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麼死的？不會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吧？”江山冷冷地。
“這，我真的不知道啊。不是我幹的，王震無緣無故溺水而死，我也感到好奇怪啊。”王秀芝疑惑地說。
“那他死的那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江山淩厲的眼神，讓王秀芝不而。
“哦，那天白天我們一直在飯店裏忙活，到晚上，沒客人了，11點多吧，他叫我炒了兩個菜，又弄了一碟花生米，他一個人坐在飯店裏喝悶酒，我怕他喝醉，就勸他少喝些，誰知遭到他一頓罵。我看他不高興，便沒再多言語。還好他喝了兩杯就不喝了，說是肚子疼，於是上廁所拉屎，我也就回屋睡覺了。後來到了半夜，他又說肚子不舒服，要出去拉屎，可去了半天也沒見他回來。第二天早上，我便叫上鄰居一起去找，沒想到，他——他竟然死掉了。”王秀芝回憶著說。
“最後一次上廁所前，他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江山繼續開口問道。
“沒有，他隻是罵了一句：‘媽的，肚子見鬼了就出去了。”王秀芝如。
“你看時間了嗎？那時候是幾點？”
“大約是兩點半吧。他起來之後，我也醒了。我打開燈一看，外麵天還黑著呢，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表，剛好是兩點半。那晚我特別困，所以也沒多想，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誰想到，他，他再也沒有回來……”王秀芝哽因道。
“王震平時得罪過誰嗎？有沒有和誰產生過很深的矛盾？”江山緊緊地盯著王秀芝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發現什麼玄機。
“好像也沒有吧，別看王震他脾氣有些暴躁，有時候會無緣無故發火，偶爾也會跟別人吵架，但事情過去就沒事了，人還和從前一樣，也不會跟誰斤斤計較，更不會往心裏去。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平時大大咧咧的，可心還是好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一點，所以大家還是滿喜歡他的。尤其是開了這家小飯店之後，他的性格也變了不少，脾氣比以前好多了。”王秀芝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這家飯店是什麼時候開的？”
“有兩年了吧。”
“劉二愣跟你是什麼關係？”江山試探著問。
“僅僅……是認識而已。”王秀芝低下頭不敢正視江山。
“那王震和劉二愣之間呢？”江山明知故問。
“劉二愣有時候來我們飯店裏吃飯，他，他隻是個客人，不是很熟。”
王秀芝撒謊道。
“哦？不僅僅是客人這麼簡單吧？王震和劉二愣都是從孤兒院長大的，他們以前是鐵哥們兒，怎麼會隻是客人的關係呢？”江山冷笑道。
“啊，這，這，你怎麼知道？”王秀芝大驚失色。
“我們才已經說過了，我和他們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江山提道。
“是，是的，我……”王秀芝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劉二愣還是你的情人對不對？”
“這，這，我，這……”王秀芝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王震到底是怎麼死的？”江山厲聲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怎麼還會去害他呢？”王秀芝慌忙說道。
“是不是劉二愣害死的？”江山懷疑地問。
“不，不，不是他。”王秀芝拚命地搖頭。
“你怎麼知道？”
“當初我也有些懷疑是他，可是他親口告訴我，不是他，王震的溺水，真的和他沒關係呀。”王秀芝解釋道。
“你就這麼信任他？”
王秀芝低頭不語。江山望了白若水一眼，然後歎息著搖了搖頭。半晌，王秀芝才艱難地抬起頭，說：“好吧，我告訴你們，全告訴你們。唉，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江山和白若水相視一望，心中不由得一陣暗喜，調查終於有眉目了。
王秀芝見瞞不過，隻好對江山和白若水兩人吐出實情：“兩年前，經媒人介紹我和王震認識了。那時候，我們家剛開了飯店，正需要幫手，於是！我爹便讓他過來幫忙。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後，我爹和娘見他為人誠實，心地不錯，就有意撮合我們倆。一個月後，我們結婚了。本來我們過著很平淡幸福的生活，可是忽然有一天，一切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