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看了他們一眼,仿佛是對他們也知道祝融這個名字有些詫異。
胡小雨解釋說道:“鍾師爺你不知道,我親生父母的去世多少和這個人有些關係。所以,有點兒我們吃驚。”
鍾元向連成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後者點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抖抖手裏的紙條,連成對胡小雨說道:“一會兒你和我們會一會這個神秘人,張揚,你和曉雲先會旅館等消息。”
“不!我們也要去。”連曉雲撅起了嘴,很是不滿的說道。
“聽話,你們先回去安排房間,另外我們也需要有人接應。”
“小雨怎麼可以去?”連曉雲指著胡小雨。
“他的父母和這個人或許有關聯,讓他去對我們有幫助。”
“那……”
“好了,就這麼定了!”連成趕緊打斷話茬,時間緊迫,顧不上因為這點事糾纏不清。
兵分兩路,胡小雨和兩個師爺直奔西城外城隍廟。
一線天這個景區地處大山之間,是個穀地的環境,他們所在的是自然形成的一座小城,這裏往來旅客繁雜,五方雜處,除了當地各族山野苗裔之外,境外的遊人也常有來往。加上氣候溫和,四時如春花開不斷。如果不是再往深處時道路崎嶇,瘴雨蠻煙蛇獸伏竄,那麼去的人真有如臨仙境之感。
講到這裏地利出產,更是無窮。尤其是越過大峽穀的山裏千百裏地麵,到處都是遮天蔽日未經人開辟的大森林,裏麵什麼珍貴的獸皮藥材,嘉木珍禽和各種奇奇怪怪難得見到的東西都有得發現,還有各種礦產,隨地均可發掘,取之不盡。不過山難險阻,森林黑暗處危機密布,防不勝防。除了山鎮之間還有各種山人聚居往來而外,常人不是熟知當地風俗人情地理天的,輕易無人敢於涉足。即便就這樣,在那最高最險森林最密的禁區,那裏終年暗如黑夜、滿布毒蟲別說外地人,連當地山鎮的土人也是不敢走進的。
目的地就在舊城外,是個荒廢了的小廟,傳說當年是本地一個道門子弟的修煉之地,因為供奉著沐公黔寧王就是有名的明開國名將沐英,所以又被稱作沐公祠。祠裏建有三司大殿分為陰陽司、速報司、糾察司。
可惜本主不善經營,又地處城外,沒幾年就破敗不堪,反而成了四鄉八鎮放置無名屍體的義莊所在地,導致這裏鬼氣陰森,本地人連路過都是要繞行的。
三個人到的時候,廟裏已等候了一個身著灰色短衫的男人。個子頗高卻極瘦,迎風招展的上衣和褲子仿佛就是搭在竹竿上的模樣,呼啦啦直響。看臉上年紀三十來歲,絡腮胡子,天生禿眉,眼睛大而瞳仁小,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個瞎子露著眼白,說不出的詭異。
怪人負手獨立在廟前,一句話沒說,隻是用餘光冷冷地盯著三個人。
“朋友是哪條道上的?請我們來,又不自報家門,未免有些太失禮數了吧?”
連成首先吆喝了一句,試探對方反應。
不料對方反而一指胡小雨,淡淡說道:“這件事和你們無關,我隻找他!”
連成鍾元把胡小雨一擋說道:“有什麼事衝我們來,別找孩子抖威風!”
前者依舊執拗的一指胡小雨,大聲說道:“閑人走開,這是我和他的事!”
胡小雨分開兩個人,露出身形,傲然說道:“尊架到底是什麼人,找我什麼事?”
“我叫勿惡,你在旅店見到的那些傀儡屍就是我的,這條子倒也罷了,你個江湖人跟著摻乎什麼?爺們生意毀了你他娘就是罪魁禍首!所以今天叫你來麼……隻想殺了你!”一個你字出口,勿惡已飄飄躍起,手裏赫然一點寒芒,竟是拿著一把雪亮的匕首!
“躲開!”
鍾元推開胡小雨,隻手向對方拍出接連不斷的幾掌,如同山嶽般壓將過來,勿惡見勢不妙,身子一頓,讓過了來勢,卻也因此坐失良機,讓連成重新護住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