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顧常峰淚染衣衫,隨即奪門而入,梳理著床上似乎已經氣絕的少女容裝,“小穎…哥對不起你,都是哥沒用…不過哥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仿若黑幕般沉寂死靜,電光火石般的刹那,黑衣男子麵前閃過又一幕,滿是傷痕的石壁上刻滿了正字,少年揮舞著手中的鐵槍,仿若不知疲憊般日複一日年以複一年,他無時無刻不在告誡自己,要保護那個他所承諾過的對象,那個強到離譜,善到離譜的恩人,為了自己妹妹,也為了自己的承諾(我要變強…變的比所有人都強,變得可以不在聽天由命,變得可以跟你比肩而立,變得可以為你分憂解難…)。
不知何時顧常峰不在讓自己身邊的人稱呼自己的名字…,隻喜歡用黑這個代號,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可以力拔山河,每天夜裏都要苦練七八個時辰功法,所以白天人們普遍看見他不是打哈欠就是在打瞌睡,就是這樣一個人,漸漸可以與白潤笙比肩而立,漸漸的武功的造詣已經超過他記憶中所有的最強高手,漸漸的可以替這個人排憂解難,漸漸的從一個顧常峰變成了白潤笙的影子,如果說有白的地方那麼一定會有黑,黑這個名字的來曆也許便是來源於此。
此刻望著仿佛靜止的一切,顧常峰的視線裏由萬千刀刃彙聚成的巨大鐵拳就屹立空中,他的心中突然平靜,整個世界的聲音仿佛被自己曾以為死去的心跳聲漸漸淹沒,那從心底的呐喊狂吼道:“變啊…變啊,變成那時候在山洞中苦練忘我的自己,變成那個隻有一刹那接觸過的領域,變強…變成最強~!”最後四個字,隻聞其怒吼而出,一股天地元氣的氣雲如江河彙聚,周身散發出紅色金色的光輝,宛若邱言一般的自然,那原本屬於一個降世神明應才該有的姿態,身後緩緩浮現一尊神像,神像目慈麵善,不怒自威,手持一杆梵文彙聚的金色槍體一般的器物,緩緩彙聚淡化在黑衣男子的周身。
就在此時,距離白潤笙被擊飛才堪堪幾個刹那,所有黑甲精騎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如果說白潤笙是會仙法的仙人,那麼這名黑衣男子此時此刻的形態完全是神明…,蜷縮在十餘丈外血泊內的白潤笙顫抖著滿目瘡痍的身軀,緩緩的看了看麵前的驚豔之筆…原來,適才衝擊的刹那手中的古劍形成一個精態小盾將心脈跟重要地方全部護住,而古劍也隨著巨大衝擊過後斷成兩截,此刻白潤笙粗吸輕喘的語道:“這才是你真正的形態麼…黑”。
“這…”被此驚豔景色深深吸引的王安吉不免有些暈眩,而遠處紅纓男子的告誡如同提魂警鍾般傳來。
“魘統領快殺了他,那是武神形態,在他尚未真正覺醒前解決掉他,否則我們的後果將不堪設想…”紅纓男子仿佛知曉萬事的老者般睿智的告誡道。
“…武神~!”反應到此,王安吉的瞳孔一陣放大,隨即右臂手掌一推,巨大鐵拳頓時往前再次啟動,可是一切都顯得太遲了,隻見黑衣男子身後的發現如光暈散盡般消弭無形之中,黑衣男子周伸出散發出一絲絲紅色的氣霧仿若一縷縷煙霞將其環繞其中,而原本成竹在胸的巨大鐵拳卻停在這個所謂的覺醒者麵前半尺無法再次寸近。
此刻的王安吉礙於巨型拳頭的阻礙,並不能看見黑衣男子的一些細節,見突襲無效,便打算將流刃凝聚的鐵拳一並收回,可讓其震撼的是雖然無法寸近,卻連收回己用亦是無法做到,王安吉仔細檢查了下鐵拳的推送跟牽引,“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是被他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