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洗漱後胡亂吃了點早餐,又塞給乖乖一條火腿腸,就準備出門了。

梅雅在電話中和我約好到校外的那個車站見麵。

剛打開房門的時候,聽到乖乖在背後衝著我吠了幾聲。

回頭一看,隻見它拚命掙紮著想往外跑,奈何被狗鏈緊緊地套住,走不了幾步就隻能幹望著我猛吠。

我忽然有些心軟,走過去解開狗鏈,讓它跟著我出了手機店。

到了車站的時候,梅雅已經在那裏了。

“咦,你把乖乖也帶來了。”她笑道。

“嗯,看它自己呆在店裏挺可憐的,就讓它跟了出來。”

“我們沿著這條路往大學城外麵走吧,”梅雅說:“學校裏熟人挺多,咱們談起話不方便。”

“好吧。”

不知道梅雅想和我談什麼,居然要搞得這麼莊重?

莫非……

“我想和你談談馮揚的事。”

雖然事先有所預料到,可當梅雅口中說出這句話時,我還是不覺有點兒吃驚。

“馮先生?”

她居然來找我聊老馮的事?

是不是她已經從中察覺到了事情的一些端倪?

“你這段時間在其他場合應該和馮揚有所接觸吧?”梅雅問。

“嗯,因為馮先生進了賈怡家的公司,所以上次去找賈怡時碰到過。”我有些含糊地說。

“你們倆表麵上很客氣,你叫他馮先生,他叫你左同學,”梅雅說:“可從你們的對話我卻聽得出,你們實際上關係並不好。”

汗……果然是研究過心理學的……

“我和馮先生的接觸並不多,不過有句話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我小心翼翼地答道:“我確實不太喜歡馮先生。”

“我沒有生氣,”梅雅搖搖頭說:“你這段時間剛認識他,有這種感覺是很正常的。其實我最近也察覺出了他與以前相比有了挺大的改變,特別是他開始愛撒謊了,行蹤變得很詭異,整個人的脾性也變得很煩躁……”

“給我的感覺,他好像一向都是這樣。”我苦笑道。

“不,原來的馮揚不是這樣的。”梅雅堅定地說道:“以前他雖然有時候氣量比較小,可為人還是很坦誠的,至少他不會向我說謊話,一會又說去北京,一會又說在上海,最近忽然又……”

“老師,我有句冒昧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我猶豫道。

“你說吧,這裏又沒有旁人,你但說不妨。”

“我有些懷疑,馮先生會不會一直就是這樣的為人?隻是……因為你一直愛著他,所以你沒有發現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我讓愛情蒙蔽了雙眼?”梅雅笑道:“不會的,我自信我不會看錯人的。何況這麼多年了,我沒理由還看不清自己男朋友的真麵目的。”

暈——這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麼?

“可是,你們這中間有好幾年沒有見麵了吧?……”我說:“這幾年足以改變一個人……”

“我知道你有些討厭他,”梅雅說:“可是,請你相信我的眼光,我是很了解馮揚這個人的,他這種突然的改變是從十月中旬開始,也就是那次我送他上飛機回上海後的那一段時間。”

這話似乎有點道理,MY的感覺還是比較敏銳的,那次老馮正是在飛機上遇到了賈怡的爸爸。

“對不起,”我說:“剛才隻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

“沒什麼,”梅雅笑道:“我剛才說了,因為你這段時間剛認識他,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很正常的。你如果有耐心聽的話,我把幾年前的往事和你說一下,也許你就會相信我的話了。”

“好吧。”

“一開頭你聽了也許就會很意外,”梅雅說道:“馮揚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孤兒院?”我聽了這話不禁吃了一驚。

忽然走在我們旁邊的乖乖歡叫了一聲,飛速朝前麵跑去,我和梅雅一看,不禁都笑了。

隻見前麵樹下有一隻母狗,也不停地搖著尾巴,對著乖乖叫嚷著。

原來我們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大學城,來到旁邊一座保留村的村口。

“我們說我們的,讓乖乖去甜蜜一下吧。”梅雅笑道。

“嗯,老師,你繼續講吧。”

下麵開始陸續刊登梅雅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