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凡揚冷不丁冒出一股殺意,直視思馨。
思馨連忙跪地,否認道:“副教主,屬下冤枉,屬下從未見過冥宗本卷,是聶堂主不分青紅皂白,硬要冤枉我是盜卷凶手,望副教主明察。”
藍芳芳此時也道:“是啊,副教主,我蕃幽堂的人主以練毒媚人為主,冥宗本卷對我們女兒家來說並無效用,但對某些鑽研魔道、行殺江湖的人才是大有助益。”
她這話指的便是聶颶,大有反栽贓的意思。
聶颶惱怒道:“你胡說,我對本主教忠心耿耿,休要冤枉我。”
靈嬌兒嫣然一笑,幫腔道:“聶堂主何必緊張,她們又沒說你賊喊捉賊,隻是這捉賊見贓,隻怕你得拿出點證據吧!”
聶颶被藍芳芳反將一軍,恨道:“你們……哼。”
冷凡揚見三堂吵聲漸濃,出麵道:“眾神教勝在團結一致,才能屹立千年而不倒,你們怎可互相猜忌。不過,聶堂主,你可有證據?”
縱然冷凡揚乃場中最有權威之人,但論人有罪,也要言之有據,否則如何服眾?
聶颶抱拳道:“回副教主,屬下無能,這女的狡猾的緊,在北海出現後,屬下一路捉拿,未能掌握什麼證據,但若將思馨交予屬下處置,不出三日,定能有個了斷。”
思馨不齒道:“你修羅堂的大刑數十種,小刑上百種,到時候,不是也是了,不承認也得承認了。”
藍芳芳收起笑容,玉臉如冰,道:“那不如聶堂主交出你的手下,讓我蕃幽堂下毒拷問,不出兩日,必也能真相大白。”
聶颶哼了一聲,剛想反說什麼,冷凡揚插嘴道:“聶堂主,嚴刑酷法主要針對證據確鑿的叛徒或是教外之徒所設,蕃幽堂思馨,雖有嫌疑,但並無明顯證據,你要獨審的話,須得提出證據。”
這下有冷凡揚明言,思馨露出得意之色。
聶颶怒容閃現,氣急敗壞,但忽然又露喜色,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冷凡揚深鞠一躬,笑道:“稟副教主,雖我無確切證據證明思馨盜取《冥宗本卷》,但有一項指控千真萬確,她們蕃幽堂與涔沄派來往甚密。”
藍芳芳辯駁道:“我蕃幽堂長期以來,以誘惑名門正道之士為教務,與我們有接觸的,何止涔沄派,還有楓極門、佛來寺,數不勝數。”
聶颶冷哼一聲,又道:“那如果你們將涔沄派弟子帶到這蕃幽洞來了,又怎麼說?”
藍芳芳道:“那也不能說明什麼,趙丁不也是我堂誘惑之人嗎,他不也在這嗎?”
趙丁對眼前之事不聞不問,仿似沒了魂魄一般,笑嘻嘻的受著服侍。
聶颶大笑道:“好,這麼說你們承認將涔沄派弟子勾引到此,那還請將他們叫出來,我一探便知真假。”
藍芳芳驚愕失色,沒想到糟了聶颶話中陷阱,令狐軒是涔沄派高足,若知道此地乃蕃幽堂,在坐的都是眾神教之人,必不肯俯首稱臣。到時,不僅他會死,就連蕃幽堂也難逃大劫。
思馨更是心下生急,後悔將雲吾夢、令狐軒帶來此地療傷,反成了聶颶的把柄,但聶颶究竟如何知道此事,當真令人不解。
原來聶颶也是頗具心思之人,知道若指責思馨偷盜《冥宗本卷》,她斷不會承認。而今晚琴雨軒惡鬥一事,他被吸引了過去,恰巧發現藍芳芳、思馨帶著雲吾夢、令狐軒避到洞中,心覺有鬼,但他不動聲色,不去拆穿,為的就是現在。
冷凡揚暗思片刻,道:“涔沄派是我眾神教頭號公敵,雙方鬥了上千年,若蕃幽堂真與涔沄派弟子往來,那思馨之事便有可疑,理當交予聶堂主發落。請藍堂主將那二人帶出來,我們一問究竟。”
這下情況便對思馨不妙,中了媚術之人,幾乎都是趙丁那番模樣,先別說雲吾夢裝不出來,那令狐軒又怎會放下尊嚴。
思馨還在苦思良策,聶颶確笑道:“思馨姑娘,請帶路,我陪你一道去。”
最終,出於無奈,藍芳芳隻好交人,便與思馨一道回房,欲在途中暗思對策。
但聶颶怕途中生變,邀請冷凡揚、靈嬌兒也一同前往,情況危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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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雲吾夢,照書而練後,氣血不僅通暢,每根毛孔都感覺擴張開來,不斷吸收外界靈氣,又不斷排出體內瘴氣,由青龍傲天劍帶來的反噬效果一瞬即無,而且仙氣內息蓄勁極韌,更難得的是重傷之後,脈絡益加、靈台清明,能明顯感覺到功力的增加。
其實,他所看的書便是《冥宗本卷》中記載的冥宗訣,分為十層,初看之下,已達第四層境界,不僅與元夢決相互相依,而且大有益助。元夢訣在冥宗訣推波助瀾之下也突破第七層,到達第八層,而這兩層之間所隔閡膜可謂天差地遠,不少弟子,均要花費十多二十載才能突破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