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如花少女步下台階,徑直上前,那蟒蛇吞吐開叉長信,發現有人靠近,便扭過猙獰的蛇頭,眼泛瑩光,擺動著頭對向女子。
那少女容顏童稚,功夫卻是老道,她屈身上前,唰的一手扼住蛇頭。
頭部被擒,蟒蛇長軀翻卷,倏然纏住少女,一圈圈繞上,肌肉猛然收緊,少女白皙的身體頓時被勒出一道道紅痕。
少女猛吸一口氣,真氣運轉,身體陡然柔軟,蟒蛇纏繞為之一鬆,她騰出左手,用力一抓,拉開繞著脖子的蛇身,再手掌切入,手臂反向纏上蟒蛇。
女子童顏**,膚白如霜如雪,蟒蛇黑魆魆,光滑黏膩,人蛇兩相纏繞,場麵詭異,令人心悸。她手掌狠抓蛇身,手臂疾抖,人蛇噗的倒地,蟒蛇勒得更緊了,少女俏臉漲得通紅。
“蟒蛇襲擊猛獸,不求咬死敵人,而是緊緊纏繞,憋死對方,再一口吞掉,”台階上傳來說話聲,卻是日本話,“蟒蛇堅韌,可伸可縮,小姐,你要忍住,感受蟒蛇的纏勁。”
**之人,乃一婦女,似是不惑年紀,長得五短身材,過了一陣,她說道:“小姐,蟒蛇今晚我再還回去,你大可放心,慢慢陪它玩。”
少女怒喝一聲“八嘎”,左手扼緊蛇身,運勁下捋,所到之處,蛇身吃不住力,立即鬆開。
她順勢拉下,一圈圈扯開纏繞的蛇身,最後,雙手抓住頭尾兩端,運勁一抖,丟到地上。
蟒蛇全身已然脫節,軟塌塌癱在地上。
少女道:“沒勁,我去洗澡了。凡姬,你明天去找條十幾米長的蟒蛇來。”
凡姬道:“小姐,南都動物園倒是有大蟒蛇,但是看護嚴密,我今晚去看能不能偷出來,給你玩幾天。”
少女道:“去辦吧。”
凡姬道:“嘿!小姐,恕我直言,你今天練武有點急,心境不好。”
少女停下腳步,想起某個兒女情長、優柔寡斷的社長,心裏暗罵一聲,道:“我知道了。”說完回房沐浴。
同一城市的君子宇,突然間連打兩個大噴嚏,他從木樁上一躍而下,心道:“該不是有人在咒我吧?”
此時,他的周圍,豎著數十根木樁,這些木樁一人多高,乃南國特有的鐵棘木,需幾十年方能長成麵前這般碗口粗,材質最是堅韌。
君子宇拋掉雜念,凝神運勁,急衝上前,右腳一掃,一招“疾風剃”,木樁咻的應聲倒下。他順勢踢出左腳,喀嚓一聲,又一根木樁從中斷開。君子宇向前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一個快速翻滾,一招“裂空蹴”,木樁倏地下沉,直沒地底。
他左踢右踹,連連踢斷十幾根木樁,爾後大喝一聲,君子宇右手猛地擊地,腰肌一扭,整個人如竹蜻蜓般高速旋轉,雙腳如扇葉,所到之處,木樁無不截斷。
整個木樁陣隻剩下最後一根木樁,君子宇翻身而上,金雞獨立,他看著東倒西歪的木樁,滿意地點頭,腳尖輕點,人高高掠起,縱身離去。
君子宇來到行宮內一個室內練武場,場中立著上百個銅人像,或出拳,或抬腿,形態各異,隻是每個銅人身上都標注穴道。他飄入銅人陣中,腳踏八卦遊龍步,斜身閃避,口中喊道“中”,一指點出,嗤聲響起,一個銅人身上的檀中穴頓時凹陷下去。
君子宇左一腳,右一步,在銅人陣中弧線遊走,這八卦遊龍步他練了十幾年,已是純熟無比,即使綁了一手,身形閃動間,還是快如白駒過隙,他右手食指不時點出,每響起一道嗤聲,必有一個銅人中招,身上留下一個指印。
練了一陣,君子宇停下腳步,細細觀察銅人身上的指印,若是指印與穴道不重合,他便探出食指,再試幾次。
君子宇心想:“武道大賽的高手,多有真氣護體,若要一指奏效,必須點中要穴才行,否則,失之毫厘,謬以千裏。高手過招,機會不多,而且轉瞬即逝,唯今之計,我隻能多加練習,務求一擊中的。”
他又想:“比武時,選手身穿衣服,遮住了穴道,看來還得讓他們再打印數百個銅人,使我好生揣摩。”
“即便單手,我也能會盡天下英雄。”君子宇哈哈大笑,走出練武場。
他習武時,身邊十幾人聽候,大氣不敢出,見君子宇練武結束,這才紛紛上前,替他解開束縛。
君子宇活動了一下左手,氣血凝滯感稍稍減退後,吩咐道:“再纏上。”看情形,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殘疾人了。
到了用膳的時候,滿桌都是藥材烹飪的山珍海味,左邊一個侍女捧著飯碗,君子宇伸出右手一指,右邊侍女連忙動筷夾菜,他口一張,菜肴便舒舒服服地放進嘴裏,愜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