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宇宣布單手參賽的第二天,黃元華來到唐法的辦公室。
“黃元華,找我有事?”唐法丟過來一根煙。
黃元華嬉笑著接住香煙,點燃吸了一口,道:“唐老師,我最近武功取得了長足進步,特來跟你彙報。”
唐法笑道:“你這小子的話要反著聽,有屁快放。”
黃元華豎起大拇指,道:“知我者莫若唐老師也。老師,是這樣的,我覺得關節技太婆婆媽媽了,像我這樣威風凜凜的選手,用拳法去碾壓對手才是王道。”
唐法思考片刻,說道:“我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地麵技的打法確實不適合你的心性,那你把重心放回拳法身上吧。”
黃元華道:“唐老師因材施教,小的佩服,那還有沒有更上一層樓的拳法?”
唐法道:“你現在的拳法不錯了,把那幾十個姿勢完全練透,然後全身筋肉渾然一體,經脈真氣暢通無礙,就可以成為佼佼者了。你還想怎樣?莫非想和君子宇一樣,練五斬梅?不行,外家功夫大成的人才能練成,和你們內家打法根本是背道而馳。”
見唐法提到君子宇,黃元華心道:“若是你知道社長單手應戰,再也使不出五斬梅,肯定氣壞了。”
不過應承了君子宇,他也不好泄密,便道:“唐老師,我是這樣想的,進入武道大賽後,強者如雲,我想應該有個絕招,心裏才穩。”
唐法明白黃元華的意思,便道:“過些天,我們會召集你們幾個,進行特訓,原本到時再說,現在先和你說了吧,你想不想嚐試在拳法中加入螺旋勁?”
黃元華聽了心喜,馬上問道:“螺旋真氣!這個不是理論構想嗎?實現了?”
唐法麵露傲色,吐了一個煙圈,道:“你當老師吃幹飯的嗎?你此前真氣走任督大脈,梳理肌肉後,疏浚後的真氣走小經脈,兩股真氣合流,形成螺旋效果。下午我到武館去,你做好吃苦的準備吧。”
黃元華啪的抬腿立正,右手夾著香煙,朝唐法行了個軍禮,道:“報告大人,小的明白,時刻做好準備。”
就在這一天,商鷹殺完豬,驅車離開屠宰場的時候,亦是黃元華敲開唐法辦公室門口之時,在南都某室內遊泳池。
“小姐,請問您需要輔導服務嗎?”一個高大英俊的救生員生問道。
“不用,請出去關門。”顧客說道。
“好的。”
救生員向麵前這位清秀麗雅的女顧客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轉過身,爾後暗中咽下一大啖口水,鬱悶地離開。
檢查館門關閉後,女顧客脫掉身上所有衣服,露出一副窈窕身體,膚如蜜色,玲瓏動人。
她深吸一口氣,向空中躍去,一個乳燕投林,唰地跳入水中,不驚起一點水花。
奇怪的是,她跳入水中,竟然許久不見浮頭,唯有池麵上一圈圈蕩漾漣漪。
驀然間,泳池的水動了起來,沿著順時針方向流動,拍到池壁,嘩嘩聲響。
那池水越繞越急,撞擊牆壁的聲音越發的響,池水湧向四周,中間空了出來,此時,方見到那名女子,正是她站在中央,攪動水波。
她左手攬雀,右手回龍,那流水順著她的手勢奔流,如蛟龍戲水,聲勢浩大。
整座泳池,以那女子為中心,漩渦湍急,女子口中念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夫唯不爭,故無尤……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摶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
隻見她輕叱一聲,雙臂向外一震,那來回奔流的池水硬生生受阻,轟的朝天飛起,化作傾盆大雨,嘩啦啦落下。
女子腳尖一墊,頭部露出水麵,自言自語道:“女人是水做的,以柔克剛,那些動不動就切腹玉碎的人是不會懂的。”
她揚起盈盈玉臂,右手的青蔥纖指輕輕掠過水麵,掌施柔勁,托起一道細流,左手在水下一帶,那右手引著的水流越發細長,如在空中追逐的水龍。
她兩手攏托,掌影重重,竟然憑空引出一道長若七八米的水流,她在水中遊動,那道水流盤旋在她身畔,若是方才那救生員看見,必會目眩神迷。
那女子兩手一分,左右各截下一道水流,真氣在體內噴湧,兩道細水在手中倏然噴出,在池水上麵前後追逐,宛如一幅陰陽魚圖。她沉到水底,憋氣許久後才浮出水麵,她一抹臉上水珠,喃喃道:“主子,任世間無知之人如何怨你,喜真必將竭盡所能跟隨你的腳步,一生服侍左右,不離不棄。”
與此同時,在南都郊區一處民居。
它外表與周圍民宅毫無區別,但如果推門而入,便會發現庭前空地上,蜷縮著一條長約八米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