱道。
十分鍾後,車子停到了明華路8號河琴灣溫泉別墅。江山付完車費,匆匆地來到別墅門口。奇怪!別墅的燈亮著,門竟然半開著沒鎖。
江山在門口大聲喊了兩聲“豔豔”,可裏麵竟然沒有人應聲。他一個箭步躥了進去,客廳裏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他又急步來到二樓,鄔豔豔的臥室的門半掩著,他推門走了進去一看,不由驚呆了。
鄔豔豔穿著透明的紅色真絲睡衣,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嘴裏口吐白沫,整個人昏迷不醒。地上躺著一個白色的藥瓶子,江山撿起來一看,見藥瓶上寫著三個字——安眠藥。
不好!她吞藥了。
江山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