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君寒,我就說你這幾天在偷偷摸摸幹些甚麼呢,原來是在幹這檔子事!”步君茹快幾步走到步君寒麵前,奪走了她手裏來不及藏好的已經快要繡好的鳳穿牡丹。
眼尖的步君茹一下便發現了鳳穿牡丹上麵的金線和金針,隨即便變了臉色,厲聲問道:“你這些從哪兒來的?金針金線?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以你和你娘每個月的月例能夠夠你換幾根金針和金線?!”
一聽她質問起自己關於金針的事情,步君寒一下便慌亂起來。“君茹姐姐,你且把繡樣給我,聽我解釋!”
步君茹見步君寒作勢要槍,趕緊後退幾步到了門邊,並且把手裏的鳳穿牡丹舉過頭頂,讓她夠之不著。“步君寒少給我在這裏賣可憐,上次有孫小姐罩著你沒有讓你好看,這次可是涉及你和你娘親手腳不幹淨的事情,就算掌針再是寬厚,也絕對容不得你們母女兩個繼續在掌針府待下去的。”
步君茹咬定這金針和金線是她手腳不幹淨得來的,但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金針是步君悅給她的,金線是她用自己的一個鐲子托婆子給換來的,這說出來都是有證有據的事情,可是偏偏要是真的像她所說那般鬧大,這些所謂的事實和證據都統統上不了台麵,最終隻能把步君寒母女兩個人送入深淵。
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在掌針府她和她娘親的處境確實如此。就算她們每一天每一個舉動都很小心,可是還是有很多人等待著抓她們的把柄。
和步君悅交好這件事,其實很少人知道。步君悅是現任掌針的女兒,能和她在一起,步君寒在府裏的處境自然也沒那麼糟糕,但是物極必反,若是讓眾人都知道她和步君悅站到了一邊,那時的處境隻怕會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不是那天被步君茹撞見……現在姑且不論其他,就是金針這件事就萬萬不能讓她知道這是從步君悅那裏得來的。
“……君茹姐姐,所以你想要怎樣?”和她糾纏下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步君寒幹脆妥協了下來。
“哼,算你識相。”步君茹把搞搞舉起的那副鳳穿牡丹放了下來,拿到步君寒的眼前晃了晃。“簡單得很,你把這幅繡樣和金針金線給我,我自然不會把你們母女兩個趕出來的這檔子醃臢事情說出去。”
原來目的是那副鳳穿牡丹。步君寒咬了咬下唇,雖然有心疼不舍,但是既然是能用這個東西換來她和母親的安生,也算值了。
她點了點頭。
見步君寒如此乖巧的反應,步君茹自然歡喜。她走到步君寒麵前,收走了她剩下的金針金線,走到了門口。
“要是放在平時你能有這麼乖也不至於今天這種地步。”她揚了揚手裏的東西,這次幾乎是滿載而歸。“我走啦,沒事的,我保證。”
而步君寒卻隻能在原地看著她拿走自己辛苦大半月才繡成的鳳穿牡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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