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現代人,我是很不習慣自己突然多了一個主人的,尤其還是個女主人,這讓我不由自主就會聯想起皮鞭滴蠟等等限製性的情節。所以在和針眼花相處的時候我選擇了一個我喜歡的方式,一種我覺得很**的方式,盡管這差點讓我和她之間產生了一些隔閡並且被小姨子詬病,可我還是堅持我行我素。而針眼花是一個,嗯,很特別的女人。首先就是她的膽量,在遭遇劫殺後,但凡是個女人總該表現出一些驚慌不安吧?可是她沒有。
她就像一名老獵手在自己的獵場遊獵一樣帶著我躲避追兵,謹慎機敏卻不失隨性。
我問她為什麼不害怕,她卻很奇怪地反問我,為什麼要怕,不過是追殺而已。這話說的好像她經常被人追殺已經成為習慣一樣。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聯係上她的大公身份。即使是在逃亡,她也盡量保留著一名貴族的優雅,甚至於不願讓一根樹枝刮到她的衣服。和她在一起的我對比之下就是個十足的難民。我的衣服經曆過連番大戰早就成了破布條一直還沒來及跟換,還有身上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
對於我的傷口針眼花的眉頭一直沒有放下,我開始還不是太在意,畢竟女人都是討厭血汙什麼的,可她一直皺著眉頭我就不太開心了,就問她難道嫌我邋遢。她卻說,血跡會引來追兵。我無語,這個女人的思路實在和我想的不太能對得上。這樣機敏的一個家夥,我都開始是否能夠輕易取得她的信任了。
不出針眼花所料,我的血最後還是引來了追兵。我想不通的是,我明明已經處理過傷口,即便有血跡灑落也不會多,在這片莽莽密林中應該不容易被發現才對,難道對方有狗?事實上對方還真的有狗,隻不過和我熟悉的那種不太一樣。
身後已經可以傳來追兵的喝罵,樹林中沒有路,即便以我的怪力到了這裏也有些力不從心不能快速奔逃了,因為我不知道下一腳踩在的厚重腐葉之下會不會是一個泥潭或者陷坑什麼的,之前有幾次我差點踩中獵人布置的獸夾。
“你還能打嗎?”針眼花停下來問我,她優美的額角已經見汗,先前她一直拒絕了我背她。
我聽著背後近在咫尺的喧鬧大概判斷了一下追兵的數量後說:“隻要沒有太厲害的高手,倒是不怕,就是保護你怕是力有不逮。你自己得小心。”
針眼花卻是展顏一笑,說不用我保護然後在我詫異的目光中從袖中抽出兩把薄如蟬翼的匕首來,隻看造型就知道那兩把匕首價值不凡,如果能騙回天朝估計能換兩套房子回來。我說的倒是實話,那兩把匕首不僅纖薄如縷,還是透明的,上麵鏤刻著繁複的花紋,而且她在這種時候拿出來應該不會隻是中看不中用的工藝品。這樣的材質和工藝怎麼著也便宜不了。
“回頭給我弄兩把。”
“好說!”
針眼花很爽快,隨後我們就一起戒備起來,因為我們的敵人已經到了,率先到來的還是一排無聲的箭矢。對方總是這樣悶不啃聲就偷襲讓我很不開心,拉著針眼花藏到一棵樹後就聽到箭矢連續釘進木頭的嘟嘟聲。我肩膀一用力撞在樹上,一抱粗的樹幹發出一聲**便劈開一半,接著就被我一把抱住硬生生扭斷當成武器看也不看朝著來人方向揮去。
大樹掛著可怕的風聲鬼哭狼嚎似得掃過,無數落葉漫天紛飛,視線中更是被卷起漫漫塵土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了,我憑著撞擊感大致明白砸到了一些人還有樹。其實抱著一整棵大樹橫掃千軍的感覺還是蠻爽的,這種渾身被力量充斥的感覺使我從沒有過的爽快。針眼花用看待怪物一樣的眼光看我,這讓我更加獲得滿足感。
“走!”
我想拉著她趁亂逃走,針眼花麵色一變避過我伸過去的手疾速倒跳而去同時出聲提醒了一句“小心”。我剛有反應手臂上立馬傳來鑽心的撕裂感,一隻枯瘦的爪子已經劃破了我的皮膚,又是他媽的右臂。這條胳膊先被藤妖的荊棘大陣給貫穿了上半截,現在又被人抓破了下半截,再來這麼幾下可就真報廢了。我疼得直抽冷氣,手筋被傷到了,手指都開始不靈活,而且稍動就玩命的疼,傷口處似乎有小蟲子在一個勁地啃,不是很疼,但燒心燒的人慌。
傷我的是個四腳著地的家夥,瘦瘦小小,帶著個奇怪的骨頭麵罩,有點像非洲的巫毒麵具,它渾身烏青,看手腳像人,光溜溜的隻係著一圈皮裙,嘴裏卻發出詭異的咕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