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我來得及說話,他忽地消失不見。
旁邊那團白光仍在,我一腳跨進去,隻覺四周白霧繚繞,腦中又開始昏昏沉沉。
白光散盡時,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上博的青銅器館。
正愣神時,一個管理員走近,說:"先生,關門的時間到了。"
這件事之後不久,考古界傳來慘劇,馮立德主持的一項重大考古發生事故,據說由於土石塌方而導致多人死傷。馮立德就此一蹶不振,不久就宣布退出考古界。而此時我也隱約猜出當時馮立德看到的未來是什麼樣子,同時理解他為何如心壓巨石般對鎏金塔充滿恐懼,因為早在今年三月十一日晚上杭州雷峰塔地宮裏,他的考古生涯就被判了死刑。
我是打從心裏佩服馮立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持作為一個考古學者的原則,不為一己私利去破壞鎏金塔,換了是我,可能真的做不到。要知道像他這樣身份的考古專家,要是以考古學上的理由提議打開鎏金塔看看裏麵是否真有發舍利,很可能會得到批準。
後來我和好友林影談起這件事,這個極端怪力亂神的女孩很是起勁,據她分析,那被困在塔裏的東西對我用的是一種記憶衍生法,把我記憶中最重視印象最深刻的東西拿出來朝壞的方麵推導一番。偏生我這個人對工作漫不經心,又沒老婆情人,一天到晚打遊戲,前一陣子打"致命武力"打到一半碰到個BUG前功盡棄,滿心懊惱,想起來就胸堵。而那個怪東西看來對現代人的生活極不熟悉,結果搞出來的未來像一場鬧劇,否則,還真不知會怎樣。
林影幽幽對我說:"其實,當時你真的很危險。"
我問:"為什麼?"
她說:"事後證明你隻是精神去到了那塔裏,而人的精神何等脆弱,縱然不能把你長困其中,讓你精神錯亂還是辦得到的。"
我回想當時的情況,點頭同意。
林影一笑說:"看來,你碰上了一隻好妖怪。"
還有,這件事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我看見美女就想起白森森的骷髏,絕對的坐懷不亂。
那多
這篇東西讓我最驚訝的地方,不是在故事上,而是文章最後的落款--那多,當然這時候我也明白了所謂"那多手記"是什麼意思。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小吳,問他這個櫃子的前主人叫什麼名字。小吳一時間也回憶不起來,說要給我找找。
"是不是,和我一樣……也姓那?"我話到嘴邊又改了,直接問別人是不是也叫那多真是太可笑了。
"不會。"小吳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們報社從前就沒有姓這個姓的,你當姓那的很多嗎,那可是珍稀動物啊。"小吳和我開了個玩笑。
我道了謝,掛上電話。
細細想來,雖然手記開頭的那段形容很像我,不過,我並沒有一個叫林影的朋友,所以這篇《那多手記之手落的一夜》,該是認識我的人假托我之名所寫的。大概是我的名字比較奇怪吧,叫《那多手記》總比叫《張得誌手記》之類的好聽。
可是……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發呆,腦子裏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地冒出來,讓我一時間頭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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