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空中的白潤笙眼看黑衣男子在箭陣之中已漸有不支之色,心中暗叫不好,隨即身形一個模糊竟然出現在黑衣男子麵前左掌一提,一股罡氣宛若炸裂一般講飛馳而來的弩箭們反吹了回去,與隨後而來的弩箭箭陣交織在一起,如同兩個軍隊弓箭的箭陣對弈一般,不過將周身的弩箭以掌風吹回,卻敵不過源源不斷的後續力量,大多弩箭在半空中被密不通風的箭雨打成塞子。
此番舉動雖然也阻擋了箭雨連綿不絕的攻勢,不過江河有盡大海無邊,黑衣男子呆立在白潤笙身後遠望過去,那些剩餘的箭支才堪堪消耗了不到十分之一,這讓黑衣男子心中難免一凜。
在看天空中如今得以喘息王安吉冷笑一聲,隨即振臂一揮朝著二人所處的箭雨中心疾馳而去,看見勁敵追來,白潤笙的麵色自然不會好看到那裏去,隨即打算讓黑衣男子向後撤離箭雨滿布的範圍,可惜無論二人如何移動箭雨都想鎖定二人一般朝著落腳點緊跟了過去,此刻如約而至的冷麵煞星冷笑語道:“既然白兄有雅興,就讓白兄好好嚐嚐我這鐵拳的威力!”。
說罷,隻見原本彙聚成鋼鐵之翼的流刃在此凝聚成一雙鋼鐵巨拳,而這巨大鐵拳仿若嵌在王安吉的身上一般,伴隨著王安吉揮拳如數左右開弓,一聲聲鋼鐵兵刃般交織的轟鳴聲緩緩傳來,白潤笙的真氣在巨拳的摧殘下立刻開始扭曲變形起來,原本勢如破竹的風勢一滯,白潤笙一咬牙隨即右手持古劍一揮提到左手掌前,雙臂盡出讓原本風燭殘勢的真氣範圍更加鞏固起來,無論王安吉那雙鐵拳跟箭雨多麼肆虐,似乎都沒有絲毫鬆動跡象。
黑衣男子在白潤笙身後看著其全力以赴催動真氣的樣子,心中一絲苦澀湧上心頭,暗暗語道:“白…到頭來我還是成了你的負累嗎…?”看著其麵前之人臉頰不斷滑落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終於又過了片刻,白潤笙嘴角泛出一絲血跡,看著黯淡無光的未來之路,白潤笙心中喃喃自語道:“…我還可以再堅持下…我隻要在堅持一分,阿筐他們等人的安全撤離便多了一分希望…不過天地霸煌劍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擺脫了我的身體在撐一下就好了”。
王安吉見此情形,雙目一眯,心中低語:“在這樣一時半刻也沒有太多結果,我看那家夥也撐不了多久,幹脆來個了斷”突然開口語道:“白兄就讓王某人跟你的人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說完雙手緊握仿佛在蓄力般低沉的念出幾個晦澀難懂的口訣,隻見其周身突然流刃翻滾,無數短刀流刃從其軀幹處仿佛打開一道門般蜂擁而出,彙聚成一顆比之前巨大雙臂相加起來還要大上兩三倍巨大拳頭,這枚鋼鐵巨拳足有六七丈高,隻見王安吉略顯吃力的揮動這隻巨拳,一聲怒吼道:“千機神的咆哮~!”。
隨即巨拳漸漸朝著白潤笙二人衝擊而來,見此情形有些驚歎白黑二人自然被此一幕驚得不輕,隨即想像一旁移動,可是巨拳雖然啟動之時緩慢無比,移動過程卻如烈馬脫韁般漸漸急速起來,白潤笙權衡之際,身後黑衣男子大喝道:“白快走~!別管我否則我們兩個都難逃一死”。
突然被打斷了思慮白潤笙淡笑一下,略顯釋懷的輕語道:“我們本來不就是打算一起赴死的嘛,況且我們現在分散所不定會被箭雨波及,那鐵拳本就是刀刃彙聚,即使擦身跟過也必死無疑,我看還是是生是死都要博一搏”言語至此,白潤笙一聲厲喝,周身的真氣傾湧而出,彙聚一股白色巨狼朝著巨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